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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們能等到他的瑞秋姨媽來了再說。”埃莉諾一邊說一邊繫上安全帶。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菲丁說得也有道理。今非昔比,訊息不可能保密到下期報紙傳遍大街小巷的時候。一個不留神說漏了嘴,或者西約克郡的某個白痴警察渴望賺幾個小錢,向報社透露訊息,突然之間,這個訊息就會傳遍推特。你能想象在推特的最新訊息裡發現母親成為兇案受害者是什麼感覺嗎?”寶拉開車無聲無息地離開醫院救護車的集合處,駛入車流中。

埃莉諾打了個哆嗦。“我知道你的意思。”她把一隻手放在寶拉的大腿上,以示友善。“你看到貝芙那樣,肯定很受打擊。”

寶拉嘆了口氣。“老實說,埃莉諾,那幾乎是一種解脫。當然,不是指看到她變成這樣,而是因為那種不確定性終於結束了。在最近的二十四小時裡,我已經很確定她活不成了。她不會自願離家出走。她愛她的兒子。不管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情,她永遠不會一個字都不說就拋棄託林。而且我們也沒發現她的生活出現問題的證據。她一定是身不由己,被綁架了。被陌生人綁架從來都沒有好結果。”

“我情不自禁地希望她被關在某個地方,希望你不知怎麼發現她還活著。你肯定讀過對類似案子的報道,人們被囚禁了許多年,然後被救了出來。而且,根據今早報紙的報道,娜迪亞被監禁了三個星期,”她咬住嘴唇,“我真的相信這些。”

寶拉真希望自己有埃莉諾的樂觀精神。她這些年來看過那麼多的病人無法恢復健康,但還是積極地治療每個病人,彷彿他們都可能康復。“不過,那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年輕女子或女孩。她們正處於馴順且易受影響的年紀。她們能被恐嚇威逼,被操縱。她們還沒學會如何堅持自我,對抗成年人。但瘋子的手段對我們這個年紀的成年女子不起作用,我們太他媽的固執了。”

“我想是這樣。那麼,與一個新團隊合作處理重大案件,感覺怎麼樣?”

寶拉把車開到主幹道上,她們沿著這條路可直達肯頓谷學校。路上有點堵,汽車和貨車都執拗地想要從城市中心的一邊開到另一邊。在這種時候,她希望能有個警車的藍燈,放到她那輛無名小車的車頂上。把對上帝的敬畏之情丟進《開白色麵包車的男子》28吧,在車流中開出一條路。“我還沒覺得自己是在團隊中。菲丁把我當成心腹,但我還沒有機會與團隊中的其他人合作。我還帶著從重案組帶來的舊觀念。對有些人來說,它是會惹怒公牛的紅布條。舉步維艱。你如果做了件聰明事,得到的結果是:‘哦,得了吧,你以為你是誰?’你如果失手了,結果就是:‘你又自作聰明瞭,不是嗎?’我只能努力埋頭於自己的工作。但查這個案子需要很多人。”

“為什麼不呢?”

“一部分是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我認識貝芙,因此他們會推測我會投入私人感情。另一部分是因為……”她把手從方向盤上拿開,做出一個沮喪的手勢,“我不能全部告訴你。有些……證據出了問題。”

“你能告訴我,證據是怎麼出了問題嗎?”

寶拉猛地嘆了口氣。“這是個怎麼解釋證據的問題。我想在彙報菲丁之前,把這個證據搞清楚。我如果還是在卡羅爾手下,事情就會容易多了。我相信她和小組其他成員不會武斷地得出錯誤的結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這樣相信菲丁。但這又不是我應該保密的事情。可是,目前只有一種解釋是成立的。因此,我必須找出一個辦法渡過難關。”

“你會找到的,”埃莉諾的自信並沒有感染寶拉,她只能說,“你在下一個路口左轉,就能避開車流,然後在工業區繞一個圈子,就能從另一個方向開到學校。”

寶拉迅速地瞥了她一眼。“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兼職當過計程車司機?”

“我最初搬到布拉德菲爾德時,在運河旁租了一間可怕的客廳兼臥室的房子。我知道怎麼在交通高峰期快速到那兒。”

“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要保留一些神秘感嘛,我必須讓你隨時對我有新發現。”

她們在沉默中開了幾分鐘。寶拉擔心接下來發生的事。給別人帶來最壞的訊息,這種事她做過太多次了,多得她都懶得費心去記。但她並沒有變得擅長此道。埃莉諾彷彿能讀懂她的心思,說道:“我不管給別人帶來多少次壞訊息,還是無法勝任這個工作。”

