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同她讲了在王寝守夜的相关事宜,千鹤认真听着,不敢卯下一个字。
心里隐隐期待着,盼望着……
……
话往回叙……
江念在云水村的那段时日,心境好了许多,决定去见一见呼延吉,他若还愿同她说话,那二人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当年的事情说开。
听说战事平息,她便不在云水村继续住下去,准备出村寻他。
谁知马车行到城门附近,见到的却是江轲被暴尸倒吊于城楼前。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江轲并没有去梁境北面,一直在京都。
江念悲恸过度,身不能立,伏于地面,两目充血,眼前犹如蒙上黑布,无法视物,再之后晕厥过去。
“娘子?”
“妹子?”
“大夫,为何还没有醒?”
是云娘和秋水在唤她。
“气滞不舒,郁结壅塞,导致阴阳之气不相顺接,神明失养,休憩一会儿,应当快醒了。”
“劳烦了。”
这个声音……是李恒……
接着响起门扇开阖之声,江念脑仁针扎似的疼,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秋水欣喜道。
江念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模糊,然后有个影在眼前挥动。
“妹子,能不能看到?”
云娘一手握住江念的手,一手在她眼前挥动,她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亏她还在江念面前替夷越王软语调和。
江念移动眼珠,眨了眨,眼前模糊的物影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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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姐,我看得见。”这是江念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守在榻边的秋水和云娘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头,江念从床上撑起身,就要下榻。
“娘子,你现在还不能下地,需得休养。”
江念不语,趿上鞋,就要往屋外去,讷讷道:“轲儿还在城头,他还吊在那里,我去把他放下来……”
云娘和秋水立时红了眼,把江念扶回床榻,这时从旁走来一人,正是李恒。
“轲儿已经没了,呼延吉既然能对轲儿下杀手,对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原来江轲被吊于城头,李恒的手下就暗伏在城门周围,一早就注意到江念一行人,把她带了回来。
江念双唇颤着,泪中含着无限的悔意:“我总得替我阿弟收尸啊!”
李恒静了一静,说道:“我不会放你去的,江家只剩你一人,呼延吉已攻陷都城,我如今失势,没有更大的能力护你,若你也出事,江家就真的再无人了,岂不辜负了轲儿的良苦用心?只有你好好活着,他才不白死。”
江念抬起手,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原就是那样的人,我却信了他,还想着去找他。”
说着又一是巴掌,她害死了她的亲弟,叫他不得善终。
秋水和云娘赶紧上前制住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