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既改了信,今日又当众提及信,她不怕事情传到承业耳中吗?
还是说,她的人已经跟着找到了承业?
想到这个可能,李恒目眦欲裂,“叶桢,你一个寡妇,不安分守寡,竟妄想参与政事。
你将太子迷得非你不可,又害他卧床不起,莫非是想图谋这大渊江山,才如此容不得我……”
“呸!”
他话没说完,王景硕啐他一口,“你要点脸吧,那些被你蛊惑的官员还露着腚晕着呢。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又妄想攀咬郡主洗清自己,你也不想想,人赃并获,你洗的清吗?
当我大渊百姓真蠢啊,我们只是善良。
你都能和儿媳生孩子了,养个外室子算什么,这样紧张,怕是里头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那些因被李恒欺骗而觉得丢人的人,听了王景硕的话,纷纷附和。
他们是善良,才会被李恒牵着鼻子走,谁愿意承认自己是蠢呢。
王景硕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看向叶桢,“郡主,还请您将所知道的告知众人,以免我们大家再被欺骗。”
叶桢道,“不瞒诸位,先前慈善堂幼童案,我一直怀疑是李相指使,得知他有私生子,我便查了查。
这一查,才现李相养在外头的孩子,叫李承业,而他的母亲……”
叶桢顿了顿,旋即指向江氏,“竟是平昌侯夫人。”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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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忙否认,“御医曾为我诊断,我无法孕育子嗣,哪来的孩子。”
也是因此,平昌侯才会真的信她真心对继子继女好。
“你说的御医可是李家的?”
叶桢似笑非笑看他,“李家是李恒的人,要他们配合你做场戏,何其容易。
李承业是不是你儿子,等他来了京城,众人一看便知。”
阿姐的人跟着暗卫找到了李承业,已将李承业的画像传来了京城。
和江氏极为相似。
而李承业亦在来京的路上。
叶桢怕他得知李恒落败,逃离吗?如果是以前,她自然要顾虑周全。
但阿爹告诉他,有他在,不必担心这些,李承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叶桢信阿爹的能耐,有依仗她自然也想肆意些。
“先前,我机缘巧合救下定远王府的小王爷赫连卿,得知他是来京寻舅舅的。
根据赫连卿提供的消息,我查到他的舅舅是前御医李时苓。
可李时苓的妹妹却是江南富秦家的夫人,根本不曾去过边城,又如何嫁入定远王府。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便只能继续查,终于查到了赫连卿母亲的身份。”
叶桢看向众人,“沈夫人和离那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赫连卿的母亲正是李恒的亲女。
但大家不知的是,当初萧氏将赫连卿母亲卖去给傻子做童养媳,却是李恒亲自将女儿送给了李时苓的母亲罗氏。
让罗氏带着女儿前往边境,接近定远王府,赫连卿中途与仆从走散,落入人贩子之手,皆是李恒暗中推动……”
话说到这,叶桢停顿,看向过来的帝王銮驾。
皇帝亲自过来了!
众人行礼,陈伴君忙扶着皇帝下车,皇帝行至相国府的台阶上。
看了眼李恒,同众人道,“朕今日收到定远王的信,让陈公公念于大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