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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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樹妖震驚的眼神中，原本蒼老無比的樹母大人飛變得年輕，樹幹重新富有光澤，主幹的面孔更是返老還童般變成貌美的女子。

這一刻，即便是樹母已經在全力收斂自己的威勢了，但還是掀起恐怖的狂風，天空原本分佈均勻的雲彩，以樹木為中心被推開，天空出現了一個幾萬米直徑的無雲區域，腳下十幾米的樹妖對於她來說與螞蟻無異，恐怖的颶風瞬間將所有的樹妖全部掀翻在地。

但是被掀翻的並不包括夏蕪，雖然樹母因為驟然恢復實力而不太適應，沒完全遮掩住自己的威勢，但是她卻留了一縷神念專門附在夏蕪身上，可以為他擋住一切傷害，只要她還活著！

“我，回來了！”

沒有聲音出，但是方圓百公里內包括夏蕪在內的每個生靈都自然在心底浮現這句話，壓迫感拉滿。

“哈哈哈，太久了，我已經弱了太久了，差點都忘記自己真正的實力是什麼樣子了，小傢伙，來！”

這次是震動而出的聲音，巨大的聲音就像是戰鼓貼著夏蕪的耳朵炸開，一句話就震的夏蕪耳朵疼，然後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就感覺自己腳下一空，整個人被一股風拖著起身，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甚至出現了破空的明顯氣流變化，夏蕪腦袋被急而形成的風壓吹的根本睜不開眼睛，這感覺就像是不帶安全帶、腳下什麼都不踩的情況下，做那種度快的垂直過山車，刺激啊！

夏蕪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空氣稀薄至極，腳下也不再是空落落的，他已經踩在了樹母冠上的一條枝條上，夏蕪剛剛站定，還沒適應從急變極靜的變化，心底裡吐槽不已，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絕對的。

“等等，大人這，空氣太稀薄了，呼吸困難！”

樹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次不是那種級大聲，堪比音波攻擊式說話方式，而是如同在剛剛的精神領域內的她大姐姐姿態的聲音，有幾分裝出來的溫柔在裡面。

“哦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忘記了你現在雖然是經過一次凡蛻變的人類，但是還是脆弱的人類，即便能夠閉氣，也時間有限，遠不能迴圈。

吶吶吶，人類雖然有所有種族都羨慕的成長性，但是相應的，你們的基礎太低太低了，弱的可憐。

哦，我可愛的小弟弟，你不會怪我沒控制好度吧，不會吧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樹母充滿磁性的女音說到最後時，甚至透露出完全不符合“老古董”的語氣和心態，說完後夏蕪就明顯感覺到了氣流的流動，腳下和周圍的樹枝的表皮下紛紛開始排出氧氣等人類生存的必須氣體，這讓他感覺好的多了。

夏蕪深呼吸幾下，感受著空氣的美好，很多東西都是失去後才知道美好，失去前夏蕪總覺得它本該存在，就該如此，天經地義。但是失去過之後，他才明悟，啊，原來我不能失去它。

回過神來，夏蕪敏銳察覺到了樹母的情緒之飽滿，竟然沒有絲毫暮氣，又回想其似乎沒使用陣文時，在精神領域內同樣如此，這說明樹母這種從古紀元活到現在的老古董，經歷了難以想象的無盡時間的沖刷，竟然沒有暮氣！！！

要知道即便是壽命只有百年的人類，在老年期都是暮氣沉沉，尤其是見識足夠廣博著，看遍了人間興衰疾苦、人性的善與惡，於是難免對世界持有悲觀的念頭，可能他不會明著說出世間差的一面，畢竟讓這一面在社會上傳播是沒有益處的，他們同時知道善與惡，卻往往只會與人講起一面，但是實際上另一面才是刺痛人心，讓人難以忘懷的。

在這種由事件組成的洪流裡，越是活得久、經歷的多，被影響和改變的越是明顯，而樹母作為活了幾個紀元，之前又經常甦醒帶領鐵血刺槐一族顛沛流離的靈魂人物，她為何可以避免時間的侵蝕？

夏蕪心裡隱隱有了些答案，這是他見證樹母輕鬆的重返巔峰全過程後才得到的感悟，真我！

於是他選擇了直接問，拍了拍粗壯如同側到大廈的枝幹，在烈烈風中喊道

“樹母大人！我能問一下您問什麼好像不受時間的侵蝕，性格和精神意志保持不被改變呢？歪？聽的到嗎？

樹！母！大！人！，聽到請回個話！”

夏蕪現在所處的位置在至少在高空7、8千米的高度，即便腳下巨大的“交通工具”沒有移動，但是這個高度本身的罡風太大了，夏蕪的聲音如果不喊出來，即便是隻隔了幾米的同伴都聽不清。

“不要叫樹母樹母的，我又沒生過小樹妖崽子，我可是未婚女士。樹母只是鐵血刺槐族對我的尊稱，我很不喜歡只是拗不過他們，才被一代代傳下來的。你要叫姐姐！叫了姐姐，我就免費給你解釋，別撇嘴，這個資訊在史前紀元可是非親傳而不得聽的高階知識，來吧，叫聲姐姐來聽聽。”

夏蕪默默收起了撇嘴的動作，而是變成了按壓兩側太陽穴，這位和他猜測的形象差距也太大了，而且她咋這麼惡趣味？但是看著樹母大人真不開口了，就這麼等著他，一副今天就非要他喊一句姐姐的樣子，只能硬著頭皮喊了出來。

“姐，姐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棒，小弟弟。”

“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真我’二字的含金量，不過解釋起來要些時間，咱們邊走邊講，剛剛我已經告訴腳邊的小傢伙們讓開道路了，免得不小心踩死了，被詛咒的鐵血刺槐，弱的與螻蟻無異。”

說完，夏蕪低頭看見了大地的裂變，一道道從數千米高空看下去都十分明顯的裂痕出現，巨大的鐵血刺槐族的特色的“足”拔地而起，原本就高聳入雲的樹母更高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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