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快看,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之前就跟旁的男人不清不楚,现在更加猖狂,偷人都偷到宫里来了。一个不够,竟又来一个,连个低贱的侍卫都不放过,可见是有多饥渴难耐。”
“表哥,这一次你可一定不能手软,必须杀了她,否则你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毒妇手里了。”
崔莲梦死死瞪着江漫雪,眼神泛着毒蛇般的光芒,一脸得意道。那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漫雪凄惨的下场一般。
她深知男人最在意自己的女人是否忠诚,最接受不了旁人给他戴绿帽子。今日简直是天助她也,让她撞上这一幕。
所以,说什么她都难把握住机会,死死咬住江漫雪偷人一事。
只要将淫乱后宫这件事做实了,江漫雪不死也得脱层皮。表哥就算再爱这个女人,都不可能轻易饶了她。最好想办法将此事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到那时,她倒要看看,江漫雪还有什么脸在皇后的位置上坐下去。
慕辞压抑着心口的怒火,额角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着剑锋,怒气在心口翻涌,厉声质问江漫雪,
“他怎么会在这里?”
同时,一股凉意从脊背升起。
这里可是皇宫,慕言的人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他的后宫?早就知晓他的势力深不可测,可切身经历,才知到底有多震撼。他这是想做什么?
抢他的皇位,还是女人?
亦或者说,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告诉他,就算他辛辛苦苦造反成功,但自己随时都有能力颠覆这场美梦?他可是皇帝,慕言他怎么敢?
慕辞缓缓攥紧龙袍的袖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白。
剑锋也没想到,江漫雪会让人将慕辞引来。此时正一头雾水,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什么东西要失去掌控了。
慕辞继续质问,
“还有那双靴子哪来的?”
他指着江漫雪的脚,“这皮子是去年,慕言亲手猎的,朕当时还纳闷,他一个半死不活的瘸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种成色的皮子,就是朕也没办法保证能猎得来。”
当时还不知他那样一个无欲无求,淡泊冷漠的瘸子,为何对一件身外之物如此执着。这可不像他一贯以来的作风。原来,是奔着心上人去的?
他倒是深情。
还有那针脚。旁人不知,他是知道的。小时候,慕言不被父皇母后宠爱,宫人自然有样学样轻贱他。他夏日没有冰块降暑,冬日没有碳火取暖。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只有寥寥几件,仅够避体。
经常短了就接,磨破了就缝补,接着继续穿。
慕辞亲眼见过他缝补衣裳。
上面的针脚跟这双靴子上的针脚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靴子的针脚更加紧实细密。可见对方在做这双靴子时,倾注了多少心血和情意。
原来,他果真惦记的是江漫雪。
之前装出一副非莫子卿不可的模样,都是蒙蔽他的障眼法。为的就是引他忽略江漫雪,伤了江漫雪的心,让江漫雪彻底对他失望。自己好趁虚而入,偷香窃玉。
好一个慕言,果然卑鄙无耻,当真比阴沟里的臭虫都要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