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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杜心五再次現身於醉鄉榭時,已是這年的十二月。

杜心五這一次前來,不是為了敘舊論武,而是想拜託胡客一件事。

他想請胡客出山,替他殺一個人。

“應桂馨。”杜心五說出了刺殺的目標。

“姓應的殺害了鈍初,現今卻逍遙法外。”杜心五說出了刺殺應桂馨的原因,“國民黨現在失了天下,治不了姓應的,但總須有一個法子,讓姓應的付出代價,以命償命,以祭奠鈍初在天之靈。”

鈍初即是宋教仁,杜心五要刺殺應桂馨,歸根結底,正是因為九個月前發生在上海火車站的“刺宋案”。

宋教仁之死

當初袁世凱軟硬兼施,成功逼迫清帝退位,南方革命黨兌現之前作出的承諾,準備舉袁世凱為大總統。為限制袁世凱的總統權力,孫文在卸任之前,以臨時大總統的名義頒佈《中華民國臨時約法》,隨後辭去大總統職務,投身鐵路實業建設。黃興自言“難可自我發,功不必自我成”,不久後辭去南京留守,隱居於上海,不問政事。

至此,同盟會的元老級人物中,唯有宋教仁還在為政治和國事呼號奔走。

袁世凱就任臨時大總統後,內閣因為職權得不到保障,根本無法有效地限制總統的權力。宋教仁很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深知必須建立一個與總統權力相制衡的責任內閣制,而責任內閣制的核心在於議會政治,議會政治的重心則在於政黨制衡。彼時同盟會還帶有一定的草莽氣息,各地從事政治活動的黨派竟多有三百餘個,可謂黨派林立,力量分散,局面極為混亂。正因為如此,宋教仁決定“毀黨造黨”,以同盟會為基礎,吸納一些其他黨派,改組成立一個帶有建設性質的議會型政黨,“從事於憲法國會之運動,立於代表國民監督政治之地位”。

民國元年八月二十五日,宋教仁不顧一部分同盟會成員的反對,以“朝野合作,新舊合作”為號召,以同盟會為基幹,聯合國民公黨、國民共進會等小黨派,在北京整合成立了國民黨。

國民黨成立後,孫文被推選為理事長,但孫文聲稱要“專心致志於鐵路之建築”,遂辭去理事長一職,委託宋教仁代理。

剛剛成立的國民黨,立刻積極投入到第一屆國會選舉當中。為幫助國民黨爭取國會選舉的勝利,宋教仁於十月離京南下,在南方各地發表演講,抨擊時政,宣傳政見。他每到一處,均受到社會各界的熱烈歡迎,很快在南方颳起了一股凌厲的“宋教仁旋風”。國會選舉雖然還沒開始,但國民黨的呼聲已經非常之高。

在國民黨有望選舉勝利並組織責任內閣的情況下,孫文卻沒有與宋教仁就選舉的相關事宜進行磋商,反而在選舉前一個月赴日本進行並不急切的考察訪問。

此時宋教仁已經抵達上海,寄住在黃興家中。他在國民黨上海交通部發表演講,明確地撇開孫文的五權憲法,大講自己的三權分立憲政設想,然後以激烈的言辭,全盤否定了袁世凱政府當局的內政外交,認為只有國民黨方面出面組織責任內閣,才能解決當前的種種問題。

民國二年三月間,在北京舉行的中華民國第一屆國會選舉結束,國民黨以壓倒性優勢獲勝,在參議院與眾議院皆獲得最多席次,成為國會最大黨。

第一屆正式國會定於四月在北京開幕,宋教仁躊躇滿志,準備以國民黨黨首的身份籌劃組織第一屆責任內閣。與此同時,袁世凱亦多次催促宋教仁“赴京會商要政”。宋教仁於是決定出發北上,並選擇了三月二十日作為他離開上海的日子。

在宋教仁臨行之前,他接連收到“友人密函”,說他之前在南京之時,已經有人“潛隨其後,希圖行刺”,勸他暫時不要北上,平時也要多加防範。宋教仁卻不以為然,認為這只是坊間的謠言,沒有放在心上。

三月二十日晚十點多鐘,宋教仁在黃興、廖仲愷、于右任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上海火車站,準備乘坐特別快車前往南京,轉而北上。

火車出發是在十一點鐘,時間尚早,宋教仁、黃興等人便在議員接待室裡休息。

宋教仁與眾友人議論時政,聊談甚歡,根本沒注意到此時的接待室外,有人正頻頻向內窺探。

十點四十分,離發車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了,檢票處開始檢票。

宋教仁等人離開接待室,有說有笑地來到檢票處,排隊等待檢票。

就在這時,幾步開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槍聲!

