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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泉海切脈後用銳利的目光盯著高小樸說:“這是心虛之症,心虛則神不定,神不定則面目遊弋。此病該服什麼藥,你應該明白!”

冬夜,月光籠罩,庭院靜悄悄的。高小樸輕手輕腳地朝茅房走去。翁曉嶸從屋裡走出來說:“屋裡太悶,還是外面風涼啊!”說著朝高小樸走來,“你為什麼總躲著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哪裡得罪你了?”高小樸低聲地說:“尿憋不住了,明天說行嗎?”翁曉嶸說:“這可是你說的,明天我等你回信。”

第二天午後,高小樸對翁曉嶸說,有些話他要喝了酒才敢說。翁曉嶸就陪他去一家酒館。到了酒館,翁曉嶸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呀!”高小樸說:“先喝點再說。”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翁曉嶸奪過酒杯說:“你趕緊說,說完再喝。”

“哎喲,這酒勁真大,上頭了。”高小樸伏在桌上。“算了,我不問了。”翁曉嶸欲擒故縱,起身走了。

高小樸微微睜開雙眼,翁曉嶸不見了。他坐直身倒了一杯酒剛要喝,感覺後脖頸有股熱氣。原來是翁曉嶸正朝他後脖頸吹氣。

高小樸捂住頭說:“暈死了。”他又要伏在桌上,只見一根筷子豎在桌上,直對著高小樸的眼睛。翁曉嶸拿著筷子問:“清醒了嗎?那就說吧。”“我可沒想說,是你逼我說的,我說了你可別後悔。”高小樸喝了酒以後,終於壯著膽子把他給翁曉嶸針灸的事情說了。

翁曉嶸回到家裡,躺在床上蒙著被子,晚飯也不去吃,她的內心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麼味道。葆秀來叫她去吃飯,她裹緊被子不吭氣。葆秀關切地問:“曉嶸,你到底怎麼了?有不順心的事,跟媽講講。”翁曉嶸說:“媽,我沒臉見人了!”

葆秀心說,壞了,紙終究包不住火。火苗一旦燃起,就很難撲滅。

翁曉嶸約高小樸來到黃浦江邊,她望著滔滔的江水說:“你給我治病的事已經不是秘密,院裡的人都知道,早晚會傳出去。”高小樸說:“我當時就是為了治你的病,並無非分之想。”

翁曉嶸說:“不管怎麼說,我是個姑娘,你讓我往後怎樣見人?”她用火熱的目光盯著高小樸問,“小樸哥,你心裡有我嗎?”高小樸說:“我……說不清楚。”

翁曉嶸說:“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高小樸低著頭說:“怎麼說啊?我想說,就是沒有那個膽。”

翁曉嶸推一把高小樸說:“把我的膽借給你,說啊!”高小樸抬起頭說:“你早就在我的心裡紮根了!”翁曉嶸笑著,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葆秀到書房告訴翁泉海,翁曉嶸知道她的病是小樸治的,也知道小樸是怎麼治的了。是她逼小樸說的。她說她沒臉見人。翁泉海皺眉說:“這有什麼沒臉見人的,有病還能不治嗎?”

葆秀埋怨道:“曉嶸是個大姑娘,讓外人看個精光,她心裡能過得去嗎?你不在家,曉嶸得了急病,小樸才伸手的。”“撐得慌。”翁泉海起身欲走。“一提這事你就躲,還能躲到天上去?留句話吧,這倆孩子怎麼辦啊?”“先放著吧。”翁泉海說著出去了。

早晨,幾個徒弟在晾曬被褥。翁泉海走到被褥前摸著,又掀開被子望著聞了聞。他走進徒弟們住的屋子,俯身把地上散亂的鞋擺整齊。有紙從一張床的床板縫裡露出來。他抽出紙,看到紙上的字工工整整很漂亮,那是來了寫的。翁泉海掀開床板,床板下壓著一排本子,他翻開本子,看到來了寫著:

良藥善醫,道無術不行,術無道不久。所謂道,指醫道而言;所謂術,指醫術而言,術不能走歧途。很多古傳的醫書是名著,需要我們後輩躬下身來,仔細地研究體會,但是我們也不能盲目地推崇古籍,應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不管幹哪一行,都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做大夫也一樣……為醫之法,不得多語調笑,談謔喧譁,道說是非,議論人物,炫耀聲名,訾毀諸醫……

翁泉海回想起來了初到的情況,頓時起了疑心,就單獨找到來了問:“你不是有尿床的毛病嗎?可被褥上沒有半點尿味;你的字不是寫得很醜嗎?可這字如此漂亮,沒有十幾年的勤學苦練是不可能的。來了,你到底是誰?如果你不說實話,我逐你出門!”來了知道瞞不過去了,只好承認說:“師父,實不相瞞,我是江鐵橋的兒子,叫江運來。”

翁泉海點頭:“江鐵橋,譽滿齊魯的一代名醫,他最拿手的是治肺病,他的三個治肺秘方在中醫界名氣甚大,無不稱奇。我聽說他染上大煙敗了家,無奈把媳婦典給了別人。”

來了說:“沒錯。後來我爹重病不治,臨走時跟我說,爹不能再教你了,爹這一輩子在中醫界狂妄不羈,得罪人太多,如今又臭名遠揚,恐怕你將來行醫立身,沒人會幫扶你。爹走後你去江蘇孟河找翁泉海吧,此人醫術高明,心地良善,胸懷廣闊,你要把真實身份藏起來,裝愚充傻,在他身邊悄悄學做人,學本事,或許將來能有碗飯吃。你要是暴露出你的真實身份,恐怕他不會收留你,因為我曾經在報上攻擊過他,他一定還記得。我爹說全國中醫界,能值得讓他說道的人沒有幾個,師父您就是其中之一。”

