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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爾的心情很差,她煩悶地設想著詹姆斯·布雷克會對她做什麼樣的安排。職務終究會升一下吧。只是接下來的這次晉升不會讓她繼續率領部下投入戰鬥,而是所有的重要工作在別處進行時,讓她枯坐在辦公桌後面乾著急。

幸好這樣的時候算不上很多。但此時正是如此,她的手下都在現場第一線,為找到殺害丹尼爾·莫里森的兇手而蒐集線索,但在男孩的屍檢開始前卡羅爾卻只能在辦公室裡磨時間。通常這時她會處理行政和書面工作。不過今天她卻有更緊迫的事情需要好好考慮。

領導重案組調查積年懸案豐富了卡羅爾·喬丹的破案手段。她對深挖受害者和嫌疑犯的背景資料很有一套,然而這次她卻要試著去調查沒有電腦記錄和手機賬單的時代所發生的事情。埃德蒙·亞瑟·布萊斯在哈利法克斯工作的那幾年可能就是那樣的時代。圖書館便是搜尋“史前時代”資訊最有效的資料源,透過圖書館資料提供的線索,你可以找到在世的見證人詢問事件的細節。可以使用的電子資料本來大都幫不上忙,過時了,但在斯黛西的幫助下,其中的絕大多數卡羅爾都能加以利用。

斯黛西被一道厚厚的螢幕牆包圍著。她在自己和組裡其他人之間構築了一道資訊壁壘。起先斯黛西只購置了兩臺顯示器,後來增加到三臺,目前整整六臺顯示器陳列在她的面前,每臺顯示器上都顯示著正在執行的不同程式。儘管她把精力主要花在由人臉識別程式處理的市區道路監控錄影上,但另幾臺顯示器上正在執行其他一些卡羅爾完全弄不懂的程序。斯黛西抬頭看了一眼走上前來的組長。“沒有什麼發現,”她說,“這些監控錄影的問題是清晰度都不高。”

“繼續堅持吧,”卡羅爾很快把話題轉移到另一件事上,“斯黛西,網路能幫我找到過去的電話目錄嗎?”她跟自己打了個賭,斷定斯黛西聽了這句話肯定不會驚奇。

“當然能。”卡羅爾轉身注視著螢幕。她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動了一陣以後,有個頁面上出現了一個帶有移動游標的時間軸。

“這就能查到了嗎?”

“要看想查的是多久之前的。”

“六十年代早期。”

斯黛西的手在鍵盤上停頓了一會,然後重新敲擊起來。“恐怕要靠那些記錄家譜的網站了。有人會把一些家族資料數碼化:電話本,街道指南,選民手冊都包括在這些網站裡面。這些網路的介面都做得很人性化,因為它們的目標客戶群——”

“都是我這樣的電腦白痴對嗎?”卡羅爾溫言細語地說。

斯黛西展開笑顏。“我會把你們說成是非計算機專業人士。只要在谷歌搜尋裡輸入‘過去的電話本’和‘祖先’這兩個詞,你一定會有收穫。只是大多數人在六十年代早期還沒裝電話呢,因此你要做好一無所獲的準備。”

“如果能出現奇蹟就好了。”卡羅爾說。她希望布萊斯是以企業家的身份出現在伍斯特的。也許他在遇見瓦妮莎之前就開始做生意了。

半個小時之後,她的預測被證明是正確的。螢幕上清楚地出現了包含著使用者的1964年電話目錄。布萊斯特種金屬加工品有限公司。卡羅爾檢視了前後幾年的電話目錄,發現這個公司只存在了三年。看來布萊斯離開時這個公司也關閉了。調查走進了死衚衕。找到三十五年前在那兒工作的人希望渺茫,想找到熟悉他而且記性好的人難上加難。

儘管如此,卡羅爾還是想努努力。接下來該找圖書館了。她很快在網上找到哈利法克斯參考圖書館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以後,她告訴圖書館管理員她想找一個熟悉當地六十年代小企業的歷史學者。圖書管理員支吾了一陣,小聲和旁邊的人談了談,接著對卡羅爾說,“你應該找阿蘭·米爾斯談。他是個退休的木匠師傅,不過對本地區的工業歷史非常有興趣。別掛電話,我馬上把他的電話號碼幫你找來。”

阿蘭·米爾斯的電話響了十幾聲還沒人接。卡羅爾正準備放棄,電話裡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請問你找誰?”

“你是米爾斯先生嗎?你是阿蘭·米爾斯先生嗎?”

“你是誰?找我幹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又蒼老又驕橫。很好,要的就是這種人。

“我叫卡羅爾·喬丹,是布拉德菲爾德重案組組長。”

“警察嗎?”他的聲音開始緊張。大多數人和警察交談都會非常擔心,包括那些沒事可擔心的人。

“圖書館的一位職員把你的電話號碼給了我。她覺得你也許能幫我做些調查。”

“什麼樣的調查?我對罪犯可不熟悉。”米爾斯顯然想逃避。

“我正在試圖查詢六十年代初在哈利法克斯經營特種金屬加工品有限公司的埃德蒙·亞瑟·布萊斯的有關情況。圖書管理員覺得你是聊這個話題的最佳人選。”卡羅爾儘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讒媚一點。

“怎麼了?我是說,你為什麼要了解那麼久遠的情況啊?”

