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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銅鑼好像不太明白,翁泉海走過來說:“銅鑼,你聽我說一句。泉子的耳朵壞了,他是為你弄傷了耳朵啊!泉子對你是真心真意的,他雖然憨了點,可實誠,是個過日子的人。婚姻之事不能強求,師父也不能給你做主。你仔細琢磨琢磨,要是覺得行,師父為你倆高興。”

小銅鑼低著頭,眼淚滴落下來……

天上濃雲密佈,秋風蕭瑟。小鈴醫抬頭望天,等待著立刻下一場不大不小的秋雨。如果下雨,他有一個大膽的計劃,需要老母親配合行動。老母親表示,為兒子,讓她幹什麼都願意。

此時,羅氏小便不通,在翁泉海診所求醫。翁泉海給羅氏切脈後說:“脈象寸弦而尺澀,小便不通,下肢浮腫雖為下焦症狀,《內經》曰:‘三焦者,決瀆之官,水道出焉。’上焦不宣,則下焦不通,以肺為水之上源,不能通調水道,下輸膀胱也。疏其源則流自潔,開其上而下自通,如提壺揭蓋。”他拿起桌上的茶壺,“一指按住壺蓋,則滴水不漏,去其指則壺水盡漏,無餘水矣,治此病正是如此。”

羅氏著急道:“翁大夫,您說的我不懂,我都快被尿憋死了!”

翁泉海寫藥方,小銅鑼高聲唱藥方。小銅鑼的唱方聲中,小鈴醫推著老母親站在屋簷下等雨。天上烏雲翻滾,雷聲隆隆,下雨了。小鈴醫背起老母親,冒雨來到翁泉海診所。

翁泉海望著小鈴醫一雙泥濘的赤腳問:“你怎麼沒穿鞋啊?”“我娘給我做了雙新鞋,我怕被雨水弄髒了,捨不得穿。”小鈴醫說著掏出新鞋。

翁泉海讓他母子坐下喝茶,問道:“你們怎麼沒離開上海啊?”老母親說:“翁大夫,上回您救了我兒子,我還沒來得及感謝您,我腿腳不好,不能走路,今天小樸揹我來,就是想當面謝您。”

翁泉海說:“高小樸做了一件好事,我趕上了,幫忙也是人之常情,不必言謝。”老母親說:“不謝就沒人味兒了,小樸,扶我起來。”翁泉海攔住小鈴醫說:“謝意我收到了,千萬不要勞煩。”

老母親說:“翁大夫,您是個高人,心透亮,不管什麼人,在您面前打個晃兒,什麼胎子,什麼秉性,看皮透肉,撥筋見骨,您是一清二楚。您一定看得出來,高小樸混跡江湖多年,沾了滿身壞毛病。可他這些年一心學醫,不放不棄,心是誠的;他千里萬里,揹著我來到這上海攤,苦肯吃的;他敲了數位名醫的門,雖然不能登堂入室,可韌勁是有的。他滿心想的是拜個名師,學點真本事,不求名揚天下,只求能治病醫人。老天爺開眼,讓他在危難之時遇見了您,您還救了他的命,這難道不是緣分嗎?我知道,您這門檻高啊,一般人邁不進來。翁大夫,我家小樸能結識您是他的福氣,也是老天爺賞了他的臉。既然老天爺賞臉了,那您也賞賞臉吧,我家小樸不求能成為您的徒弟,只求能在您這打打雜,不給飯吃都行,您看這樣行嗎?”

