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时晏的确天不亮就离京了。”
相国府里,暗卫同李恒禀道。
前几日,忠勇侯府传出时晏要为女儿猎白狐做养宠的消息。
李恒正愁不知如何引开时晏,得知此消息后,就让人传出白云岭有白狐的消息。
白云岭是深山老林,距离京城,快马也得五日行程,就算时晏轻功绝好,路上来回加之在深山猎狐,也得耗上那么几日。
是绝无可能及时回来坏他的事。
但他也怕这是叶桢的阴谋。
毕竟,他认识的人包括他自己,是不可能为了给女儿弄只白狐,就亲自跑那么远,还去深山野外受罪的。
且又那么巧的,刚好是他对叶桢动手这日离开。
便早早让人盯着时晏,以免他们作假。
鸩罗明白李恒的担心,“时晏膝下除了一个养女,再无别的子嗣,倏然与亲女相认,在意些也是能理解的。
今日叶桢得出席苏洛清婚礼,时晏应是不好跟着,便索性出门。”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
李恒打消疑虑,叮嘱暗卫,“继续城门盯着,若察觉时晏回来,立即来报。”
又同鸩罗道,“只要苏家成事,你第一时间将人送去给云王。
云王碰她后,就悄无声息解决了她。”
这样她的死就会算在云王头上,而云王是皇帝的儿子……
另一边,云王在内侍的伺候下,擦洗身体,更换新衣。
他今日要做新郎!
内侍忧心忡忡,“殿下,李相和叶桢有恩怨,他真的会促成您和叶桢的事吗?”
会不会是利用他家主子啊。
云王的腿彻底残了,膝盖以下都开始萎缩了,他不认为一个残废之人能坐上皇位。
可主子信,他无力更改,但他不想死,便试探着提醒。
云王睨了他一眼,“将药给我。”
他也没那么信任李恒,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李恒主动将叶桢送到他床上,事成后,就算叶桢恨,也该是恨李恒。
他一个被关在府中的瘫子,又不能将人掳到府里。
所以,他得给自己下药,让叶桢知道,他也是个受害者。
内侍小心翼翼将药递给云王。
云王私下学医术,倒是没白学,利用府中存余的药材,配制了这助兴药。
“待我与叶桢事成,你便及时报于禁军。”
无论李恒是不是想利用他杀了叶桢,只要禁军进来,李恒就不可能当着禁军的面杀人。
而他与叶桢肌肤之亲是事实,叶桢本就嫁过一次,若再失了身,就算太子还愿娶她,父皇母后还有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的。
他得了女子清白,自然该担起男人的责任,娶叶桢为妻。
只要叶桢成了他的妻,就算时晏再不满,为了女儿未来的富贵荣华,也不能不管他。
有了时晏的相助,他哪里还需要李恒,又何惧太子。
听闻太子至今不曾露面,冯院判亲自医治,提及太子时也是一脸担忧。
说不得他压根就不必同太子争,太子就自己丢了命。
思及此,云王嘴边勾起一抹冷笑。
看的内侍心惊肉跳,总觉得被幽禁后的主子过于偏执,失了往日的聪慧。
忠勇侯府。
叶桢起床后,盛装打扮去了崔易欢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