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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講完這些眼眶早已溼潤,而管修較之子午要冷靜很多。他用手輕輕且有節奏地叩擊著桌子,腦子裡在想著另外一個問題,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松井那隻老狐狸並沒有對你產生懷疑,那為什麼他會忽然將龍青轉移了呢?”

管修的這句話提醒了子午,他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我當初聽說龍青被秘密轉移了也十分吃驚,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端倪。不過鬆井這隻老狐狸做事向來陰險狡詐,不知道這次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管怎麼樣,我們以後行事還是儘量小心。”管修頓了頓道,“我們這段時間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見面,以免多生事端!”

“嗯!”子午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什麼便小聲說道,“對了,我見到龍青的時候他曾經讓我去找一個人,他說調查得到的東西都在那個人的手上!”說著子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金龍接著說道:“恐怕這幾日我要照顧這孩子,這件事還要拜託你去走一遭!”

“哦?什麼人?”管修皺著眉頭說道。

傍晚時分,一輛黃包車從中心閣向南經麗正門一直沿著大街奔向北平城南。北平城自來便有“東富西貴,南貧北賤”的說法。其實這種說法是有來歷的,最早起源於明朝,因北平城東距離大運河較近,而那個時代多數的貨物是透過漕運輸送的,因此當時大多數的商鋪都在城東。商鋪興旺必定會帶來經濟的繁榮,因此這一帶居住著的都是富商。而西貴卻是因為西城距離皇宮較近,王宮貴胄們為了能覲見皇帝方便多將家安在城西。這南城則主要是一些三教九流等一些不入流的行業,多是貧苦人在此處討生活。

黃包車行至南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當他在一家狹小破舊的店面前停下的時候,管修整了整衣服從車上走下來。

給了車錢之後管修抬起頭望了望,只見店鋪上藍邊金字寫著“龍記鎖匠鋪”,此時鎖匠鋪已經上了門板,管修在門口站了片刻,輕輕在門板上敲了敲。

不多時門板上的一個視窗被拉開,一個六十來歲頭髮花白的老頭探出頭說道:“已經關門了,有事明天再來吧!”

就在老頭準備將視窗關上的瞬間,管修輕聲說道:“龍青龍老大叫我來拿東西!”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屋子裡“啪”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碎了一樣,同時老頭抓著視窗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表情僵硬,半晌才緩過神來連連點頭語無倫次地說道:“好,好!”

接著他放下視窗,將門板卸下幾片,正好容得一個人進入才停下來。管修緩步走進房間見一隻摔得粉碎的碗落在眼前,一股難聞的汗臭味夾雜著什麼東西燒煳的味道衝進了管修的鼻孔。他尋著味道望去只見不遠處的一個小灶臺上煮著的飯已經煳了!

“老人家!”管修見老者木訥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提醒道。老頭這才緩過神來向灶臺一看,匆忙奔過去。

藉著這個當口,管修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房間很小,十分簡陋逼仄。在灶臺一旁是一張很小的土炕,上面的被褥骯髒而雜亂。炕頭一側的地上擺放著幾個小木箱子,在房間的另一頭是形色各異的鑰匙和鎖。

那老頭將一瓢冷水倒入已經燒煳的鍋裡,煳味兒頓時消減了不少。然後老頭走到門口將門板上好,之後才從牆角搬來一把壞掉一條腿、勉強能坐的椅子請管修坐下。

“你剛剛說……”老頭想了想咬咬牙接著問道,“你說龍青讓你來拿東西是嗎?”

“嗯!”管修點了點頭道,“龍老大說他前幾日將一個重要東西放在了您這裡!”

“那……那龍青是不是已經……”老頭始終口中含著那個“死”字半天才小聲地補充道,“死了?”

管修點了點頭,心想龍青恐怕在將那些東西交給這老頭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自己命不久矣。

老頭見管修點頭忽然老淚縱橫,他痛心疾首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喉嚨中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吼,管修站起身想去安慰一下他。老頭伸出手擺了擺強忍著喘息道:“他……他是怎麼死的?”

管修簡短地將龍青的死敘述了一遍,講到最後老頭忽然微微地笑了笑說道:“兒子,你總算是沒有丟咱們龍家人的臉啊!”

