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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門被關上的同時,偏室的窗戶也被關上了。

胡啟立揮了揮手,示意所有巡警和獄卒退出偏室,並吩咐沒有聽到他的命令,全都不準進來。接著他轉過身面對著胡客。“該做的我都做了,”他說,“現在輪到你了。”

“你就不怕我食言?”胡客斜視著胡啟立。

“食言與否,你自己決定。”胡啟立說,“放她或者抓她,卻是我一句話的事。”言下之意,他既可以立即釋放姻嬋,也可以隨時抓她回來。

這句話徹底觸怒了胡客。

胡客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尤其是雙手,不但被鎖,還被反剪到背後。但區區幾根鐵鏈,根本難不倒胡客。一陣喀喇喇的爆響聲中,胡客的肩胛骨猛地回縮,反剪的雙手從頭頂翻過,轉瞬間便迴歸了原位。他的虎口像堅硬的鷹爪一般,準確無誤地掐住了胡啟立的脖子,將胡啟立整個人摁抵在牆壁上。

“你殺了我,就休想活著從這裡出去。”胡啟立咽喉要害被制,嗓音的聲量低了許多,但語氣中卻透露著果決和硬朗。

胡客厲色瞪視,目光中殺氣畢露,但他始終保持著應有的剋制。

隔了半晌,胡客兇相漸收,冷冷地問道:“我和雷山是什麼關係?”這個疑問,自從刺客道覆滅以來,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雖然胡客潛意識裡已經接受了雷山是他生父的事實,但此事得不到胡啟立的親口承認,他就始終無法將疑問從腦中徹底抹除。

“你入道這麼多年,居然到現在還想不明白?”胡啟立的語氣略帶譏諷。

“說!”胡客五指用力,怒聲低喝。他現在只需要一句回答,從此就可以將胡啟立視作真正的不共戴天的仇敵,就可以毫不遲疑地對胡啟立狠下殺手!

然而胡啟立給出的一句回答,卻讓胡客滿身的殺氣無處宣洩。

“你當真以為,我會任由雷家的後人活到今天?”胡啟立儘量將脖子上提,使喉頭有蠕動的空間,這樣發音儘可能變得清晰,讓胡客能夠聽清楚。

胡客的右手略微鬆了一些勁,使胡啟立說話不必那麼費勁。這是在示意胡啟立把話說清楚。

胡啟立咳嗽了兩聲,讓剛剛被壓迫過的嗓子舒服了一些。“有些事情,”他說,“或許我早應該告訴你。”

當年莫干山大戰後,彼時胡啟立還是韓亦儒,他跟蹤王者雷山的馬車,伺機行刺,然而他不是雷山的對手,反倒被雷山壓制。眼看就要命喪於雷山之手,韓亦儒卻在危急時刻抓住了一張保命符——他奪走了馬車中的一個嬰兒,亦即雷山的獨子。胡啟立用問天在嬰兒的手背上劃了一道口子,迫使雷山不敢靠近。嬰兒聲聲尖厲的啼哭,讓雷山收了手,韓亦儒得以逃脫。此後韓亦儒改名易姓,成為胡啟立,隱居於清泉縣,將這獨子撫養長大。這獨子原本應該是刺客道的下一代王者,卻從此成為了南家的後人,也就是胡客。

這段往事,是屠夫在田家宅院的寢殿外偷襲胡客得手後所說。然而胡啟立此時所講述的,卻是另外一番來龍去脈。

按照胡啟立的講述,當時跟蹤馬車行刺失敗後,他為了保命,確實奪走了雷山的獨子,並在其手背上劃傷了一道口子,迫使雷山不敢追來。但他與刺客道有不共戴天之仇,這嬰兒又是刺客道王者的後人,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又豈會讓其存活於世?可是這嬰兒又有極大的利用價值,一刀殺了未免可惜。

