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写出前面几段,中间就全给忘了,李佑苦思半天也想不起来。
(快来个高中生,大学生闪一边)
那就干脆打省略号,直接跳到最后一段:“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苏皓站在旁边看完,顿时惊叹:“果然千古雄文,不料杜樊川也能写出如此文章!”
李佑说:“公子,咱们继续找文章吧。”
苏皓指着《阿房宫赋》:“中间的呢?”
“忘了。”李佑表示无奈,他是真的忘了。
“如此好文章,你怎能忘了呢?快再想想。”苏皓催促道。
李佑苦笑:“想过了,实在想不起来。”
苏皓见到好文章,这文章却是残缺的,顿时心痒难耐如猫挠。他对赋才说:“你去书院各处打听,谁知道哪里能买杜樊川的文集,本少爷给他五贯钱。谁若能当场默写《阿房宫赋》,本少爷给他二十贯钱!”
赋才领命而去,苏皓继续寻找文章。
如此寻找好几天,李佑给出的一百多篇标题,只在藏书楼找到七十多篇,其中还包括许多韩柳等大家的文章。
问遍清风书院的老师和学生,竟无人能够默写《阿房宫赋》。
不过,有一个老师给出线索,曾在寿州孙氏的藏书楼里看见过《樊川文集》。
为求一篇完整的《阿房宫赋》,苏皓竟然拿出50贯钱,对周武说:“你与乐弦,立即前往寿州,备好登门礼物,拿我的名帖拜会孙氏,务必把《阿房宫赋》抄回来!”
周武惊讶道:“一篇文章五十贯?”
“值,一百贯都值,”苏皓说,“只要你能把文章带回,不管真正用去多少钱,剩下的钱都归你了。”
“还有这种好事?”周武高兴道,“公子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乐弦也很高兴,周武一向豪爽,他此番跟去办事,定也能分到不少钱。
周武和乐弦走了,苏皓继续苦寻两日。
眼见找不到更多文章,苏皓只能打道回府,他似有所指的对李佑说:“佑哥儿,你家以前的藏书楼,肯定比我家的要大许多。”
李佑面不改色,回答道:“家父生前,喜欢到处借书看。”
苏皓想了想,叹气道:“唉,我也不刨根问底了,你祖上来历非凡。今后若能中举,你便改回本来的姓氏吧。”
“多谢公子。”李佑拱手作揖。
李佑所知的一些文章,如今要么在皇家藏书阁里寻找,要么躺在某个家族的藏书楼里。
寻常士子,一辈子都别想接触。
张守义得知此事,中途前来拜会苏皓,让林渊也帮着抄录了一份。
七十多篇古文,而且都是名篇,张守义以前只读过二十多篇。
不是不想读,只是读不到。
将这些文章全部看完,张守义把李佑叫去:“这些都是令尊生前所授?”
“是的。”李佑的脸皮越来越厚。
张守义开玩笑道:“你家该不会是李唐后裔吧?”
“不是。”李佑一口否定。
“可以是,今后造反用得着。”张守义说道。
李佑笑道:“李唐的旗号,打出来也没用。更何况,造反还得看自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哈哈哈哈!”
张守义大笑:“有志气,大丈夫该当如此!”又问,“你不去考乡试?”
“我能考过?”李佑反问。
“不能。”张守义摇头。
李佑、林渊、苏如鹤,三人都通过县试,但没有一个去参加乡试。
谁都知道乡试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