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这里是你能逞威风的吗?”
一些不知道绣衣卫腰牌的差役还想要说些什么。
结果他们身后的李宗浩的腿直接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的如纸。
在庆阳府混迹多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腰牌代表着什么。
上一任庆阳府知府就是被一群穿着这种制服的绣衣卫从家带走的。
当时的他就在旁边看着。
堂堂知府就跟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
高云神色冷淡地俯视着他,像在看一只蠢得不能再蠢的狗。
李宗浩嘴唇哆嗦,想说话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身后的衙役们更是低头噤声,看到李宗浩的反应,哪怕再不懂也该明白面前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铁板了。
不由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生怕被注意到杀鸡儆猴。
这种情况可不是个高的能顶得住的了。
驿站院门外,冷风卷着黄沙呜呜作响。
这时,一个身影快步而来,正是提着酒壶赶回的王昭。
他刚踏进门,就看见院中一群人僵硬地站着,一个年轻人正跪倒在地,面色煞白,裤腿下隐隐有湿迹。
王昭挑了挑眉。
李宗浩一抬头,正对上王昭冷静的视线。
“就是他!”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扑了过来。
“是他!他就是钦犯!”
李宗浩尖叫着,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指着王昭叫喊。
周围的气氛瞬间一顿。
王昭微微皱了皱眉,不耐地抬手,顺手一推。
李宗浩像条破布袋一样被直接按倒在地,脸撞在青石砖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鼻血流了一地。
高云上前一步大声对着他喊道:“你是何人?这钦犯可是天家之事,岂容尔等胡乱攀咬?诬告他人钦犯,按律反坐!”
“你指的这位可是我们专门请过来的医者,大名鼎鼎的辛医生,你是想要做什么?”
高云的声音不大,但像一盆冰水兜头泼下。
“他不是大诗人吗,怎么又变成了医者?”
李宗浩吓得浑身发抖,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裤腿下又渗出了一大片湿痕,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旁边跟着来他一起来的几个小吏早就看出不对劲了,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连忙悄悄溜到门外,撒腿朝县衙方向狂奔。
直奔县衙里面去。
而现在的县衙里,刚处理完公务的李守正正坐在后堂喝茶,听见下人慌慌张张地报进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李少爷带人闯了驿站,闹了事!”
“胡闹!”
李守正气得一拍桌子,茶盏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但听到后续又道:“大人!好像是。。。。。绣衣卫的人。。。。。还,还有犯人,听说涉及钦犯。。。。”
李守正脸色一瞬间惨白,手里的茶盏碎片直接掉在地上都顾不上了。
他的嘴唇抖了抖,额头滚下冷汗。
钦犯,绣衣卫!
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能让他掉脑袋的大事,更何况是一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