翁泉海盯著來了問:“你尿床的毛病呢?”來了跪在地上說:“是我裝的。師父我錯了,不該欺騙您。已經錯了就回不了頭了,我沒臉留在這兒。這些年來,您對我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我感謝您。”他磕了三個頭站起身,“師父,我要走了。”

翌日早晨,來了揹著包裹朝院門走去,看見翁泉海站在院門外,就低著頭從翁泉海身邊走過。翁泉海伸手按住來了的肩膀說:“你這個苦命的孩子啊,留下來吧!”

夜晚,外面下著雨。翁曉嶸端著湯碗走到高小樸屋裡低聲說:“羊肉湯,給你留的,趕緊喝,別讓他們看見。”高小樸說:“你別這樣。那天……我沒想清楚,其實我們不能這樣。對不起,我錯了,給你道歉。”翁曉嶸笑了笑,把湯碗扣在高小樸頭上。

翁曉傑一覺醒來,發現姐姐沒在屋裡,趕緊去告訴葆秀,葆秀不敢怠慢,立馬到書房告訴了翁泉海。翁泉海問:“曉傑沒說她晚上有什麼反常的舉動?”葆秀道:“曉傑說她倆吃完飯就回屋了,後來曉嶸出去喝了碗羊肉湯回來臉色不太好,她沒說什麼就上床睡了。”

翁泉海皺著眉說:“臉色不太好,那就是心情不好唄,喝碗湯怎麼就心情不好了?難不成誰欺負她了?”葆秀說:“跟喝湯有什麼關係?是她跟小樸鬧起來了?說不定小樸知道她去哪裡了,我得去問問。”

葆秀來到高小樸住的屋裡問:“小樸,你覺得曉嶸怎麼樣?”高小樸囁嚅著說:“曉嶸,挺好啊。師母,我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葆秀問:“不敢是什麼意思?就是喜歡不敢說了?”高小樸低下頭說:“我不能讓外人說我是衝著師父的名望和家業來的。”“可我看曉嶸挺喜歡你的。”“師母,今晚我已經跟曉嶸說清楚了。”

葆秀追問:“她怎麼說的?”高小樸吞吞吐吐地說:“她……她沒說什麼啊。師母,我真不敢有非分之想,您得相信我啊!”

葆秀說:“就因為你的不敢,才把她氣跑了!”

高小樸一愣,立刻跑了出去。他在雨中跑著高聲喊叫:“曉嶸!翁曉嶸!你在哪兒啊……”雨鞭在風的裹挾下抽打在他的身上……

雨漸漸小了,全身溼透的高小樸在雨中走著,他抹了一把臉,張望著,呼喊著。他想到了黃浦江,就急忙跑到黃浦江邊,翁曉嶸果然站在他倆曾經約會的地方。他激動地喊:“翁曉嶸——”

高小樸喘著粗氣來到翁曉嶸面前,翁曉嶸看到高小樸,伸手給他了一記耳光。高小樸深情地望著翁曉嶸,淚水和著雨水無聲地流淌下來。翁曉嶸一把抱住高小樸,她緊緊地抱著,渾身顫抖著大哭起來。高小樸抹去翁曉嶸臉上的淚水說:“曉嶸,你冷嗎?咱們找個地方避避雨去!”

雨又下大了……

早晨,陽光射進書房,翁泉海坐在桌前,閉著眼睛。有開門聲,翁泉海緩緩睜開眼睛,高小樸和翁曉嶸站在門口,二人的衣服粘著泥垢……

翁泉海望著二人,扶桌緩緩站起,踉踉蹌蹌走進臥室,一頭倒在床上……

樹葉綠了,春天來了。

翁泉海坐在桌前看書,林長海走進來跪在地上說:“翁大夫,您救了我的命啊!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知道,您不收錢財,不收禮物,那我只能給您磕頭了!”翁泉海攙起林長海說:“林先生,我是大夫,治病是我的本分,這有什麼好謝的。您要想磕頭的話,應先給您父母磕個頭,再給您媳婦磕個頭,因為他們這些年遭的罪不比您少,回家好好過日子吧,這就算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林長海拱手抱拳說:“翁大夫,我們後會有期!”

晚上,葆秀來到書房關上屋門,對翁泉海說:“我有天大的悄悄話,說完你可別急。曉嶸有喜了!”翁泉海面如死灰地問:“什麼時候的事啊?”

葆秀說:“就是那晚曉嶸出去了,小樸去找,找到後倆人躲雨,然後就……”翁泉海低聲吼道:“胡鬧!”

葆秀說:“那倆人本來就纏在一起了,我還提醒過你,你說放放再說吧。這一放,放出動靜了。”翁泉海怒火難忍地說:“我找那高小樸去!”他剛要站起身,敲門聲傳來,高小樸進來了。

葆秀看了翁泉海一眼,叮囑說:“有話好好說。”走出去關上門。

高小樸羞愧地低頭說:“師父,我對不住您。”

翁泉海怒火中燒地訓斥道:“對不住之前你想什麼了?這是你的陰謀,告訴你,你倆絕無可能,不要跟我來生米煮成熟飯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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