翁泉海一擺手說:“千萬不要這樣,老人家,您的話我聽清楚了,也知道您句句真誠,言之鑿鑿,可我這裡人手足夠了,望您不要為難我。”

這時,羅氏丈夫揹著羅氏走過來說:“都一個時辰過去,還沒尿出來,怎麼回事啊?”翁泉海說:“先生,您夫人的病甚重,急不得,容我再調調方子,保準能見效。”

羅氏丈夫埋怨著說:“要調怎麼不早調?你們這些名頭響亮的大夫,最怕的就是治不好病砸了招牌,面子比治病還重要!你治不好可以直說,治不好裝能耐梗,就氣人了!上海中醫界的翹楚,也不過如此!”說著背上羅氏走了。

小鈴醫看到這種情況,好像不經意的樣子,掃了一眼診療登記冊,記住了羅氏家的住址。他辭別了翁泉海,揹著老母親回到小黑屋,急忙來到羅氏家,毛遂自薦,說他可以解小便不通之痛。

羅氏丈夫說:“我在翁泉海診所看到你了,你是他徒弟?師父不頂用,徒弟能好使嗎?”小鈴醫解釋道:“我師父能治好您夫人的病,只是他很謹慎,想琢磨出更好的辦法,這是對患者負責。趕緊的吧,還等尿把人憋死嗎?”他切脈後開了方子,囑咐趕緊煎了服用。

第二天,羅氏丈夫來到診所,對翁泉海賠笑道:“真是名師出高徒啊,您徒弟高小樸一伸手,我夫人就把尿排出來了,翁大夫,我多有不敬之處,請您見諒。”

翁泉海說:“您弄錯了,他不是我徒弟。”羅氏丈夫認真地說:“他明明親口說的,怎麼會弄錯呢?他要不是您徒弟,能幫您做事嗎?我給他診金,他不要,說得給您。翁大夫,我夫人的病還得您來治,我就信得過您了。”

翁泉海讓來了請小鈴醫過來問:“你用的是黑白二醜嗎?”小鈴醫說:“我當年在江湖上聽說過黑白二醜能通屎尿,就想試試,沒想到尿就排出來了。”

翁泉海點了點頭:“治她的病,全是你的功勞,來了,把羅先生的診金拿給他。”小鈴醫忙說:“翁大夫,您救過我的命,我還沒報答您。這方子您也知道,我就是碰巧趕上了,您千萬不要客氣。如果您給我錢,我拿什麼給您?”他猛地跪在翁泉海面前,“翁大夫,如果您非要感謝我,那就求您收下我,帶我走一條正路!這條路我找得好苦啊!我保證聽您的話,不走歪門邪道,不裝神弄鬼,老實做人,誠實行醫,翁大夫,求您收下我吧!”

翁曉嶸走進來說:“爸,您已經有四個徒弟了,不差再收一個,您要是不收他,讓他母子二人投奔哪裡啊?”“好了好了,高小樸,你起來。”翁泉海扶起小鈴醫說,“我可以留下你,也可以不計較你的過去,只是我不會輕易收徒,換句話說,需要時日。”小鈴醫說:“翁大夫,我全明白,如果口不應心,我自己走。”

回去後,突然下起大雨。外面下大雨,屋裡下小雨。小鈴醫坐在床上,頭頂一個盆,雨水從屋頂不斷滴進盆裡。老母親躺在床上。小鈴醫放下盆跪在老母親面前:“兒子對不起您,讓您受苦了。”老母親說:“咱孃兒倆什麼苦沒受過,眼下能有個帶棚的屋子挺好。這雨也不是天天下,不下雨就不漏了。”

小鈴醫說:“娘,您越說我越難受,都怪兒子不爭氣啊!”老母親安慰道:“我兒子要是不爭氣,能被翁泉海翁大夫相中嗎?他能相中你,你就不是一般人,將來必有出息。孩子,你走的路越來越正了,越來越好了,娘高興啊!你只管大步朝前走,不要牽掛娘,娘能給你當一塊腳下的石頭,鋪實了墊穩了,讓你走得平平安安,這就是娘一輩子的心願。就是娘躺進棺材裡,你要是摔個跟頭,娘也會在棺材裡驚起喊你。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放心,你不該用那種手段求師。本來我想阻攔,可又心疼你。孩子,千萬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老母親劇烈咳嗽起來,她往嘴上摸了一把,手掌上沾了血跡。