老傢伙就愛疑神疑鬼。“我不是隨口問的,我們重案組主要查一些很久沒破的懸案。”不能說這句話全對,但至少對了一大半。

“我不喜歡在電話裡和別人說事情,”米爾斯說,“透過電話無法知道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如果能來哈利法克斯,我願意和你當面談談。”

卡羅爾揉了揉眼睛,剋制著沒有嘆氣。“我去了以後你會把布萊斯和他的公司的情況告訴我嗎?”

“應該可以,我還有些東西可以讓你看看。”

卡羅爾考慮了一會兒。手頭的案子都在掌握之中。沒有嫌疑犯,搜尋也沒太大進展。如果屍檢沒有重大發現,晚間離開幾個小時問題不大。“今晚行嗎?”她問。

“今晚就見嗎?那就七點鐘在哈利法克斯火車站門口見吧。我會穿黃色滑雪衫、戴頂呢帽過來。”

電話一下子斷了。卡羅爾慍怒地看了手機一眼,但馬上轉怒為喜。如果這次調查能大大推進對託尼生父的瞭解,和怪脾氣的阿蘭·米爾斯照個面也是值得的。

安布羅斯接託尼去見珍妮弗的父母時,託尼暗自鬆了口氣。他去過亞瑟的那處房產以後,一直逼迫自己把思想集中在早先去看的犯罪現場上。他意識到兇手身上的某些特質使他心神不寧,但他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特質。他只要一想這個問題,心緒就會被亞瑟·布萊斯的那幢房子擾亂。託尼沒被周遭的事物打亂心志,飯店糟糕的設施也沒對他造成任何影響。毫無疑問,讓他心頭煩亂的只能是亞瑟·布萊斯的這幢房子。這幢房子不僅僅舒適,而且非常像個家。亞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把這些東西有機地組成了一個家。亞瑟·布萊斯拋下他,營建了一個如此適合居住的地方。託尼儘管不願承認,但這個事實卻深深地刺痛了他。很少有人能把自己住的地方裝飾得如此溫馨,託尼自然也不能。他甚至不知道能否稱這位從未謀面的人為父親。

安布羅斯的來臨使他從煩惱中解脫出來,只是這種釋放沒持續太久。“你把碎碎念網站上的聊天內容影印件帶來了沒有?”託尼坐進車以後馬上就問。託尼第一次聽說“ZZ”這個名字,就讓安布羅斯把珍妮弗和“ZZ”在網站上的聊天內容列印下來,以便他做進一步的分析和研究。

安布羅斯緊盯著前方。“我的上司不希望這些資料離開辦公室。他很希望你能看看這些資料,但是在警察局裡。”

“怎麼?他不信任我嗎?他認為我能把這些東西拿去幹嗎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轉述他的話而已。”安布羅斯用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顯然非常不安。

“他不會是擔心我會把資料出售給《每日郵報》吧,”託尼被這種過分的侮辱激怒了,“這是個控制權問題,他害怕丟失這次調查的控制權。”他把手一攤。“我無法這樣工作。在這種勾心鬥角的環境裡工作會極大地浪費我的精力。阿爾文,我有自己的工作方式。有人在我身後指指點點,我無法集中精神。我需要遠離紛爭,避開一切瑣碎的事情。我希望好好研究這個案子,用自己的方式將它解決。”

“我理解你的想法,”安布羅斯說,“只是督察從沒和你這類人打過交道。”

“那麼他必須學會如何和我打交道,”託尼說,“我們如果能面對面談談,他或許會改變想法。幫我傳個話,還是我自己找他談?”

“交給我吧,”安布羅斯輕聲說,“我會盡力的。”他們在沉默中走完了接下來的路程。託尼不去想以後會發現些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梅德曼夫婦從痛楚中擺脫出來,使他們說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為他們開門的保羅·梅德曼全身堅硬,看上去非常脆弱。安布羅斯為雙方做了介紹,然後和託尼一起跟在保羅·梅德曼身後走進客廳。託尼經常聽人說人們對待悲痛會採取種種不同的方式,但他卻不敢苟同。外在的表現也許有所相異,但是探索到深層次以後,痛苦無一例外會把人撕成兩半。失去至親前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命,兩者之間是完全分離的。有人把悲傷放在臉上,有人把悲傷藏在心底,還有人假裝它從沒存在過。無論是哪種情況,多年之後談起那件事時,他們總能清晰地把當時的情況描繪出來。“那時你爸爸還沒死”,或是“那是我們家瑪格利特死後發生的事情”。他們的記憶甚至能精確到某一分某一秒。仔細想來,無論是否認為耶穌是上帝的兒子,人們對悲痛和失去的親人所持的看法應該都是一樣的。

託尼作為側寫師,經常要在人們滿懷悲痛的非常態情況下與他們交流。他幾乎不可能知道他們的生活在失去至親前是什麼樣子,不過他經常能猜測出大致情況。他能把握出對方現在所處的狀態,進而瞭解到對方與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然後勾勒出對方以前的生活圖景。

他對保羅·梅德曼的第一印象是他是個決定在女兒離去後開始新生活的人。他顯然掙扎了很久,努力堅持自己的決定。託尼暗想,此刻他大概已經接近第三次失敗了吧。

“我妻子……她過幾分鐘再下來。”他像初來這裡的人一樣環視著周圍,像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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