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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尼環顧自己的客廳,覺得這裡成了熱力學的第二大原理熵增原理的最佳寫照。他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但無論朝哪個方向轉身,到處都是雜物。書籍,報紙,DVD和CD光碟,電視遊戲機,遙控器和雜誌扔得到處都是。客廳裡會出現這些東西或多或少可以理解。但存在其他一些東西在就有點莫名其妙了——託尼完全搞不明白客廳裡竟會出現麥片盒、魔方、一卷紅色的橡皮筋、六個水杯、一件T恤以及一家他從沒去過的書店的購物手提袋。另外他還發現了不記得買過的兩盒火柴和兩個空啤酒罐。

一剎那間,他覺得還是整理整理為好。但整理房間又有什麼意義呢?家裡的大多數房間都是亂糟糟的,整理客廳的結果只會讓別的房間比現在更亂一點。他的每個房間都亂得很有特點,書房、臥室、客房、廚房、餐廳堆著不同種類的雜物。浴室還算好一點,那也只是因為他在浴室裡沒有特定的安排而已。他從不坐在馬桶上看書,也沒養成在浴缸裡工作的習慣。

當初買這幢房子時,他覺得房子裡的空間已經足夠大了,完全沒必要擔心亂放東西會有什麼後果,讓它們混雜在一起。他把整幢房子的牆壁塗成粉白色,甚至還批發了好多帶鏡框的布拉德菲爾德黑白風景照來裝飾這些牆壁,他覺得這些照片既有趣又能讓人舒心。開始住進來的那兩天,他覺得自家的房子非常具有時代感。這時再來審視這幢房子,他卻覺得這裡也許已經被熱力學中的帕金森效應所主導:熵會無限擴充套件,最後填入每一寸可用的空間。

這幢房子有一個寬敞採光好的地下室,買下這幢房子時他本想把地下室改裝成一套裝置齊全的公寓,那些到布拉德菲爾德大學休假的學界友人和到布拉德菲爾德紅十字醫院進行六個月短期進修的實習醫生就有地方住了。他不喜歡外人長期住在自己家,更不喜歡別人干涉自己的生活。

陰差陽錯之下,卡羅爾·喬丹竟成了他的房客。這不是事先計劃好的。託尼買下房子時卡羅爾還住在倫敦,住在巴比肯2一套不為外界騷擾的優雅公寓房裡。幾年前,約翰·布蘭登說服卡羅爾重返刑偵第一線,卡羅爾不太情願地賣掉倫敦的公寓,決定在布拉德菲爾德再買一套。買公寓之前,卡羅爾棲身在託尼的地下室裡,雙方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但沒想到合住卻非常適合二人。他們都謹小慎微,刻意不干涉對方的生活。不過和人同住的事實卻使人安心。至少託尼是這麼看的。

他決定不去整理客廳了。即便整理過一遍,沒兩天又會亂得和現在一樣。他有更有意義的事要做。從理論上來說,布拉德菲爾德沼澤精神病院的兼職工作使他有足夠的時間協助警方的調查、閱讀和撰寫一些與學術相關的論文和著作。但他的時間卻總不夠用,在他沉迷於能激發內在潛能的電腦遊戲以後就更是這樣。託尼看來,花一個小時在《古墓麗影》3中過關或建立一箇中世紀的東方王朝非常了不起,在互動式的電腦遊戲中闖過一道道棘手的難關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拜卡羅爾所賜,事情最後變得更糟。她覺得電視遊藝機能幫他恢復病人襲擊弄傷的膝蓋,於是幫他弄了臺遊藝機過來。“你趴在電腦上的時間太長了,”她說,“你需要健健身。我知道勸你去健身房是沒有用的,那就多玩玩遊藝機吧,至少遊藝機能幫你活絡活絡筋骨。”

她的判斷是正確的。但不幸的是,託尼又沉迷在電視遊藝機裡了。他的醫生一定會對他在電視機前打網球,打保齡球,打高爾夫球以及與穿著奇怪的兔子對戰豎大拇指,但那些期望他在截稿期內完成著作的編輯就不會那麼高興了。

託尼正打算在巴黎的街頭槍戰中結果兔群首領時,地下室和樓上住宅之間的內部通話器響了起來。

“我聽見你跳來跳去的聲音了,我有事找你,”卡羅爾的聲音非常清脆,“我是上來還是你繼續玩你那把拉法·納達爾當假想敵的網球遊戲啊?”

