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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細蕊大汗淋漓地一路走一路甩頭髮,活像條落水狗似的,汗珠子濺了人一臉,熱得氣勢洶洶的。小來給遞上一條毛巾,他混頭混臉那麼一抹,簡直是個苦勞力的做派,真不像個唱旦的;又遞上一壺涼茶,商細蕊嘬著涼茶一屁股坐到程鳳台身邊,看也沒朝那些珠寶看一眼,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又抹了把汗,悶聲垂著頭坐著。

大家都看出來了,班主這是熱蔫了,誰都不敢出聲大氣兒,怕撞著邪火。程鳳台也沒覺得這天就熱到這個地步了,怎麼商細蕊就那麼難熬。本來想和他打趣打趣,見他煩熱成這樣,拍了他兩下背,抹一把他後脖頸的汗,沒有說話。

盛子云還很沒眼色地與他搭茬:“細蕊,今天還拉琴?你都好多天沒唱戲了,往下排什麼戲呢?”

商細蕊理都沒理他,很不耐煩地撥弄一下面前那盤珠寶,還是沒興致,往外一推,就站起來走了。

沅蘭衝他背影喊了一句:“班主,咱們拿了啊!”商細蕊也沒答聲。盛子云想要跟過去說話,被程鳳台攔著了:“商老闆去找顧經理說事呢,你跟著幹嘛?我去看看。”

程鳳台隨口一搪塞,想不到商細蕊還真的就在顧經理辦公室。後臺沒電話,商細蕊在經理辦公室打電話。顧經理也察覺到商細蕊今天神色不善,乖乖地迴避出去,留下他一個人與電話暢所欲言。商細蕊先給琴言社掛了一通電話,他倚在寫字檯旁邊站著,剛才拉琴坐久了,腿都麻了。程鳳台跟過去坐在寫字檯上,面對面溫柔地笑看著商細蕊,商細蕊眼睛也定定地看著他,但是心思明顯不在他身上。

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商細蕊找鈕白文,鈕白文也正在督戲。商細蕊要找一個人,辦一件事,就非得立刻達到不可,又把電話掛到戲院去,幾經周折,他等得又快發脾氣了。程鳳台挑起他的下巴,一顆一顆給他解開長衫的扣子,解到露出他的鎖骨。商細蕊覺著涼快了,程鳳台覺著好看了,電話也接通了。

“鈕爺,是我啊。”商細蕊對著外人,口吻態度是異常的和氣友善,有那德藝雙馨的模樣:“是,還是那事,我這挺急的,不能每次都是我替吧。您還是再費費心。”

程鳳台聽他裝犢子裝得那麼乖,心裡就犯癢癢,俯身上去含住商細蕊的一節鎖骨慢慢吮,商細蕊搗了他一拳,喉嚨裡無聲地一嘆。

電話那邊鑼鼓錚錚,鈕白文嗓門特別大,說什麼聽不清。商細蕊也拔高了一點嗓門,道:“是,那幾個見了,是湊合,可是和黎伯也差太遠了……老邱是好,可是老邱不是傍上角兒了嗎?不能總在水雲樓待著啊!北平現在的胡琴我都知道,早都傍上人了……是啊,要是有趁手的新人就好了,誰徒弟好呢……”

程鳳台從商細蕊的鎖骨開始親,親到脖子上,舌尖抵住那一點點若有似無的喉結又是一吮,商細蕊渾身輕輕哆嗦了一下,一手扣住他的肩頭,向電話裡說道:“反正勞您上心吧!您忙著!”就掛了電話,撲在程鳳台懷裡深深地嗅了一口氣,嘟囔道:“熱死了!”但是他懷裡的氣味相當不對勁,商細蕊摸索著掏出一塊手絹來一抖愣。

程鳳台給他晃晃手指上的鑽戒:“你看,那個裹著這個,這倆是一套的。”

商細蕊怒喝一聲:“誰給你的啊!”

程鳳台道:“誰稀罕給我啊?我周圍的女人沒有那麼詩情畫意的。這是給商郎的!上面繡的字認識嗎,我給你念念——呵,你看,還繡倆蝴蝶,這是要與商郎梁祝化蝶啊!”

商細蕊聽見是女票友給他的東西,立刻就是截然不同的一種虛榮得意的神氣,和顏悅色地展開手帕看了看,又把戒指從程鳳台手上褪下來,自己戴上比了比,自誇道:“商老闆又招姑娘了。”因為這兩樣物件很容易讓人構想出一個通俗的戲裡的故事:某家小姐聽了商細蕊的戲以後輾轉反側寢食不安,將全副相思寄託在飛針走線之中,完了把自己貼身的首飾也一塊兒擲給臺上的人,好比是一片清心向明月。如果這真是一齣戲,那麼在不久的將來,小姐陰差陽錯的,就要與名伶成就一段驚世駭俗的姻緣了。可是這又不是一出通俗的戲碼,在他們的這個故事裡,小姐們除了讓商郎滿足虛榮心之外,似乎是沒有立足之地的。

程鳳台摟著他的腰,故意逗他道:“怎麼知道是姑娘?說不定是個像雲少爺一樣的小子。”

商細蕊道:“就是個姑娘!”

程鳳台說:“也有可能是個範漣那樣的爺們兒。這有誰知道呢?”

商細蕊怒了:“肯定是個姑娘!我見多了!”

