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无人查出乌香,没想到竟叫时晏看了出来。
“摄政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构陷我。”
他还死鸭子嘴硬。
企图将这事说成是时晏的栽赃。
时晏却道,“本王可没本事,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带十几箱如意膏到你家,本王找白狐时,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的。”
他带着女儿夜逛相国府不是白逛的。
刚就借寻白狐为借口,引着官差们现了那密室。
跟在他身后过来的大理寺官差,纷纷点头。
他们都是谢霆舟的人,时晏可是他们主子的未来岳丈,他们岂有不配合的。
李恒面色铁青,心里已然不安。
而时晏又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箱子,将箱子内盖上的图标亮了出来。
“这是西月前朝月牙氏的图腾,乌香也产自西月,本王有些好奇,李相国与西月的关系怎如此好?”
王景硕当即确定,“我曾在书中看过,这狼头的确是西月月牙氏图腾,莫非李相国是月牙氏后人?
还是说,李相国与西月交好,才偷偷买来这许多乌香,害我大渊臣子?”
无人是哪一种可能,大渊百姓都容不得李恒。
李恒心头倏然慌乱。
他让人刻上图腾不过是提醒自己,切勿忘记国仇家恨,几十年来从未有人察觉不妥……
围观的人群里,有学子想到他们先前为李恒辩解的话,顿时惨白了脸。
“先前昭宁郡主说,叶云横是李相义子,皇上也说西月与大渊的战事是叶云横刺杀木雅头人挑起。
我当时还觉得是他们冤枉了相国,原来是真的,竟是真的……”
他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自己竟帮错了人。
周边的人将他的话听的清楚,他们大多也是和他一样为李恒声过的学子。
想到李恒极有可能是叛国贼,甚至是敌国细作,先前有多信任他,现在就有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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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石子砸在李恒身上,有人骂道,“狗贼剥百姓的皮为他织锦,吸百姓的血养他的膘,今日不砸死这杂碎,来日他的刀就要剁尽天下活路!”
第二个石子砸下,是一位面容清隽的书生,“我想起来,撺掇我替他抱不平的老师,是林翰林的学生。
那林翰林眼下还在暗斋躺着,他和李恒是一伙的,学子聚众讲学是李恒他们策划的,我们都被他愚弄了。”
有人提起来,学子们也渐渐想起来,一时间学子们义愤填膺,李恒被粪水浇过的头上,断断续续鼓起好几个大包。
有禁军在,相府的下人也不敢当众杀人,只后知后觉的替李恒挡着。
而有些李恒高价雇来的江湖高手,见此,认定李恒大势已去,也不想与朝廷作对,纷纷暗自离开。
被陈伴君吩咐去提水的人,终于来了,冰凉的冷水淋在李恒身上,冷的他不住地打哆嗦。
可他身上的伤,让他无法行走,只能愤怒地闭上了眼。
心里安慰自己,陈伴君他们不敢当众要他的命,他还得去面圣,陈伴君更不敢让他形容狼狈的进宫。
只要忍过这一时,他会有干净的衣裳,他也会设法让自己再次体面起来。
他又庆幸,幸好他给儿子承业去了信,让他切勿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