“我從沒有被迫告訴別人壞訊息。”寶拉在學校門口停下車。

“有時候,我跟病人會變得非常熟,以至於難以啟齒。你至少還有經驗。去接託林吧。他和你一樣,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這種事是沒法婉轉地說出來的。我想說,對他來說,你直接而溫和地說出來是最好的。”

寶拉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覺得埃莉諾的姓是“上天的賜福”29,性格也是“上天的賜福”。她直接指出困擾寶拉的核心問題,並解決了它。如果關於託尼DNA的麻煩能這麼容易解決就好了。

這個壞訊息幾乎沒有讓校長產生情緒波動。顯然,這個男人相信應該務實地處理情緒危機。寶拉立刻對他產生了好感。他們在一個舒適愜意的房間裡,裡面有幾把柔軟的扶手椅和一張矮桌。“我們的主要輔導室,”他解釋道,“我會讓人去找託林的班主任,讓她把託林帶過來。來杯茶怎麼樣,或者咖啡?”

“水就行。如果可以,再給我一盒紙巾。”埃莉諾一邊說,一邊乾脆地坐下來。校長秘書迅速拿來她們想要的東西,留下她們獨自等待。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其實只有幾分鐘,門開啟了,一個四十幾歲的大胸脯女人領著託林進入房間。

託林一看到她們兩個,臉色就變了。他原本想要硬撐過貝芙不在的日子,但所有努力全在一瞬間崩塌,他不知所措。“她死了,對嗎?”幾乎是痛苦的咆哮。他的雙膝幾乎支撐不住身體。他屈膝蹲在地上,身體倚靠在椅子邊。他雙臂抱頭,痛苦的啜泣幾乎撕裂了他的身體。

埃莉諾第一個過來,跪在他身邊,把他拉近自己,用雙臂環繞著他。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抱著他,任悲傷的洪流將他吞沒,任他沉淪。

啜泣聲慢慢平息。埃莉諾和寶拉幫助他坐到兩人之間的座位上,老師束手無策地看著。“我們不能觸碰學生。”老師對寶拉低聲說道,寶拉成功地剋制住自己,沒說什麼。埃莉諾坐到椅子的扶手上,一隻手放在託林的肩上。

託林抬頭看著寶拉,雙眼浮腫,臉頰被淚水浸溼,嘴唇顫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謹慎地挑選用詞。“有人違揹她的意願,帶走了她,託林。然後,他殺了她。我對此感到非常非常遺憾。”

“她受了皮肉之苦嗎?一切結束得快嗎?她有沒有遭罪?”

這通常是家屬想知道的第一件事。你不能在這件事上撒謊,因為細節最終會呈現在法庭上,他們可不會感激你竟不識好歹地想要使他們免遭痛苦。“我不會對你撒謊,託林。她受了皮肉之苦,但我認為痛苦沒有持續多久。”

他為了防止自己再次崩潰,臉扭曲起來。“謝謝,”他結結巴巴地說道,“真心誠意地謝謝。他有沒有……非禮她?”

這通常是家屬想知道的第二件事。在這件事上,你必須婉轉,但不需要真的撒謊。“關於這一點,我們還不清楚。”寶拉說道。

託林開始不住地顫抖,就像冬雨中的一條狗。“我不、不、不、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從不住打顫的牙齒間發出呻吟,“葬禮怎麼辦?誰來把這些安排妥當?”

“跟我們回家吧,”埃莉諾說道,“你的瑞秋姨媽今天下午就會趕到。”

“也許你的班主任能幫你收拾好書包和外套?”寶拉強勢地說道。老師看起來有些猶豫不決,但還是離開了房間。寶拉跟著老師來到走廊上。“他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她說,“埃莉諾是一位醫生,她是他媽媽在醫院的同事。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你們難道不應該聯絡社工嗎?他只有十四歲。”

“你覺得他接受了緊急看護,情況會有所好轉?”寶拉困惑地搖搖頭,“聽著,幹我們這行的,看過太多脆弱的小孩被所謂的看護體系弄得神經兮兮。讓我們看看他的姨媽怎麼說吧。看在上帝的分上,沒人會批評你把他留在一個警察和一個醫生手上。”

“但是,沒必要這麼做,”老師憤怒地說,“我們有責任看護好他。”

“我理解。不過,我們不要吵架。託林剛剛失去媽媽。他了解我們,也信任我們。今天下午,他的親戚就會過來。這是最佳方案。你如果阻撓我,還有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法。我可以帶他到警察局進行問詢,你無法阻止我。我不想這樣,但我如果迫不得已,會這麼做的。”寶拉聽到這些話從自己嘴裡脫口而出,感到震驚。她沒想到為了這個她幾乎不認識的男孩,她準備採取如此強硬的手段。該死,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人嘟起嘴唇,把雙手放到臀部,擺出隨時準備應戰的姿勢。“行,”她說,“那麼,我會把他的東西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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