程鳳台道:“好好好,商老闆就是招姑娘。那商老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招姑娘,恩?”說著這話,就很曖昧地又去解商細蕊的長衫釦子,笑道:“你說,你這樣的一隻繡花枕頭,哈?那脾氣,塞活驢啊!又不懂得心疼人。她們為什麼喜歡你?我不懂。”

商細蕊一面應付程鳳台動手動腳,一面很認真地說:“因為我好看,有錢,而且戲還唱得好。”

程鳳台親一下他的嘴,鼻尖對著鼻尖,親暱道:“啊?嫁給你,就為了聽你唱戲啊?”

商細蕊道:“是啊!嫁給我,有錢花,還天天給她唱堂會聽!多美啊!”

程鳳台道:“這不是吧?我跟你在一塊兒,是,一開始你是給我唱過兩段,可是日子久了怎麼著?讓你私下賞一段,十有八九都打了回票了。你怎麼說來著?——商小爺琢磨戲呢!沒空搭理你!邊兒去!”

程鳳台學商細蕊的口吻學得又怪又刁,很糟蹋人,商細蕊氣得翻白眼:“你又沒有嫁給我!”

程鳳台道:“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了啊!你可不能不認我!”那件長衫都解得差不多了,被程鳳台摟摟抱抱,已經皺巴巴的了,外衫脫下來,程鳳台就去解他那褲腰帶,邪笑道:“我真怕你不認我,我要再坐實一下。”

商細蕊此時也不怕熱了,男人好像是越覺得熱,就越愛幹那檔子事,他身上願意,嘴上還較勁呢:“你怎麼那麼煩,那麼下流。”

程鳳台道:“我聽見座兒們剛才喊了,說商郎今晚要好好伺候爺兒們。沒見你說不願意啊,這會兒反悔可不行。”

褲子一把拽下來,商細蕊又給刷地拽了上去,兩手緊緊攥著褲頭。雖然只是一剎那,程鳳台可看清了商細蕊那物件的反應了,不待他出言調笑,商細蕊紅著臉說:“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不快去!快去把門鎖了!”

程鳳台快樂地答應一聲,跳到地上去鎖門,那門果然開了一條細縫,虛虛地掩著。程鳳台鎖上了門,就把商細蕊按倒在寫字檯上了。

後臺重新回到了快樂喧囂的氣氛,抽大煙的抽大煙,吃零食的吃零食,因為他們知道商細蕊一時半刻回不來了。而且就算回來了,必定也已經沒有火氣了。楊寶梨剛才繪聲繪色地與沅蘭彙報了一通,聲音雖然很輕,沒有第二個人能聽見,但是那曖昧的態度卻讓眾人心知肚明,戲子們繃了一天,終於鬆懈下來了。

周香芸下了戲端坐著,沅蘭拍他一下後脊樑:“傻小子,還不卸妝?不熱啊?”

周香芸道:“班主說了,待會兒給我彩唱說說戲。”

楊寶梨捂著嘴就笑了。沅蘭也笑了,揮揮手道:“傻孩子,別等了,卸妝去吧!班主啊,一時三刻回不來!今晚顧不上你了。”

一位師兄在後臺的那一端遙遙喊道:“喲喂!師妹!不能吧!咱班主身子骨多棒啊!怎麼就一時三刻完不了?你試過了?”

眾人紛紛哂笑,沅蘭卻連一點點害羞的意思也沒有。從小看著商細蕊長大的,商細蕊在他們眼裡,就是一顆驢糞蛋子兩面光,光爽的那兩面,英俊文雅談吐有節,哄哄學生姑娘們是差不多。掰開來一看,又蠻又愣,簡直就不算個全乎人!反正她們師姐妹之間,早已不把商細蕊當做適齡的男性看待了,她笑道:“這話忒不省事!咱班主得多少時候完事,那不是得看二爺嘛?”

那頭道:“二爺就不是一時三刻?”

沅蘭晃著脖子像一條美人蛇,道:“二爺準不是一時三刻!老孃試過了!怎樣?”

眾戲子笑得更厲害,楊寶梨深諳其中,與周香芸咬耳朵,一會兒周香芸的臉也漸漸的紅了,抿著嘴唇倒是很羞憤似的。盛子云在那裡等商細蕊打完電話,誰知這個電話打到了西伯利亞,半天回不來,再聽戲子們這樣開黃腔,他心裡彷彿是明白了,又彷彿是不明白,拉著楊寶梨問商細蕊。楊寶梨與他也半熟了,賤兮兮地笑道:“班主啊?你自己去經理辦公室找唄!”周香芸警覺地給了他一肘子,覺得這種事不應當宣揚。楊寶梨仍然笑得吊兒郎當的。

盛子云心口慌張地跳,木訥訥地來到經理辦公室的時候,門已經被鎖緊了。他站在門口不知要不要敲門,只猶豫了一會兒,就聽見裡面商細蕊喊了一聲,好像吃了疼似的。

盛子云立刻大敲其門:“細蕊!細蕊你在裡面嗎?你怎麼了?”

商細蕊在裡面罵了兩句“無恥”“流氓”之類的話,接著聽見程鳳台很大聲地笑了一陣,再往後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了。

程鳳台道:“雲少爺,天晚了,回去吧。”那話音裡還帶著喘息。

盛子云覺得自己手都在發抖,心口冰涼冰涼的,扭頭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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