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微月的脸上多了几分决绝,琴弦之中荡漾出来的气息竟然带着锋锐,无形剑气同时浮现在周身。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宋景昭突然到了跟前将他的手掌按了下来。
“陈伯父,今日可是您的寿宴,如此重要的日子发这么大的火,不妥吧。”
现场瞬间安静,所有的目光纷纷汇聚了过来。
陈必勋微微皱眉,手中长剑并未收起,就连弥漫在周身的气息都浓郁了一倍。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景昭,脸上的怒意微微收敛。
眼前的少年似有几分熟悉,浑身上下更是带着皇族贵气。
“你是何人?难不成要插手本侯的家事?”
宋景昭轻笑一声,当即将贴身的玉牌高高举起。
“父王托晚辈向伯父问好!”
陈必勋的脸上都显现出几分讶异。
他赶忙上前拿过玉牌仔细端详,看清楚上边的纹路之后,脸色骤变,慌忙后退两步,很是恭敬的行礼。
“原来是裕王府二公子!老朽有失远迎!”
在场众人为之一震,每个人的眼中都透出几分骇然,谁能想到裕王府的二公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宋景昭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王朝的爵位顺序从上到下依次是王,公,侯,伯,男,子六等。
眼前的陈必勋虽是侯爵,但身为裕王嫡子,出生便是侯爵,再加上皇亲国戚的血脉,稳压对方一头。
虽说与那便宜老爹之间有些芥蒂,但好歹是堂堂的裕王,必要的时候,此等身份还是可以拿出来装上一波。
毕竟是父子,不用白不用!
“伯父不必多礼!我这次也是凑巧赶上了您的寿宴,匆忙之中没有备下什么礼物。”
说话间,宋景昭便在腰间翻找了起来,片刻功夫拿出一颗血红色的珠子递了出去。
这还是当初从上官镇海身上搜刮出来的宝珠。
“此乃昆山血玉雕琢而成的宝珠,算不得什么连城之物,但其价值也非同小可,还望伯父笑纳。”
陈必勋脸上的怒意荡然无存,就连周身的力量也被收起。
“昆山血玉可是万里挑一的至宝,怎么不算价值连城?二公子破费了!”
宋景昭脸上带着微笑,顺势抓住醉微月的肩膀。
“此人乃是裕王府的乐师,奉父王之命,随我出游,却不知他如何得罪了伯父?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陈必勋浑浊的眸子中泛起几分惊愕:“你说他是裕王府的乐师?”
宋景昭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不错,自小便在王府长大!”
“倒是有几年奉父王之命外出游历,谱写新曲,想来该是这几年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伯父。”
这话虽说的极为顺口,可宋景昭的心中早已七上八下。
无论如何,醉微月他都得保下来,别的不说,光是能让左凌烟魂魄凝时的乐声,就值得他这么做。
“自小在裕王府长大?”陈必勋皱着眉头,满脸狐疑。
“不错!”宋景昭斩钉截铁,出门在外主打的就是胡编乱造,混淆视听。
况且有裕王府做背书,晾他苍兰侯府也不敢如何。
陈必勋思索片刻便将长剑收了起来。
“既然是王府的人,那老夫自然要卖王爷一个面子!”
“但此人着实可恶,老夫好心收留了他两年,奉他为侯府乐师,不曾想他竟要将我的两个儿子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