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爬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
“是出口!”
众人加快速度,从通风管道逃出了实验室。
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白宇看着父母,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感激。
他对珂晴和乌鸦族首领说:
“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珂晴笑着拍了拍白宇的肩膀:
“咱们是一起的,说这些就见外了。”
乌鸦族首领看着伤口,淡淡地说: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口,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来到了乌鸦族人在森林里隐蔽的洞穴。
一家人终于团聚,劫后重逢,泪水夺眶而出,彼此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恐惧、担忧和思念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白纪忠和江月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泣不成声,双手颤抖着抚摸白宇的脸,仿佛要确认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小宇,我的孩子,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月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
白宇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他紧紧地抱住父母,仿佛一松手他们就会消失:
“爸、妈,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在那个密室里,他们让我看到两具无头尸体,并且告诉我那是你们……我当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
白纪忠轻轻拍着白宇的后背,声音带着无尽的心疼:
“傻孩子,那是他们的阴谋,就是想刺激你,研究你身体里的血脉。我们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离开你呢。”
待情绪稍稍平复,白纪忠看着众人,表情凝重得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缓缓开口:
“真相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恐怖!”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被岁月的苦难浸泡过,山洞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天我救下你之后,那黑袍老东西简直气疯了,在老槐树下大发脾气,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村民们大声吼叫,说你破坏了祭祀,是整个村子的罪人,还扬言要是不把你抓回来,村子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白纪忠的眼中闪过痛苦与愤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他煽动着那些被蒙蔽的村民,让他们像疯了一样在森林里四处搜捕你,设下了无数危险的陷阱,就盼着能抓住你,好继续他们那邪恶的计划。”
江月接过话茬,眼中满是悲痛与愤怒,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这些年,村里所谓的槐树献祭,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每隔三十年进行的根本不是什么祭祀,而是一场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那些可怜的被献祭的人,都是用来测试新的药剂迭代的牺牲品啊!”
说着,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
白宇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两具无头尸体,当时他以为那就是自己的父母,那种绝望和崩溃至今仍刻骨铭心。
此刻,听到母亲的话,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神秘祭祀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阴谋。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我还以为……我以为你们……”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说不出话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珂晴和乌鸦族首领却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他们早已知晓实验的真实目的。
珂晴轻轻握住白宇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那些人……那些人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
白纪忠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他继续说道:
“这一切的背后,竟然跟当年的日军731部队有联系。我现在才知道,所谓的背罪者家族,其实就是当年反抗日军人体试验的人,是我们白家的祖先。即便现在日军战败投降,可他们的余孽依旧在暗中勾结黑暗势力,继续进行着这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他们的目的,是要控制全人类!”
江月紧紧握住白宇的手:
“小宇,妈妈一直没敢告诉你,你是在槐树里出生的。。。。。。对不起,孩子,妈妈没能保护好你,让你面对这个可怕的现实。”
“什么?!!”
众人听闻,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乌鸦族首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紧紧握住拳头:“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那些药剂的来源不简单,原来背后有这么大的阴谋。”
白宇摇着头,哭着说道:
“不,爸妈,这不是你们的错。是那些坏人太可恶了。妈妈,您永远是儿子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