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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霍萬年被下人推回房間後。
陳川本以為他應該臥床休息了，哪料此時的他竟在衣櫃前翻找。
因為雙腿無力，霍萬年顫顫巍巍扶著櫃門在找些什麼。
“霍先生！”
陳川趕忙上前相扶。
“我先扶你回床上休息，你要找什麼跟我說就是。”
“道袍，我要找一件道袍。”
“道袍？”
陳川愣住。
他記得這件道袍，上次幫霍萬年醫治急病後曾在衣櫃裡看到過。
他三五下就翻出了那件繡著“真”字的道袍，不解問道“霍先生找這個是做什麼？”
“陳先生，幫我換上吧。”
“換上？”
陳川更為不解。
“對，其實在你之前，雖說那些個名醫對我的病都束手無策，但有一位高人，總算是幫我拖了些日子，服用了他給我的藥之後，我犯癲癇的次數明顯減少，只是後來再尋他時，一直沒尋到。”
“沒尋到？”
陳川只覺自己心下突突猛跳。
不出意外，霍萬年嘴裡的這個高人應當就是無為真人。
“對，”霍萬年失笑道，“高人自有高人的道理，當初來霍家，據他的意思，就是我和道門的緣分，隨後他就雲遊四方了，但因著他給的藥已經吃完了，我犯癲癇的次數又有上升的趨勢，才接受了張小姐的舉薦，讓你來霍家的。”
陳川心下冷笑。
這無為真人不僅通曉草藥害人之術，還會拿捏人心。
先給幾分甜頭嚐嚐，然後再讓霍家尋不到他，待過些日子他再出現，霍家必然會奉他若神明。
這不是就是pua嗎？
陳川無奈挑挑眉梢，心下對這無為真人更厭惡一分。
“霍先生，那這道袍又是？”
“是高人離開之前所贈，說是道袍能護體，雖說我知道是心理作用，但今日……”
說著，他竟有幾分哽咽。
陳川恍然大悟！
必然是因為霍萬年現了雲管家為了栽贓竟做出不顧他病痛、有違道德之事，倍感失望，才會想要尋些別的法子，自我安慰一番的。
雲管家可惡。
但他也畢竟是陪在霍萬年身邊幾十年的人。
更遑論他曾經救過霍萬年的病。
如今主僕二人眼看著卻難以善終，這種事不論是放在誰身上，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
陳川沒再多問。
他將道袍取出，小心翼翼幫霍萬年穿上，卻眉心一跳，聳了鼻尖兒細細一嗅。
不對。
這道袍上有味道，且是草藥的味道。
霍萬年看他驀地一怔，疑道“陳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陳川來不及回答。
他只覺自己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氣味，細細回想，恍然大悟！
是雲管家！
某次清晨他曾和雲管家擦肩而過時，聞到的正是這氣味。
當時因為難以分辨究竟是什麼草藥，還不斷回想九龍醫經裡的內容，卻並未有答案。
如今竟又聞到了。
“霍先生，這道袍可否先給我拿去看看？”
“啊？”霍萬年詫道，“難不成這道袍也有問題？”
陳川不忍多說。
若是告知霍萬年之前幫他治病的道人問題更大，他擔心霍萬年一時難以接受這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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