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旁的夜鸢,此时眼神中也泛着异彩。
李秦阳笑道,“陛下不急,此局才刚刚开始。”
萧凌雪闻言,有些吃惊,“茶商的目的既以达到,为何却说此局才刚刚开始?”
夜鸢也一脸愕然,难不成李秦阳还要将工人挖到的黄金要回来?
“茶商包下荒山的目的是种茶赚钱,地是开了,可没有工人帮我种茶、采茶,我如何赚钱?”李秦阳眼神冷冽地继续说道,“若我是茶商,必要将这帮工人的剩余价值全部榨干!”
“荒山是我包下的,那便是我的私人领地,工人们未经我的允许私自上山挖金就是偷,等荒山开垦完,我便去当地县衙报官,派官兵前去拿人,并让他们交出在山上挖出来的金子。”
“那若是工人们不承认自己挖到金子呢?”夜鸢反问道。
“人心善妒,你可以过得比我差,但绝对不能比我好,不然我心里就不舒服。那些没挖到金子的工人,这个时候必然会站出来,相互举报。”
听完,夜鸢一阵头皮发麻。
“还真是要将工人挖到的黄金要回去,这是一文钱都不花,就让工人们免费给茶商开了荒。”
“此计,太毒了!”
萧凌雪也赞叹的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尽是如此的话,工人们也不过是将挖来的黄金还了回去,但他们对茶商的仇恨不会更甚?日后谁还愿意替茶商工作?”
李秦阳笑道,“陛下,臣既然说了要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那此计自然就不仅于此!”
“若这些金子,外面是金,里面是铜呢?”
此言一出,萧凌雪脸色狂变。
如此歹毒的计策,当真是人可以想出来的?
她看向李秦阳冷冽的目光,内心狂颤,“外面是金子,里面是铜,够狠!”
李秦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便可以倒打一耙,说是他们将真金偷藏了起来,拿出假的糊弄我。这个时候,就算他们明白是我搞的鬼,也晚了!”
“拿不出金子偿还,又害怕坐牢,他们只能签下卖身契,终身沦为我的茶奴!”
“当然,为了防止被坑的工人狗急跳墙,伺机报复,我肯定会找几个厉害的护卫,同时再给这些茶奴一些小恩小惠,并许诺他们只要好好帮我干活,便能在日后还他们自由!”
“等赚了钱,我还可以为村民修修路,建建桥,既方便了日后运茶,还能赚一个大善人的名声。时间久了,那些工人哪里还会对我有什么怨气。”
此言一出。
萧凌雪和夜鸢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又是连环毒计,步步相连,环环相扣。
不仅以毒辣的手段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最后还赚取了好名声,细细想来,竟和当日的白衣渡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萧凌雪心中激荡不已,久久无法平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秦阳,满是震惊之色。
难怪叫做淫梦戏猴局,工人们将茶商当做猴子,日日做着掘金发财的美梦,但殊不知早就入了套,他们才是最滑稽的猴子。
细细回想着戏猴局的诸多细节,她似乎悟到了什么。
忍不住问道,“所以你绑架林婉儿嫁祸给萧峰,是为了给朕找一个厉害的护卫,防止工人狗急跳墙,伺机报复?”
李秦阳点了点头,“臣说过,局我已经开了,就看陛下有没有勇气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