這聲“兒子”讓管修立刻站了起來,他自從子午處得知那人的住所,便一直暗歎龍青這人做事甚為縝密。任何人也不會想到他會將那些東西藏在南城這麼一個不起眼的鎖匠鋪,而如今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那個叱吒北平城的黑幫老大的父親,竟然居住在這個簡陋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鎖匠。

“伯父……”管修不知說什麼好。

龍青的父親長出一口氣說道:“這麼多年龍青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幫小日本做事。我一怒之下就與他斷絕了關係。雖然他逢年過節就會派人送東西過來,可是那些人根本進不了家門。但幾天前他忽然深夜來到了這裡,他說要在我這裡藏一件東西。這個東西至關重要,如果過些日子他沒事便會親自回來取走。如果是別人來的話就說明他已經死了。他說自己這麼多年做過太多錯事,但是這一次一定是正確的!”

管修不禁一陣嘆息,一直以來任何人都不知道龍青的身世。恐怕龍青也是有意隱瞞,他或許早已經料到自己走的這條路,早晚有一天會讓他送命,因此不願牽扯到自己的父親吧!就像他在不確定自己的身份時拼命與子午撇清關係一樣。

“伯父您節哀順變啊!”管修勸說道。

“我沒事,龍青最後終於沒有繼續為日本人做事。這已經足夠了!”說著龍青的父親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是圓形的,如同陰陽魚,周圍有數十個形狀怪異的齒痕。他走到炕上,將被子掀起來,內中藏著一個牢固的鑲嵌在炕中的鐵箱子,他將鑰匙小心地塞進鑰匙孔中,向左轉了一週,然後向右迴轉了幾個刻度,只聽“咔嚓”一聲鎖便開啟了。

他掀開鐵箱子從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管修說道:“這就是他留在這裡的東西!”

管修接過那個信封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然後從身上掏出一些錢遞給老頭。老頭笑了笑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管修長出一口氣將錢放下便離開了鎖匠鋪。

回來的路上管修一直在摩挲著那個用龍青性命換來的信封,唯恐會丟失掉,就在他經過炮局頭條的時候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映入他的眼簾,他知道那輛車是松井尚元的座駕。只見那輛車緩緩駛入炮局頭條,管修警覺地跟了上去。

松井尚元的車在炮局監獄門口停下之後,松井尚元從車裡出來,在四周打量了一下進入了炮局監獄。

一個日本軍官帶著松井尚元進入炮局監獄那個地下牢房門口,快速地開啟牢房的門才離開。

松井尚元長出一口氣,整了整衣服,輕輕推開牢房的門。在這個牢房式的公寓中,一張金絲楠木方桌,桌子後面是一個同樣為楠木製成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經史典籍,中文、日文皆有。那個人正像之前一樣背對著他坐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書。

“松井君?”那個人淡淡地說道。

“是,閣下有什麼吩咐?”松井尚元身體站得筆直,望著那個人的背影。

“難道你昨晚沒有收到我給你的命令?”那個人的話語雖然平和,卻依舊能聽出幾分質問的語氣來。

松井尚元立刻想起就在他回到住所之後,一個日本軍官送來了一張字條,那張字條上寫著的命令便是放掉龍青。對於這個人的命令松井尚元是必須絕對服從的,只是他卻始終不死心。他知道眼前這人的耳目眾多,如果不照辦的話必定會招惹麻煩。但如果就這樣放掉龍青,他卻心有不甘。前思後想之後,他決定將龍青秘密送往橫濱金正銀行,可是不想還是出事了。

“閣下,對不起!”松井尚元知道他轉移龍青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隱瞞不了的。

“蠢材!”那人終於狠狠地罵道,“這本是抓出內奸絕好的機會,你以為我不知道龍青在暗中調查這裡嗎?”那個人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龍青在這裡的秘密的!”

“我……”松井尚元迫於無奈,只得將當年龍青派人修繕炮局衚衕附近下水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希望得到那個人的諒解。

“呵呵!”聽完松井尚元的話眼前的人笑了笑說道,“松井君,恐怕你抓龍青的目的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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