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舞者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万禧另辟一处,在里面的套间里演练,脚踝的伤影响了她发挥,平时转体三周半是很轻易的动作,却略显笨拙。
稚白的额定已经浸出了薄汗,她矫正身姿,调整状态,本就孤身一人,再是这个水平直接卷铺盖走人了。
没有浮夸的戏服,她只穿了一身黑色束装。
纤弱的腰,轻薄的背,圆润的头骨,隐隐透着女孩曼妙浑然天成的美,气质非凡,婀娜卓卓。
袖长笔直的纤腿与细腰连成一线,万禧步履轻盈,纵身起步,宛若一只精灵翩翩舞出莲花旋。
第四圈,后脚钝了半秒。
钻心的痛从骨缝间漫步全身,疼的停下动作,弯腰促在那里。
“呃……”
遍布全身的疼。
万禧步履阑珊,向后倒去。
以为会摔个屁墩,一双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扯了过去。
头顶熟悉的雪松夹杂着烟草的气味充满鼻腔,倾轧而下的阴影笼罩在头顶,男人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注视着她……
……以及她纤秾合度的身形。
而她的敏感似乎随着他视线的移动,一点点紧绷。
虽是一瞥,却仿佛一只手从上至下抚摸过来。
万禧瞬间呼吸匮乏,心虚地从男人的身上起来,却撼动不了半分。
“见到男人,就要扑上来吗?”
那张嘴仿佛淬了冰,专门往人心坎上扎。
“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像姜先生这样的,还是算了。”万禧咬唇,似嗔似怨地说道。
姜衾寒冷笑,“我怎么样?”
万禧故作思考,色内厉荏地回怼,
“皮厚、味辛!”
简直一根老生姜。
姜衾寒的目光变得深邃难测,不动声色地碾压那柔弱无骨的小腰,力度不轻,
“皮厚?”
万禧疼得咬牙切齿,“姜先生,你轻点!”
本来是命令的语气,被她说得似娇似嗔,妩媚勾人。
“轻点,看你不长记性!”
姜衾寒推开她,长腿微微勾动,后面的长椅听话地转了过来,正好落在劲瘦他结实的身下。
虽然是坐着,目光与之平视。
气场强大地俯视着她。
万禧身上的禁锢一松,没有依靠点,她步履颤珊地向后退了两步。
男人气定神闲地从烟盒里磕出一根万宝路,是他经常抽的牌子,吞云吐雾地喷薄在她的脸上。
“宋臻养不起你?”
轻蔑的眼神是在说,出来跳舞,和那群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一样讨生计。
“我有手有脚的,干嘛非得让人养。”
万禧抱胸,就算她以后真的嫁给宋臻,也不是不能自食其力,她没想一辈子都靠男人。
姜衾寒抿唇,“构陷我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泾渭分明。”
“你不也没吃亏?”
万禧瞥眼,怎么他还一副委屈模样。
从始至终她搭人又费力,结果一分钱没捞着,她说什么了吗?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正是他。
“我还要比赛,先失陪了。”
不想多费一句话,万禧起身要走,姜衾寒从后面拉住了她的皓腕,将人带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