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难以置信,忍不住说:“这都是什么事!你俩简直就是俩疯子在这里较劲。胡先生,你也真是的,这种事就不能让着点她?就算输赢来回,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这样吧!”
他边说边无奈地摇头。
胡青牛被林风这么一说,又吐出一大口毒血,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不是让了嘛,这毒……我三味药就能解,可我也老了,不想再跟师妹斗了,你今天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他眼神里全是绝望,无力地闭上了眼。
王难姑本来一脸得意,觉得胜券在握,一听胡青牛这话,脸色立马变了,气得暴跳如雷。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指着胡青牛大骂:“你个死老牛!我死也不需要你让着我!这么多年,你就知道压我一头,现在还敢说让着我,我这辈子都被你给压得没法喘气!”
她气得浑身打颤,手里的香炉差点都掉了。
林风、殷素素,还有平时最温柔的纪晓芙,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胡青牛。
殷素素皱着眉,无奈地说:“胡先生,你让就让吧,居然还当人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这不是往火坑里推嘛!”
纪晓芙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说:“胡先生,您这做法,真的是……唉。”
林风一脸认真地盯着王难姑,说道:“王前辈,现在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胡先生都这样了,您难道真要他的命吗?”
王难姑瞪大了眼睛,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猛地把香炉往地上一摔,“砰”
的一声,响得吓人。
她指着胡青牛大声喊道:“老牛,你别在这里装蒜了!赶紧给我起来解毒,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里,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说完,她眼眶都红了,气得浑身发抖。
胡青牛知道王难姑的性子,怕她真的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于是咬咬牙,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地站了起来。他动作缓慢又吃力,好像每动一下都得使上全身的劲。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着急地在地上散落的药瓶里找来找去,眼睛里满是疲惫但又很专注。
过了好一会,他才颤抖着手拿起一个褐色的药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那是用“七叶一枝花”
做的,解毒特别管用。
接着,他又从一个白瓷瓶里拿出一片薄得像蝉翼一样的“紫河车”,这东西能大补元气,让身体更强壮。
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黑盒子,从里面捏出一小把“鬼臼”,这可是个珍贵的药材,能散结解毒。
胡青牛把这三样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嘴里,艰难地咽了下去。他靠着墙,闭上眼睛,等着药效上来。
过了一会,他那原本铁青的脸色慢慢有了点血色,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了下来。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虚弱地说:“这毒……总算是解了点。”
王难姑看到自己研究了那么久的毒竟然被胡青牛这么一会就给解了,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特别得意。她双手叉着腰,一副张狂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得意极了,笑声在这又小又暗的屋子里回荡,好像要把这沉闷的空气都给冲破:“哈哈哈哈!胡青牛,你以为这就完了?”
胡青牛以为王难姑气疯了,脸上带着点无奈,眼里满是担心,连忙劝她:“师妹,咱俩斗了这么多年,何必呢?这次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解毒的,你就看开点吧。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还争什么呀?”
王难姑狠狠地瞪着胡青牛,眼睛里像有两团火在烧,慢条斯理地说:“姓胡的,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一次!你一直自视甚高,处处压我一头,今天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王难姑话音刚落,胡青牛的脸上和脖子上就开始起了红点点,那些红点像恶魔的印记一样,飞快地扩散开来。
哎呀,那感觉痒得要命,就像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蚂蚁,成千上万,让人难以忍受。他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都是惊恐和无助,两只手使劲地抓来抓去,嘴里还痛苦地喊着:“……这到底是咋回事!”
胡青牛这时候又惊又痛,一边挣扎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对王难姑说:“不可能的,之前的毒我有把握解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师妹,你又在玩什么花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