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子乃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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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老爺書房，他正站著身子，看著王斯記錄的各種提純之法。旁邊，還擺放著洛蕭打下的稿紙。

雖然是打的草稿，但那字卻是十分的剛勁有力，就連盧老爺也不由得感嘆。

“這洛公子，真是一手的好字。王斯！”

一旁的王斯連忙躬身應道：“老爺，小人在。”

“說說吧，這些時日，進展如何？”

“回老爺，公子的奇思妙想，著實讓人歎為觀止。如這灰鹼提純，就足以說明公子已洞悉世間本質。”王斯眼中滿是崇拜之意。

盧老爺看了王斯一眼，略有興趣的問道：“他用何種方式提純。”

“小人均一一記錄了，公子採用之法乃是溶解結晶法。將雜質較多灰鹼溶於水中，透過木炭，砂石，麻布進行過濾。”

盧老爺眉頭微微皺起，說道：“這木炭，也能過濾？”

“公子稱之為活性炭，且溶解之水，也不一般，乃是沸水水氣凝結而成，公子稱之為蒸餾法所獲得的蒸餾水。他還說了，用此法，可釀酒，極為兇烈，釀出的酒清澈，可直接引燃，您看，這就是他畫的釀酒裝置的簡圖。”

王斯一邊說著，一邊將洛蕭畫的簡圖找了出來。

盧老爺接過簡圖，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如此複雜的工藝，他卻能信手拈來，實在了不起。來人，送酒坊研究，能實現者，賞銀百兩。”

只是煉製一個玻璃，居然牽扯出這麼多學科。盧老爺心中頗為驚喜，然而，對死去的秦勳更是不屑一顧，如此難得的大才，卻被當成財神來供養著。

“老爺，小人親眼所見，那灰鹼過濾清澈後用大盆置於烈日下暴曬，便可見白色結晶，此提純之法，頗為神奇，小人更是聞所未聞啊。”

“好好好，此人，此人乃是我盧家之福。”

王斯將這幾天洛蕭傳授的技術，概念，一五一十的講給盧老爺聽。有些概念，十分的反直覺，甚至是反常識，但洛蕭隨意用一些小實驗去驗證。

比如說普通的化學反應，澄清石灰水變渾濁，提取高純度碳酸鈣的相關理論等等。這些，對於洛蕭來說只是初中化學課實驗，但對於這些古人來說，卻是神乎其神的神技。

盧老爺也是越聽越是興奮，像是提高爐溫的水煤氣之法，就能讓製造局的鐵器品質變得更高，還有那蒸餾法，過濾法，活性炭製備，純鹼結晶。

有些方法是可以舉一反三，尤其是那結晶法，可以提煉高品質的細鹽。僅僅是這些工藝方式的改良，就讓盧老爺意識到盧家日後的商業版圖，將會迎來極大的擴張。

“老爺，公子乃全才，有些方法，小人也曾請教過，但公子卻說，條件不具備。他說有一種物質，粘稠如膏，漆黑如墨，可提取各種油料，稱之為石油。此物深埋地底下深處，若能開採，則科學之法必然騰飛。”

說著，王斯從袖中掏出一個打火機，說道：“老爺請看。”

“此乃何物？”

“公子說，這是打火機，這內部裝的，是丁烷，類似於我們的燈油。”王斯說道，按動打火機，一簇火苗瞬間騰起。

盧老爺大為驚奇，他拿起打火機，仔細端詳，不禁感嘆：“此物之妙，實在是難以言喻。”

“此物雖小，但零部件足有27件，就這鐵質薄片，我等都做不出來。這外殼，公子說是塑膠，是一種聚合物，這種聚合物，能在石油中提煉，而內部的丁烷，也可以從石油中提煉。”

“那這石油，可是萬能的？”盧老爺問道。

王斯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公子沒說太多，他說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些造物，需要一步一步的積累技術，才能夠造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