託尼帶著一絲遺憾離開螢幕旁邊,按下門鎖解除按鈕。卡羅爾上來時,他已經把遊戲控制板接在了充電器上,給兩人各倒了杯蘇打水。卡羅爾拿起一杯蘇打水狐疑地看著他,“只有蘇打水了嗎?”

“是的,”他說,“我需要維持體液平衡。”他走過卡羅爾,然後領著她朝客廳走去,隨時準備抵擋她言語上的攻勢。

“我才不想喝蘇打水。今天過得可真是夠戧,你應該好好款待我一下。”卡羅爾不依不饒地說。

託尼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明知我不會讓你喝酒還到我這裡來,你真是心口不一啊!”他回頭看了一眼,對卡羅爾笑了笑,試圖打消她的那股銳氣。“來吧,坐下來好好聊聊。”

“我才不是為了喝酒來這兒的呢,”卡羅爾情緒激動,進入客廳以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來這不是因為多想要喝酒,而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

“你完全可以把我叫到地下室或者一個供應酒精的地方啊。”託尼向她指出。儘管爭吵令人生厭,但讓卡羅爾漸漸領悟到她並不需要借酒消愁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卡羅爾無奈地雙手一攤。“託尼,讓我緩口氣。我真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談。”她的聲音急切,看來真有要事需要和託尼商量。

這正是託尼不想讓卡羅爾依賴酒精的另一個重要理由。她對酒精的需求埋沒了許多事情——一些真正需要讓他知道的事情或是情緒低落的某一天——酒精彷彿在他們之間設定了一道牆,使託尼很難讀懂她。託尼絕對無法容忍失去對她的理解。託尼靠在椅子上,對她露出笑顏,藍色的眼珠在近旁檯燈的照耀下晶瑩閃亮。“別把我當成愛嘮叨的朋友,把我看作一個包打聽的同事,將你的心裡話都說出來吧。我如果沒猜錯,你的怨氣一定與跟新上司有關,是嗎?”

卡羅爾冷笑一聲。“被你猜中了。”她馬上把詹姆斯·布雷克對重案組下的最後通牒告訴了託尼。“這太不現實了。”她非常沮喪,完全沒了平時的沉穩。“我們的前程完全得指望未來三個月的表現了?我得期望發生些殘忍的殺人案來向他展示我們有多麼優秀,或是假造些證據來偵破幾件備受矚目的懸案,怎麼會有這種事?重案組不是用破案時間和破案手段這種僵硬的指標來計算效率的啊!”

“當然不是。但問題並不在此。他已經拿定主意要對付你們了,所謂的稽核期只是個藉口,到時候拿這做理由解散重案組罷了。”託尼撓了撓頭繼續說,“看來你被他擺了一道。既然這樣,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看他會如何對付你們重案組。”

託尼注意到卡羅爾的肩膀陷了下去。儘管他的勸慰起不到太大作用,但開誠佈公總比隱瞞要好。一旦開始有所隱瞞,他們之間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信賴關係,也許比燒得時間太久的蛋白酥皮塌陷得都快。兩人都沒有比對方更近的朋友,信賴關係的坍塌兩人誰都承受不了。“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她嘆了口氣,從杯子裡喝了一大口水,“只是這還不是全部。”她定定地看著杯子,纏在一起的濃密頭髮遮住了臉頰。

託尼閉上眼睛,揉了揉鼻樑。“他讓你別再用我了,是嗎?”

卡羅爾對他的敏感吃了一驚,她挺起脖子,張皇地看著託尼,“你怎麼知道?布雷克和你談過了嗎?”

託尼搖了搖頭,“看他對你的態度就知道了。”

卡羅爾馬上理解了託尼的意思。“他不會找你這個外人談話。我介紹你,他不採納就結了。”

“說好聽點,就是我算不得他經費或計劃的一部分,”他笑了笑又接著說,“別為我擔心,覺得在我身上花錢有用的郡警察局長多了去了。”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自己和我的組員。”

託尼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這種凡事斤斤計較,希望預算效益最大化的人是最難纏的。卡羅爾,有一點他說得沒錯,我的確不那麼便宜。看來你必須和警方自己的側寫師打交道了。你的新上司看來喜歡美國的那套——在警察中培養自己的心理分析師——這比依賴那些不瞭解警界和街頭現狀的所謂專家要好得多。”只有像卡羅爾一樣瞭解託尼的人才能聽出他語調中的隱晦調侃。

“你真的值那麼多。”

“有些警方側寫員也做得相當棒。”

“你怎麼知道?”

他撲哧一笑,“我參與培訓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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