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重新在他面前表现这幅不讲理的小孩子的模样,纪宴行勾了勾唇,眼神宠溺地看她:“好吃吗?”
物余念揪了一小块放进嘴巴里,外酥里软,带着淡淡的奶香和甜味,她揪了一块递给他,“很好吃。”
纪宴行没用手接,张了张嘴,示意她喂他。
“……”余念把面包塞进他的嘴巴里。
就这么一人一块,她吃一口喂他一口,没过几分钟,就把这两个菠萝包分着吃完了。
余念晚饭吃了半饱,又吃了菠萝包,纪宴行的饭到的时候,她实在吃不下了,但想到刚才答应他的陪他吃饭,便端着杯温水坐在他对面。
纪宴行的餐桌礼仪很好,慢条斯理地用餐,余念托腮看他,怔怔浅浅地出了神。
和他在一起,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容易就能开心。
下午一个人滑雪时,她满脑子都是当时他教她滑雪,哄她不用怕他会接住她的画面,他没有食言,每次都接住了她。
让她在一天之内就学会了滑雪。
天马行空地想了许多有的没的,等他吃完,纪宴行有个工作电话打了进来,余念便去浴室洗澡。
她今晚不打算和他生什么。
所以洗完澡,余念就准备睡觉,检查一遍门是否反锁好了,然后爬上了床。
只是想去拿平板玩游戏,才现她的平板在外面的行李箱里,她只好穿鞋去外面拿她的平板。
走到客厅,她谨慎地瞥了眼,纪宴行还在打电话,莫名地松了口气。
余念把行李箱掀开,找到平板和充电器,正要离开,纪宴行从阳台走了进来,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呼吸渐渐灼热。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阳台上的光线洒进来,光线很暗,自下而上地落在她身上,她穿着白色浴袍,头吹得半干,湿漉漉的黑色长披在身后,能看得出湿润的水汽,纯洁又妩。媚。
纪宴行几乎可以想象到,浴袍下的画面——
纪宴行喉咙一阵干涩,几乎是立刻起了刻起了反应,视线往下,落在她光着的脚上,脚趾蜷缩着。喉咙更痒了。
“怎么又不穿鞋?”他的声音低哑得有点沙。
余念对上他的眼神,大脑一片空白,“我我忘了。”
“下次记得把鞋穿上,地板很凉。”
“嗯。”
余念松了口气,抱着平板就要走,临走前,鬼使神差地朝他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纪宴行暗骂了声,去他的正人君子。
夫妻二年,对视一眼,余念几乎立刻立刻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抬腿就要走,纪宴行大步朝她走过来,堵住了她的路。
他的吻铺天盖地,此刻的他跟刚才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在打商务电话,判若两人。
余念去推他,呼吸紊乱:“别不许亲”
房间里很暗很静,无声的昏暗像是暧昧的催化剂,空气中到处都是暧昧因子。
纪宴行把她拒绝的话全都堵住,抱着她转了几圈,最后倒在沙上,呼吸更乱了,纪宴行的脑袋埋在她脖颈里,气息重得吓人,心跳体温都烫得要命。
“念念,你怎么想的?”顿了顿,他加句解释,“我们的关系。”
余念还在喘粗气,闻言愣了下,如实说:“我不知道。”
纪宴行眸中闪过一丝晦暗和失落,偏头亲她,“你可以不立刻跟我复合,但你也不能考虑别人。”
话音落下,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冰凉的指尖在她的后背游走,引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电流,让她忍不住颤了下。
——不行。
这样不行。
大脑的防御系统终于恢复正常,余念清醒了一点,用手推他,喊他:“纪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