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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糟糕的一刻,寶拉居然會看錯眼前的東西。蓬鬆的金髮、方正的肩膀,還有那雙長腿,都讓她想起安娜·班克羅夫特5。這些也都是卡羅爾·喬丹的特徵。但除了在幻想中,她從沒見過卡羅爾的裸體。然而,在那一瞬間,她覺得那就是卡羅爾。然後,她才意識到四肢伸開、躺在地板上的女屍不是卡羅爾·喬丹。身材不像。臀部和大腿都太粗了,軀幹太胖了。但是寶拉走神了一瞬間。

菲丁也注意到了這點,她對寶拉的印象又變差了一些。“你還好吧,麥金太爾?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呢。”

寶拉在紙口罩裡咳嗽了一聲。“長官,出於對死者的敬畏,我不願習慣這種場景。”

菲丁聳聳肩,轉過臉去。“說得有道理,”她向屍體走了幾步,彎腰湊近了觀察,“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讓我們認出她。看看這個。”她指著血肉模糊的那團,那裡曾是女人的臉。赤裸的身體上滿是淤傷和擦傷。寶拉以前見過太多的暴力犯罪受害者,但她不記得哪具屍體上有如此錯綜複雜的傷痕。

然後,另一種可能性從她腦中閃過。她已經發現了此案與她早上遇到的事情的聯絡。這個被打死的女人的所有特徵都跟貝芙·麥克安德魯很像。她早餐時喝的咖啡在嗓子眼裡灼燒著。為了有個更好的視野,她繞過一個犯罪現場鑑證科的攝影師。又一次,一股釋然讓她的膝蓋有些發軟。這不是貝芙。託林的母親要更高些、更苗條些,胸部也更大。不管這個女人是誰,她不是那個失蹤的藥劑師。

寶拉四下張望著這個房間。這是個很適合死亡的悽慘場所。牆面被溼氣和黴斑汙染,地板被頑固汙漬弄髒了。一箇中間凹陷的沙發面向一張斑駁的咖啡桌,桌子的一條腿已經不見,一堆碎磚塊取代了這條桌腿。啤酒罐堆在沙發兩側,三個菸灰缸裡的香菸屁股和大麻煙蒂都溢了出來。在被壓壞的披薩或漢堡紙盒裡,從黑市購買的止痛劑的空吸塑包裝盒撒得到處都是。濃重的惡臭中混合了所有這些東西的可怕氣味,她真希望自己沒有聞過這種氣味。

寶拉轉過身,絕望地凝視著那個被謀殺的女人。她真希望能有託尼·希爾解讀犯罪現場的能力。但她的強項是審問活人,而不是死人。在犯罪現場,她只是個打雜的。她知道自己必須依靠其他專家,才能弄明白罪案現場顯示出哪些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專家突然走到她們中間。“菲丁總督察,聽說你有東西要給我?”寶拉認出格里沙·沙塔洛夫醫生溫暖而慢吞吞的加拿大口音,他是一個在家辦公的病理學家,負責協助布拉德菲爾德的謀殺案的偵破工作。他經過寶拉身邊時,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寶拉,很高興見到你。”

菲丁站到一邊,臉上帶著類似欣慰的表情,可以讓小寶拉看著屍體的臉了。“她全靠你了,醫生。可真夠殘忍的。”

“在我的詞典裡,奪走他人性命一直都是殘忍的,”格里沙盤坐在屍體旁,“即便有時這個過程很溫和。”他把雙手放到屍體上,慢慢施加壓力,然後測量體溫和僵直程度。

“她是死在這兒的嗎?”菲丁的問題很唐突。寶拉覺得,她缺乏耐心的名聲看來是實至名歸。他們顯然沒有時間說客套話,雖然寶拉以前經常看到卡羅爾和格里沙談笑風生。直奔主題,不浪費一點時間,看來這就是菲丁的作風。許多身居高位的女性經常表現得比男人精明強幹。

格里沙回頭瞥了一眼。“我覺得是。這裡有從頭部傷口濺出來的血跡,屍體這裡有鐵青色,在我看來,這表明她死後沒有被移動過。兇手把她帶過來時,她很有可能還活著。”他抬頭看看攝影師。“你完成工作了嗎?我可以移動她嗎?”

“她全歸你了,同事。”攝影師離開了,留下他們面對屍體。

格里沙小心地把受害者的頭移到一邊。“看那裡。你看到這個了嗎?他指著頭顱上的一個凹陷說道,金髮被鮮血和腦漿的混合物染黑並糾纏在一起。頭部遭受重擊,兇器是某種又長又鈍又重的東西,比如棒球棍或者金屬管。我把她帶進實驗室後,會知道得更詳細些。如果她沒有碰到其他事情,這很可能就是她的死亡原因。不過,他又狠狠地踢了她一頓,以確保她真的死了。”他指著她軀體上的淤青,“面積很大,呈不規則的圓形,這是典型的踢傷。而且顏色紅得發紫。這告訴我們,他用盡全力往死裡踢她時,她還活著,”他蹲坐在那裡思考著,“他要麼很聰明,要麼就是運氣好。”他期待地停下來。

“我可沒時間玩‘二十個問題猜出心中所想’的遊戲。”菲丁抱怨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踢了她,持續地踢她。他沒有一腳把她踩死。其實他那樣做對她反而更好。那樣,她的身上就會有一個靴印。”

“狗雜種,”菲丁聽上去快要吐出來了,“靴子,不是普通的鞋子?”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臂抱在胸前,彷彿想保護自己免受暴力攻擊。

“考慮到傷害的範圍——她的臉完全被毀了,菲丁,看看這張臉——我猜最有可能是鋼製鞋頭,所以更可能是靴子而不是鞋,”格里沙指著她的左腳踝,“看看這些擦傷。對我來說,這揭示了很多東西。是某種類似腳鐐的東西,但其中一個傷口帶有直邊,導致傷口的工具更有可能是為管道工程管設計的,而不是人類。這種東西撕裂了面板。等我把她放到桌子上之後,我會檢查她的腰部。”

菲丁沒來得及開口,另一個白衣人說:“老闆,我覺得你會感興趣的。我們似乎發現了她的衣服和包,被塞在浴缸後面。”

“幹得好,侯賽因。把衣物打包,直接帶到實驗室去。寶拉,等我們結束這裡的工作,你去看看那些遺物。你是女人,對於那些物品比那些毛手毛腳的小夥子更敏感。”

寶拉欲言又止,她很高興能第一時間接觸受害者的物品。但是,如果菲丁以為能把她當作小女人來打發,她就有別的想法了。“好的,長官。”她說。

“死亡時間有結果嗎?”菲丁已經準備做下一件事了。

格里沙抓住女屍,溫柔地把她翻了個身,讓她俯臥在桌上。“讓我們看看她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們。”他開啟自己經常帶到犯罪現場的塑膠小包,拿出一個體溫計。他的雙腿微微分開,這樣就能湊近讀死者的直腸體溫。然後,寶拉聽見他從牙縫裡倒吸一口冷氣。“耶穌基督。”格里沙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但是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不適。

“怎麼了?”菲丁問道。

格里沙彎腰向前,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女人的雙腿之間。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我還以為自己檢查過所有東西了。”他的聲音太小,寶拉幾乎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怎麼了,格里沙?”寶拉問道,把一隻手放到他的肩膀上。

他搖搖頭。“兇手似乎用強力膠把她的陰部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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