黃興、廖仲愷等人急忙驚惶四顧,卻見宋教仁靠在旁邊的鐵椅上,用手捂住腹部,對近旁的于右任痛苦地說道:“我中槍了……”

黃興等人還沒回過神來,又聽見了兩聲槍響,幸而無人被擊中,其中一顆子彈,堪堪貼著黃興的身邊掠過。

黃興急忙向槍響處望去,只見一個身形甚短、身穿黑色常服的人,不顧一切地撥開人群,躍過車站鐵欄,向東面逃竄,頃刻間沒了身影。

宋教仁被子彈擊中了腹部,那是要害部位,臉色剎那間一片蒼白。

于右任急忙衝出車站,找來一輛汽車,將宋教仁送往附近的滬寧鐵路醫院。但由於是深夜十一點鐘,醫生不在醫院,只好又急忙找人去通知醫生。

此時的宋教仁,神志還算清醒。他腹部疼痛,無法大聲說話,只能讓于右任把頭挨近他胸前,然後喘息著說道:“我痛得很,恐怕是活不下去了。如果我死了,就把我所有存書捐入南京圖書館……我老母尚在,唯有請諸位替我照料了……”

十幾分鍾後,醫生聞訊趕來,檢視了宋教仁的傷情,認為傷在腹部,且傷勢嚴重,必須立即進行手術,才有一線活命的希望。

此時已是凌晨,手術立刻進行。醫生透過腹部手術,很快取出了子彈。子彈是從側後方穿過腰際射入腹部的,傷及了小腹及大腸,所以醫生又主刀進行了腸道縫補手術。

手術結束後,宋教仁的情況不見好轉,反而不斷地惡化。

宋教仁自知難逃一死,於是授意黃興代擬電報發給袁世凱:“北京袁大總統鑑:仁本夜乘滬寧車赴京,敬謁鈞座。十時四十五分在車站突被奸人自背後施槍,彈由腰上部入腹下部,勢必至死。竊思仁自受教以來,即束身自愛,雖寡過之未獲,從未結怨於私人。清政不良,起任改革,亦重人道、守公理,不敢有毫權之見存。今國基未固,民福不增,遽爾撒手,死有餘恨。伏冀大總統開誠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權,俾國家得確定不拔之憲法,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臨死哀言,尚祈見納。宋教仁。哿。”他又叮囑守在病榻前的諸位革命友人勿以他為念,要奮力國事,然後感嘆道:“我為調和南北事費盡心力,造謠者及一般民眾不知原委,每多誤解,我受此痛苦也是應當,死亦何悔?只可惜兇手在逃,終不知誤會吾者為何許人。罷了,罷了……”

二十二日凌晨四點,宋教仁的傷勢急劇惡化。他雙手發冷,目睛仰翻,已經不能言語,只能以黯淡的目光環顧四周,眼神裡充滿了不捨之情。

黃興、于右任、陳其美等人均圍侍在病榻旁,黃興在宋教仁的耳旁大聲地說道:“鈍初,我們會照料你的一切,你放心地去吧!”

宋教仁的眼中泛起了淚光,然後緩緩閉上雙眼,慢慢地斷了氣。

兩條線索

“刺宋案”發生後,正在日本訪問的孫文聞訊,當即發出急電,“望黨人合力查明此事原因,以謀昭雪”。袁世凱得知此事後,感嘆道:“國民黨失去宋鈍初,少了一個大主腦,以後越難說話。”遂命擬電報,擬優恤命令;黃興與陳其美各方聯絡,致函上海公共租界總巡捕房,懸賞萬元緝拿兇手;江蘇都督程德全通電全省:“如兇手就縛,當立予賞洋一萬元,通風報信、身充眼線因而拿獲者,給洋五千元”;滬寧鐵路局認為兇案發生在火車站內,有損鐵路局聲譽,也主動懸賞五千元緝兇。

上海地方檢察廳組織警力,對兇案現場進行了調查取證,儘管現場沒有人看清兇手的長相,但地方檢察廳透過細緻的調查,還是初步得出了一些判斷。

首先,兇手行刺之時,距離宋教仁僅僅數步之遙,敢走得這麼近,一定不是宋教仁認識的人。其次,兇手既然與宋教仁素不相識,那他行刺宋教仁的原因,一定不是宿怨私仇。除此之外,兇手行刺時舉止從容,逃跑時方向明確,附近一定有藏身之處或接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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