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瘋批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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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意動欲出手阻止夏蕪，但是更多人卻毫無反應，本來就是弱結盟，大家的根本利益是不被逼著進去送死，而不是幫某個人解決私人問題，雖然這個私人問題也是為了幫助他們。

夏蕪很不開心，他不喜歡被逼迫的感覺，也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的爾虞我詐，他更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他喜歡，所以就換成他吧。

這是夏蕪第一次刻意放開心神去擁抱偏執的自己，這其實是一種懦弱和懶散的表現，夏蕪意識到自己現在普通人的思維、行為方式、底線，對於現在契約者的身份已經不能完全適用了。

就如同他會在金剛狼世界為那個幾個孩子解毒，也會在巨人世界為母女二人擋下巨石，他即便進入了“瘋子”樂園，也還是在心底對世界存有隱含的善意，他願意出手做一點點的小事，本質上這沒有什麼用，畢竟衍生世界的可以重置的，他的做法不過是應付自己的心罷了，簡單的說就是還有普通人的“婦人之仁”，在輪迴樂園內，這不太好。

他又不想放棄某些底線，於是某個隱藏在深處的念頭誕生了，擁有完全不同世界觀的偏執夏蕪在那一刻有了出現的苗頭，殺人是為他的出現澆上了第一瓢水，生靈詛咒則是無數倍的加快了他的成長，太陽下感受數十萬高等智慧生命的流逝，是他真正誕生的歡迎儀式。

現在，夏蕪可以很放鬆了，懦弱者就懦弱到底吧，能夠簡簡單單的活著，就是他的願望了。讓另一個性格的自己去解決那些糟心的煩人事，只要不死了就行，去隨意折騰吧。

氣息陰冷而瘋狂的偏執夏蕪正式登場！原本有些意動準備出手攔截的人們，瞬間感覺自己已經被那嚇人的道士鎖定。

“艹，他不是說之前那是負面狀態嗎？難道那負面狀態能持續到現在？”這是不少人的心聲。

夏蕪咧開嘴，做了一個小丑的招牌大幅度笑，看的眾人慎得慌，然後夏蕪一邊走一邊笑，沿途原本擋路的默默後退，不願意惹著瘋子，竹竿契約者頭皮麻，青鸞的慘狀他是見過的，看見身前眾人都躲開，也不再寄希望於這些愚蠢的廢物，離開轉身全逃跑，呵，現在逃出去未必不是好事，反正他們要是能殺死獅王，自己也能獲得迴歸資格，獎勵照樣不少。

不等他跑出多遠，就感覺自己後背一涼，低頭看去不知何時自己胸膛被一隻手洞穿，那手抓著的正是一顆鮮血淋漓還在跳動的心臟。

夏蕪右手洞穿這契約者，手裡捏著他的心臟，將腦袋湊前一些，一邊笑一邊仔細觀察了心臟一下，似乎是現這顆心臟不夠“美型”，達不到自己對“藝術”的要求，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將心臟如捏氣球一樣捏爆。

他又回頭看著身後成三堆的眾人，繼續咧開嘴笑，眼神不停從每個人臉上掃過，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原材料。

“冷靜道爺！冷靜！”魯奪頭皮麻，剛剛夏蕪在他身上目光停滯最久，不知道是看上他身上什麼零件了，“道爺，還能控制自己嗎？”

他沒想到這樣的夏蕪，竟然還真能回他的話。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連說話都不會了？我現在感覺很好，很輕鬆，沒有任何顧慮和約束，這才是真正的自由啊！”

夏蕪張開雙臂擁抱天空，那是心靈上的絕對自由，因為現在他的眼裡根本沒有一條條由人類“共識”構成的規則——道德。

這種狀態就是完全放棄社交的選擇，人類終究是社會性動物，不可避免要交流，所以正常人但凡敢學習，絕對是極其慘淡的下場。

“這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惹到道爺被你殺了也是咎由自取，咱還能繼續討論一下怎麼處理獅王嗎？”

魯奪語氣和善，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不要刺激到現在的夏蕪。

夏蕪歪歪頭，示意他繼續說，他掃視了一圈，沒一件看得上的藏品，品質太差了。

青煙雙眼清光流轉，鼻血一縷縷流出，身體微微一震，咳出一口血，他身邊同冒險團的兄弟趕緊上前攙扶住他。

魯奪也看見了這一幕，眼神晦暗不明，他知道那個，青煙意外得到的秘術，不是法師的技能，是類似占卜的技能，代價不小。

青煙服下一管藥劑，用手擦了擦嘴角和鼻子的鮮血，可惜根本止不住，鼻子還在不停流血，但是他在笑！

笑得很血腥。

“道爺，獅王殿裡的獅王，絕對是最好的藏品！去吧，只要將獅王引出來，我們就幫你解決他，到時候屍體歸你！”

這話說完之前的眾人都不理解，但是聽過這番話後，對夏蕪之前撕掉青鸞麵皮有幾分理解了。

然後他們就現，瘋批夏蕪竟然真的在仔細思索這個問題！他竟然心動了！

明明之前為了表明態度，甚至都不惜出手，也要讓他們探查獅王技能才肯去，現在竟然就這麼心動了！

夏蕪一雙猩紅的眼睛從這些垃圾身上移開，他要去狩獵真正的藝術品了，於是竟然直接朝著獅王殿走去。

場面鴉雀無聲，不少人看著青煙的眼神都有些敬畏，一句話就將那瘋批忽悠進去了，真是高明。

夏蕪行走進入獅王殿外圍區的第一步，身上出現負面狀態時，身體微微一頓，出現掙扎的神情，但是很快就被壓制了，繼續迅朝著獅王殿前進，而且警惕性極低，沒有任何之前夏蕪小心的模樣，就如同只是走進了一座普通別院罷了。

那是夏蕪身體和意志深處，對現在行為的抗拒，但是終究抵不過現在是主意識的瘋批夏蕪。

任何選擇都會付出代價，瘋批夏蕪不受外界任何道德規矩約束，卻會被輕易引導，不是說現在夏蕪智商下降變傻了，只是瘋批版夏蕪覺得收集藝術品更重要，危險可能會受傷、死亡什麼的，都是小事罷了，踐行藝術的真諦，做一名偉大的人類藝術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當然，這個輕易引導，是必須在知道他這個特點的前提下才成立，否則只會誰惹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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