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滋啦点燃,又倏地熄灭。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的气味,这是梦还是真实,一时让人分不清。
男人驱步而来,坐在床边。
带着轻茧的手抚摸她光滑温柔的轮廓,眼底迸发出柔情。
“哼…”
唇角发出不可控制的哼唧,万禧想躲避,却像是被一把无形的钉子死死地按在床上,不得动弹一刻。
“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她似乎听到对方在喃喃自语,手中的烟被他深吸进去。
男人俯身,吻上她的唇。
干涸的唇瓣,一口白雾呛进口腔,她不敢吱声,只得忍着被逼出泪水。
“你醒了?”
男人反问,却看到女人那张紧闭的双眸,吻住她的唇。
“你都不想我?”
?
这声音,难不成是姜衾寒。
万禧抗拒又抵触,她不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急得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血液充斥着口腔,他吃痛地松开了她,舔舐鲜红的唇瓣,
“真是属狗的,这么爱咬人。”
万禧感觉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又盖上,他到底想干什么,缎祺还睡在一旁,就不怕吵醒了她。
万禧感觉前所未有的紧张感,男人如强势又霸道,她稚嫩软弱的小舟,青涩不已。
“呃…”
“放开我!”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全身放大,从脚下窜到头皮,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想要抗拒。
男人咬住她的唇,并未松手
“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
“你到底是谁?”
眼尾的红润渐深,她这只孤舟想要靠岸,却屡次被不断翻涌的海水冲向海洋中心。
漂泊又无助。
难受又无力。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她的手腕被死死禁锢住,男人那张横征暴敛又布满情欲的脸赫然显现。
姜衾寒!
果然是他!
不!
她抗拒着推开,猛然从床上惊醒,四周黑漆漆的,哪还有男人的身影,翻开纯白色的棉被。
褶皱不堪的睡裤七七歪歪,到底刚才是真实的,还是梦魇。
嗓子涩的发疼,她没有开灯,起身走到水吧处,倒了一杯水润喉。
她怎么会做了这么奇奇怪怪的梦。
连喝了几口水,套房的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本就梦魇的万禧瞬间警惕起来,心铃大作。
难不成,真的闯进人了。
小心翼翼踱步走了过去,拿起一旁的雨伞防身,房门从外面一点点被推开。
一道背影慢慢从门外挤了进来。
高大,动作恣意。
探身进来时,她挥起手中的雨伞,重重地砸了下去。
伞还没有砸在男人的头顶,被他狠狠地接住,具有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她被带入对方的怀里,掐住了纤细腰肢。
“救…”
命…还没有喊出口,嘴巴就被大掌捂住。
“是我!”
鼠尾草气味钻进鼻翼,这声音,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