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此战大胜。”秦星洲的心情很好,“不知是何种原因,战场上下了场大雨。”
时又夏听完前因后果,猜测道:“应该是焚烧时散出来的烟,形成了乌云,引来了雨。”
“哎呀,反正不管怎样,下雨了就是好事,说不定从此以后,气温回升,就没有雪灾了。”
秦星洲轻笑:“借你吉言。”
这场雨,几乎下了一整天。
三日后,京城。
秦观文暴怒,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案。
散落在地的一张信纸上,写着秦星洲的回信,上面只有一个字:
“哦。”
他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九叔,你还真是好样的!”
崔甚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生怕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迁怒自己。
此时,掌事公公胡风叩响了勤政殿的房门。
“陛下,有信鸽传信回来了。”
秦观文收敛怒气,道:“进来!”
“是。”
胡风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低着头迈进来,又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迈着小碎步上前。
他恭敬地将信双手呈上,“陛下,这是信鸽传回来的。”
秦观文伸手接过,胡风见势退下。
信件被卷起来塞进一个竹筒,秦观文抽出来,展信阅读。
短短两息,秦观文就怒从心起,将信狠狠丢在地上。
崔甚慌忙跪下,“陛下息怒!”
此时,信飘落在他手边。
他捡起飞的看完,面上尽是大惊失色。
“陛下,玄王主动攻打西丘,还大胜?!”
此时,胡风又叩响了大门,“陛下,又有信件传回来了。”
秦观文一句话都不想说,胡风等了一会儿,自己推门进来了。
“陛下,信鸽又传回来两封。”
眼见秦观文没有说话的意思,胡风便将信交给崔甚。
“那奴才退下了。”
门又被关上,崔甚才道:“陛下,又有两封信。”
秦观文背对着他,不语。
崔甚懂了,快将其中一封信展开,看了一眼,惊讶道:“陛下,正安城传回来的消息,已经十多天没下雪了,且海啸关下了一整日的雨。”
秦观文依旧不语。
崔甚便打开另一封,这张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页的字,他看了两行,就不敢往下看了。
迟迟等不到下文的秦观文,终于舍得转过身来。
崔甚目光闪烁,他将信递上,“陛下,这封信,臣不敢看。”
秦观文皱眉,“有何不敢看的。”
伸手拿走信件。
须臾,崔甚果然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秦观文因生气而有些急促的呼吸。
他将头垂得更低,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你个越丹……区区蛮国,竟敢辱骂朕!”秦观文了好大一通火气,勤政殿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粉碎。
那张通篇斥骂秦观文两面三刀的纸,落在崔甚旁边。
崔甚草草看了两眼,好家伙,骂得真够难听的。
几乎问候了整个秦氏王朝,包括已逝的历代帝王。
这叫秦观文如何不气。
他气得快要疯,甚至在想秦星洲为何不一举灭了西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