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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說:“兒子來信說錢快花光了,要錢呢。咱兒子留洋,單槍匹馬,又人生地不熟,得吃多少苦啊,花點錢算什麼!”趙閔堂隨意應著:“是啊,花點錢是不算什麼,你拿吧。”

老婆喊起來:“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我是女人,我拿什麼?要拿,也是你這個當老子的拿!男人賺不到錢,推到女人身上,算什麼本事!當年你迎娶我的時候,怎麼跟我爸媽說的?我記得清楚,讓我穿金戴銀、好吃好喝暖和一輩子!”

趙閔堂回嘴道:“你金首飾還少嗎?你那衣櫃裡的衣服都快把衣櫃擠破了,再說你看你吃得那身架,快趕上我倆了!”老婆一聽這話,眼睛往上一翻就要倒地。趙閔堂一把攙住老婆,好言好語哄著:“又來了,夫人,你聽我說,診所不景氣,那是暫時的,我趙閔堂在上海灘也有一號,等踩上好時氣就能翻身。”

老婆這才屁股一扭,食指一戳趙閔堂腦門子:“我就等你的好時氣了!”

翁泉海診所外患者們排著長隊。泉子站在隊旁,拿著一位患者的藥方唸叨著:“清炙草五分,銀柴胡一錢五分,廣陳皮一錢,全當歸三錢,懷牛膝……”患者問:“你前前後後念好幾遍了,幹什麼呢?”泉子說:“我看這方子開得怎麼樣。”“毛病!”患者一把奪過藥方走了。

夕陽西下,診所要關門了。泉子坐在門外的石墩上啃著餅子。翁泉海掃了泉子一眼,走進診所拿來一杯水,遞給泉子。泉子起身望著翁泉海,使勁把乾糧嚥了下去。

翁泉海問:“小夥子,我這已經關門了,你怎麼還不走啊?”泉子囁嚅著說:“先生,我想跟您學醫,但是我知道您是名醫,門檻高著呢,我邁不進去。門裡進不去,我在門外待著心也踏實。還有,先生,我……我還想看看大家都得了什麼病,再看您給開了什麼方子。”

翁泉海點頭:“看來你是個誠實人,那你問清楚了嗎?”泉子苦笑:“他們大都藏著掖著,不肯跟我講。”翁泉海說:“傻孩子,病是隱晦的事,人家怎麼能隨便跟你講呢!回家吧。”

翁泉海忙到很晚,直到倆女孩子都睡了,他才有空吃飯。葆秀早做好飯菜等著,見翁泉海來到飯桌旁,就忙著給他盛飯,翁泉海要自己盛。翁泉海的手和葆秀的手都抓著碗,二人扯來扯去。葆秀笑著:“不就是盛碗飯嘛,搶什麼啊!”翁泉海松開手坐下,葆秀盛好飯,把碗筷放到翁泉海面前。

翁泉海問:“你不再吃點?”葆秀說:“我都吃過了,你趕緊吃吧。先喝湯,後吃飯。診所太忙了,《黃帝內經》說‘久坐傷肉’,你每天老那麼坐著,得多活動活動。”

翁泉海喝著湯:“你懂得還不少。”葆秀抿嘴笑:“沒你懂得多。不過‘五勞所傷’還是知道的,久視傷血,久臥傷氣,久坐傷肉,久立傷骨,久行傷筋嘛。”

翁泉海岔開話題:“對了,也不知道老沙哪兒去了,一晃走了有段日子。他那東北菜做得不錯,五花肉燉粉條,真香。”葆秀問:“怎麼,我做的菜不好吃?”

翁泉海忙說:“你別多心,我沒說你做的不好吃,是老沙做的挺好吃。”

葆秀回嘴:“那就是說我做的不好吃了唄,這就叫遠的香近的臭。”翁泉海敷衍道:“近的不臭,都香。你不用等我了,去睡吧,碗筷我自己能刷。”

可是,葆秀就是不走,坐在旁邊看翁泉海吃飯。翁泉海吃過飯,要收拾碗筷盤子去洗,葆秀爭著要洗。葆秀伸手奪,翁泉海躲閃著。葆秀說:“你能不能給我?非把孩子吵醒嗎?”翁泉海只好把碗筷和盤子遞給葆秀。

這天,翁泉海正在坐診,老沙頭從外走進來,笑著坐在翁泉海面前伸出手。翁泉海笑而不言,低頭給老沙頭切脈,他看過舌頭才說:“脈沉澀,舌邊尖紅,邊有瘀點瘀斑,這是氣滯胸脅,膈下瘀阻的症狀,你有胸肋骨損傷,宜當行氣止痛,開胸利膈,服用柴胡疏肝散加膈下逐瘀湯可愈。”

老沙頭一本正經地問:“診費多少,藥費多少?”翁泉海戲說:“給我來一鍋五花肉燉粉條,診費和藥費就都免了。”二人哈哈大笑。

老沙頭在廚房燉肉。翁泉海走進來說:“真香啊!”老沙頭說:“肉熟了,粉條還沒爛,得再等一會兒。”翁泉海掀開鍋蓋,夾起一塊五花肉塞進嘴裡,燙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老沙啊,你這肉燉得好,我就是吃一輩子也吃不夠。”