這時,翁泉海、翁曉嶸、老沙頭忽然來到小鈴醫居住的棚屋。小鈴醫的老母親迅速在破褥子上擦了擦手,硬撐著身子要坐起來。小鈴醫扶起老母親。老母親說:“翁大夫,勞煩您了。”

翁曉嶸捂住鼻子環視屋子。翁泉海望著破爛的被褥,坐在床上給小鈴醫的老母親切脈,看見她手掌上的血跡。好一陣子,翁泉海微微點了點頭:“您不要擔心,我回診所給您煎點藥,吃了就好了。”老母親說:“翁大夫,我想跟您單獨說幾句話。”

小鈴醫、翁曉嶸和老沙頭走出去關上門。

老母親翻身趴在床上說:“翁大夫,我腿不好,跪不下。”

翁泉海忙扶起她說:“老人家,您千萬不要這樣。”老母親熱淚縱橫道:“翁大夫,我怕抓不住我兒子的手了,您抓著,可千萬別撒手啊!”

翁泉海安慰著:“老人家,您言重了,只要小樸走得正,我一定會善待他,幫您把他培養成人。”老母親雙手作揖道:“多謝翁大夫,我放心了。”

翁泉海從屋裡走出來說:“小樸啊,你在家照看你媽,等我煎好藥後,叫人給你送來。”翁曉嶸說:“這屋沒窗,憋悶,潮氣還重,好人都得待病。爸,咱家不是閒著一間屋子嗎?乾脆讓他們搬過去算了。”翁泉海表示贊成。

高小樸問:“那屋子有窗戶嗎?一個月多少錢?”翁泉海笑道:“空著也是空著,不用錢。那屋南北通透兩扇大窗。”小鈴醫高興道:“太好了!我娘就盼著能住上帶窗的屋子,翁大夫,我們明天就搬過去行嗎?”翁泉海說:“還等明天干什麼,現在就搬!”

高小樸揹著老母親來到翁家那間空屋,翁曉嶸問:“小樸哥,你看怎麼樣?”高小樸環視屋子,把老母親放在床上說:“太好了,沒得挑!”

翁曉嶸熱情地說:“小樸哥,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廚房給你們弄點吃的。”說著走了。老母親的眼睛一直沒離開翁曉嶸,禁不住誇讚:“這閨女,眉眼多喜慶啊!兒子,咱總算住進有窗的房子了!我知足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高小樸看到情況不對,趕緊給老母親切脈,然而老母親已經沒有脈象。他抱著老母親大哭:“娘啊娘!您才住進有窗的房子,怎麼就扔下兒子走了啊!”

娘去世了,高小樸悲痛欲絕,夜晚到一個小酒館裡喝悶酒。其他的顧客都走了,只有高小樸一個人還抱著一罈酒喝。翁曉嶸走過來說:“小樸哥,飯館要打烊了,回去吧。”高小樸悶著頭不說話。

翁曉嶸欲拿走酒罈,高小樸緊緊抱著不鬆手。翁曉嶸說:“都喝兩罈子了,不要再喝了,你要是心裡悶,就跟我說說吧。人死不能復生,你把苦悶說出來,心裡就能鬆快一點。”

高小樸咕噥著說:“跟你說有什麼用,說了我娘能活過來嗎?沒什麼可說的,你趕緊走吧,太晚了。”

翁曉嶸勸道:“你媽走了,我媽不也走了嗎?你媽陪你這麼多年,而我媽……她就是個影兒。”高小樸傷心道:“可你還有爹,我什麼都沒有了,就剩我一個人兒了!”說著抱著酒罈又喝起來。翁曉嶸猛地奪過酒罈抱著喝起來,她放下酒罈,抹了一把嘴說:“你爽快點,有話全都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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