思前想後,胡啟立終於覓得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狸貓換太子。

在清泉縣隱居下來後,待雷山的獨子長到兩歲多,臉貌輪廓已可清晰辨認,胡啟立便命閻子鹿、秦道權等死士外出尋找年齡、樣貌都與雷山獨子極為相似的幼兒。幾經尋找,總算讓秦道權在某戶農家找到一個,並偷了回來。胡啟立比照雷山獨子手背上的傷疤,用問天在偷盜回來的幼兒手背上,劃了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並在相同的位置點上了一模一樣的胎記。大功告成後,胡啟立便將雷山的獨子殺死,剁成肉末,一半讓閻子鹿棄於荒林,餵食野禽走獸,一半讓秦道權丟入河流,充作魚蝦之食。彼時胡啟立尚無把握掀翻刺客道,能夠讓雷山的後人死無全屍,也算一洩心頭之恨。至於那個從農家偷來的幼兒,胡啟立則親手將其撫養長大,以待有用之時。這一手狸貓換太子,兩歲大的幼兒換了個人,因長相極為相似,清泉縣的街坊鄰居都未發現異常。這個偷來的幼兒,在這些事發生時不過兩歲,沒有留下任何記憶,從此便將胡啟立認作了親生父親。

“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人。”胡啟立說道,“我自己有過親身經歷,又豈會留雷家的後人在世,養在身邊成為後患?”

胡啟立曾是刺客道的謀門之“心”,行事思慮周全,將仇人的後代養在身邊並且悉心培養這等冒極大風險的事,定然會三思而行,畢竟仇人的後代如果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世,很可能會對胡啟立反噬一口。與此相比,這一招狸貓換太子,既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又能除掉仇人的後代以洩心頭之恨,可謂一舉兩得,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那我到底是誰?”胡客繼續逼問,語氣充滿了懷疑。眼前這人是隻成精的老狐狸,胡客可不敢輕易信以為真。

“永州府江華縣沙渠鄉,你父親姓李。”胡啟立似乎早已爛熟於心,根本不假思索,一口氣便說了出來。

即便如此,胡客看他的眼神,仍然透露出狐疑之色。

“你如果不信,”胡啟立說道,“將來大可去沙渠鄉打聽,看看當年是不是有戶李姓人家丟了孩子。”

胡客沒有回應胡啟立的話。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胡啟立的這番言辭始終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儘管如此,胡啟立的這番話,還是讓胡客原本已醞釀好的殺意,在不經意間一點點地消解於無形。他掐在胡啟立脖子上的手,慢慢地收了回來。

這個收手的動作,讓胡啟立洞悉了胡客內心的細微變化。胡啟立知道,現在是時候把話題引回正軌了。“至於鱗刺和十字,”他說,“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胡客的思維轉了幾轉,決定正面回應:“十字在天口賭檯,你想要的話,就自行去取。”

胡啟立輕輕皺起了眉頭。天口賭檯是南幫暗扎子的老巢,如果十字真在天口賭檯,這事就有些棘手了。

“當真?”胡啟立疑道。

“是真是假,”胡客說,“你走一趟便知。”

胡啟立觀察胡客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便姑且信了。十字既然落在了南幫暗扎子的手上,要想將其奪回,必須從長計議思謀出一個穩妥的法子,眼下一時半會兒暫可不去理會。

“鱗刺裡面的東西呢?”胡啟立又問。

“在長沙府。”胡客回答。

“長沙府?”胡啟立沒想到居然這麼遠,“長沙府的什麼地方?”

“具體地點,我不會告訴你。”

胡客的這句回答,令胡啟立的嘴角倏然一抽。

但胡客緊接著又說:“我會親自帶你去。”

胡啟立稍微一愣,轉瞬間便明白了胡客的用意。

“你想離開這個地方?”他問。

胡客的用意正是如此。他提出親自帶胡啟立去長沙府取鱗刺裡的竹筒,實則是想借此機會離開法務部監獄。他左腿負傷,行動不便,監獄內巡警和獄卒嚴防死守,他根本沒有機會逃出去,如果就這樣在監獄裡待下去,他隨時都可能作為革命黨人的同黨而被處死,如果隨胡啟立南下,他便能遠離法務部監獄,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這只是胡客的目的之一。胡客知道姻嬋會繼續打法務部監獄的主意,他唯有離開法務部監獄,並儘可能地遠離姻嬋,才能避免讓姻嬋再次身陷險境。

在最短的時間內,胡客做出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選擇,提出了親自帶胡啟立南下長沙府取鱗刺內的竹筒。但他的這些念頭,全都被胡啟立一眼看透。

胡啟立沒有因此便拒絕胡客的要求,相反,他立刻就答應了。

“你我難得重逢,一起走這一趟也無妨。”胡啟立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心裡卻在暗暗地冷笑。胡客有張良計,他便有過牆梯,要論心計,胡客焉是他的對手?就在這一兩句話之間,胡啟立便心計已成,對策已定。

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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