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妍妍,直把孟文州看心软了,原想借机提的话儿,现下是一点儿也说不出来了。
他佯装懊恼的说着:“唔,这胡盼儿也太不争气了,这么早就来。”,接着他又叹了口气说:“这个赌是我输了…”
夏纤纤倚在门边直乐,阳光斜斜的从外面打进了院子,又照到了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眉眼弯了时,不断的轻颤着,像蝴蝶的翅稍儿一样。
“诶,这可是你说的啊。”,笑完她还朝孟文州努了努嘴,“以后可别说是我欺负你。”
“是是是,是我说的,我甘愿受罚。”,他还朝外摊了摊手。
两人就这么笑做了一团。
等回了屋,夏纤纤又扬起了那张调令。
“诶,这个怎么说?”,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孟文州,仿佛下一秒的不让她答案满意,她就要行使自己的权利了。
“这样,下午我们去趟县里,见一下赵书记,不过…”,他摸了摸下巴思忖着:“咱们应该是见不到赵书记了。”
“没事,见王子尧也一样。”,嗨,这多大点,夏纤纤小手一挥,说:“就让他代为转达。”
秋日里冷,风刮在身上也都是寒的。县城班车有两趟,但孟文州他们还是选择了骑车,机油味浓重且晃荡的老式公交车夏纤纤是不想挑战。
碾好的土路越骑越宽,越靠近县城边儿路越平整。
过了这个桥,县城那边的筒子楼就能隐隐见个影子,夏纤纤老实的将自己藏到孟文州后头,试图躲着点风。
突然,她将脑袋向前靠了靠:“要是…要是赵主任说没问题,你会去吗?”
说完她又缩了下去,但头还靠着后背,没一会儿她又小声的嘟囔着:“反正,这个王主任我是不喜欢的。”
……
山里雾气蒙蒙,阳光透过细雾穿到了林子里,刘柯弯着腰,小心的将蘑菇从根部处掐断放到竹篾篮子里。
“呀,刘知青啊!”
大老远的,李婶儿就赶过来凑话了。
她热情的将自己篮子里的往刘柯那放:“这雨一下,蘑菇就长得好,瞧这多厚啊。”
这热情劲儿实在让刘柯难以招架。
“婶儿,够了够了…”,到了后面她都直接用手捂着篮子往后躲。
李婶儿还有些遗憾,她眼不错的看着篮子砸吧砸吧嘴,“啊,那行吧,”
吓的刘珂赶紧转移起了话题,“婶儿,小柱子现在还好吧。”
说起这个,李婶儿可就来劲儿,她喜滋滋的看着刘珂说:“好,现在可好着了,今天都能下地出去玩了,这多亏你了啊,刘知青!”
“我这也没做什么,大家都出力了呢。”
“刘知青,你就别谦虚了,那天赤脚医生差点就这么扎下去了,还好有你们在,把他给拦下来了。不然,我这小柱子可就要耽误了。”
回想起那天,李婶儿还有些后怕。那不相干的针要是扎下去了,到时候孩子怎么没的,大家都还不知道。
刘珂推脱了翻,“我以前在县里有同学也是这样,当时病的时候就在班上,所以那天才有了这个猜想,好在没耽误了孩子。”,随后她状似无意的说起。“这孟文州同志和夏纤纤同志才是厉害,还知道癫痫呢。”
李婶儿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嗨,要我说看病还是你厉害些,他们都是纸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