老沙頭笑:“那我沒事就來給你燉肉吃。”

翁泉海看著老沙頭:“說正經的,老沙,你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找我診病嗎?”老沙頭說:“對,胸口難受,想找你給看看。”“還有其他的事要辦嗎?”“沒別的事了。”

翁泉海笑道:“好,太好了!這樣,你就在我這住下得了。有吃有喝,想住多久住多久。”老沙頭說:“翁大夫,這太麻煩你了。”

翁泉海爽朗地笑著:“這有什麼麻煩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不就是多張嘴嘛。再說了,你上回走得急,咱老哥倆沒聊夠。老沙,你可是自己把自己的後路封死,找不到口了,事情就這麼定了。還有,治你這病,用的是秘方,秘方懂嗎?拿不走啊!所以,你要想治好病,就得留在我這兒,死心吧。”

桌上擺著五花肉燉粉條、小雞燉蘑菇等幾盤東北菜。翁泉海、翁曉嶸、翁曉傑坐在桌前。翁泉海請老沙頭坐在他身邊,老沙頭謙讓道:“翁大夫,你們吃吧,我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就行,我不能上桌。我上回來是客人,能上桌;這回來,是有求於你,所以不能上桌。”翁泉海生氣道:“這是什麼道理?你不上桌,我就不吃了!”

老沙頭實心實意地說:“翁大夫,真的,這是我祖上的規矩,我得守規矩,請你見諒。你們儘管吃你們的,別管我,這樣我心裡也踏實。”他走到廚房去了。翁泉海無奈地搖搖頭。

入夜,老沙頭坐在院裡抽著菸袋鍋。翁泉海端著一碗藥過來讓老沙頭喝。老沙頭喝完後說:“翁大夫,謝謝你。”翁泉海說:“老沙呀,你能不能別叫我翁大夫?我比你大,你叫我大哥。在家裡,咱們就是兄弟,不要客氣。”老沙頭爽快地喊:“好,大哥。”

翁泉海笑了:“嗯,聽著舒服多了。老沙,你一個人,無家無業,四處漂泊,要是不嫌棄,病好了就留我這吧。”老沙頭說:“大哥,那就太麻煩你了。”“還是那句話,多一張嘴而已,我養得起。”“我有胳膊有腿,不用養。”

翁泉海點頭:“那是。你就幫我忙活忙活吧,正好我缺人手。”老沙頭懇切地說:“行,大哥,我有口飯吃就行,別無他求,也省得我東家屋簷坐一夜西家柴房蹲一宿了。”翁泉海一拍手:“這話才敞亮,高興。西廂房就留給你了!”

這天,來了把一個大紅請柬放在桌上說:“先生,那個得胃病的楚先生兒子結婚,請您今天中午出席婚宴。”翁泉海診務甚忙,著實難以抽身,就讓老站在門外的泉子跑一趟,給他帶上喜錢,讓他吃完飯再回來。

來了說:“那他要是把喜錢偷跑了怎麼辦?”翁泉海笑道:“錢不多,真要是偷跑了,就算給他的工錢,畢竟他也幫咱們忙了好幾天。”

飯後,泉子回來說喜錢送到了,但他沒有吃酒席,自己買了兩個燒餅吃。翁泉海笑了笑:“你送喜錢不吃酒席,也太實誠了吧!”

泉子又站在門口指揮患者排隊。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停住了,一位衣著考究的先生下了車,走到診所前望著。泉子問:“先生,您要看病嗎?請您排隊。”那先生撥開泉子,徑直走進診室。

那位先生走到翁泉海近前低聲道:“翁大夫,我姓盧。我家老先生想請您出診。”翁泉海客氣著:“先生,我這裡診務繁忙,著實抽不開身。請見諒。”

“診金您隨便開。”“這不是錢的事,我真的抽不開身,恕難從命。”

盧先生冷語道:“好大的排場!”翁泉海解釋著:“這不是排場的事。孫思邈說過,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出自《大醫精誠》)

盧先生沉默不語。這時,一個重病患者被人抬進來。翁泉海忙起身走到患者近前,盧先生看到這種情況,只好說:“翁大夫,您先忙,我改日再來。”他急忙坐上黑色轎車走了。

晚飯後,老沙頭說:“大哥,我覺得今天姓盧的那人挺奇怪啊!”翁泉海點頭:“我看出來了,那人不光奇怪,而且來者不善。”

老沙頭說:“看這來頭,這個故事恐怕挺長。”翁泉海感慨道:“做中醫這行,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五穀雜糧,人有三六九等,事分紅白喜喪,都得懂都得伺候著,一個不周全,神仙也能撕破臉,小鬼兒也能上你的床啊!”

老沙頭接道:“是的,打掉牙得往肚子裡咽,第二天還得強顏歡笑喜開張。”翁泉海說:“管他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睡覺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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