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灰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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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於以藍就被困於其中，動彈不能，無論是多麼鋒銳的指甲，也不可破開。

她雙眸裡的黑色逐漸被血色替代，身上控制不住的閃爍起血色光輝，且越來越亮。

秦川面色陰沉，眯著眼睛，雙手之中源源不絕的流淌出精純的力量，一個個詭異符文浮現於此，一點點組成一個法陣。

片刻之後，法陣形成，而就在同時，於以藍的面孔因極度的痛苦扭曲作一團，早已看不出先前那般容貌。

瞪圓的眼睛，似乎就要掉下來一樣，尤為駭人，然她本人卻是不知，張開了嘴巴，出無聲的怒吼。

若用神識探查，可見一縷縷血色的罡氣宛如絲線一般，將她捆繞，白色的氣體自她的身上飄散向天空。

那是一張張充滿痛苦的臉，帶著無窮無盡的怨恨和不甘，聽不真切的聲音，形成一種怪異的力量，似欲重回於以藍的身軀。

然一直在旁的秦川，自不會讓它們這般輕易得逞，面色冷漠的轟出一拳，霎時就連空氣也產生了爆炸。

猛烈的拳風攜有恐怖的力量，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一幅幅面孔吹散。

忽的，秦川目光一凝，看向其中的兩幅面孔，心有所動，但手下卻不留情，仍毫無猶豫的轟出一拳又一拳，直到所有的面孔都消失。

輕微的啜泣聲自角落裡傳來，於以藍的大半臉頰都沒入了黑暗之中，長長的鋒銳指甲已然變回正常模樣。

“他們已成怨靈，就算留於此世，也得不到應有的救贖。”秦川仰望著那空無一物的夜空，眸光深邃、平靜。

“被莫喧擾法陣所殺之人，均會染上為天地所不容的邪氣，入不了輪迴。”在於以藍希冀且帶有懇求的目光裡，秦川打破了她的幻想。

聞言，於以藍身子就是一顫，她的呼吸幾乎要停滯了般，靜默良久，才扯開嘴角，極為勉強的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不著痕跡的瞥去一眼，秦川撥出一口濁氣，走到她身前三尺處，毫無顧忌的握住她的手，看也沒看她已經羞紅的面龐，秦川默不作聲的閉上了眼睛。

隨即於以藍就覺溫暖在體內蔓延，驅散了寒冷，緊接著她手背上就浮現出了一個血色符文。

鬆開於以藍的手，秦川淡淡的掃了眼她手背上的符文，還不待她出疑惑，秦川就自顧自的說道“這枚符文是由我的罡氣所化。”

“如你有生命危險，可用罡氣激，若距離不遠，我可隨時趕到。”說著，秦川習慣性的摸了下她的腦袋，唇角掛上了溫柔的笑。

於以藍羞愧的低下頭，盯著地面，不敢去觸碰秦川的眼神，可兩頰的紅色卻是更盛，就如那一抹最美麗的晚霞。

微不可查的上揚了幾分嘴角，秦川就地盤坐，摒除心中雜念，讓自己歸於絕對的平靜。

方才他在於以藍手背上勾勒出來的符文，可不止他所說的那個效果。

它還可清楚地知道她在哪裡，當然這有距離的限制，也就是十里。

另外，於以藍若有什麼異常，就比如對他產生殺意亦或者陷入到某種情緒中時，這些也均會透過血色符文反饋給他。

畢竟，於以藍作為莫喧擾法陣陣靈的存在，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秦川也就只能憑藉著自己對於此法陣的瞭解進行限制。

可他終歸是個外行人，其中的一些細節他是不知道的，而就是這些細節，有可能讓他失去性命。

故必要的戒備必不可少，這些留待以後再與於以藍述說，現在模糊的說一些就可，反正他說的是真的，又沒騙人。

嗯，我真是個誠實的好人。秦川在心中如此戲謔的想到，然唇邊的弧度卻在漸漸地消失。

“我們去哪？”此時已是凌晨三刻，於以藍經過先前那一番變故，已無心入睡，愣愣的盯著空空蕩蕩的夜空，直直盯了幾個小時。

這時，才想起詢問秦川此行的目的地，不得不說，她的神經太過於大條，對於他的戒備心，基本為無。

想來，應是前世作為公主，被人保護得太好，縱使不知多少年歲過去了，似與以前，一般無二。

但秦川卻更願意相信，這些都是她故意做出來的表現，欲藉此迷惑於他。

“混亂之地，灰霧城。”秦川冷冷的道了句，

“灰霧城？”於以藍俏臉上全是疑惑之色，她眨著眼睛繼續問道，“這是哪裡啊？”

可秦川卻未再做出回答，只是靜靜的盤坐於那，宛若大山般絲毫不曾動搖，無形中散出的可怕威壓，令於以藍不禁嚥了口唾沫。

微微搖頭，秦川自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卷羊皮紙，直接拋給於以藍，留下一句“你自己看吧，不要老來問我。”

隨後又陷入到了先前那般的狀態裡，並且這次更加的深，縱使一塊石子打在他的身上，都不能讓他醒來。

撇了撇嘴，於以藍一臉不悅的接過羊皮紙，在地板上攤開來，然由於光線太過昏暗，她也只能用神識代替眼睛進行檢視。

只見一片荒蕪之地上佇立著一座古老的城池，方圓百里才有樹木的存在，然旁邊的註釋上卻寫著，此別稱為商貿之城，多有商人來往。

聰明伶俐的於以藍見到這一行字時，就已猜出，此城一定是商人們的必經之地，其內應會非常繁華。

可見到下一行字時，她的這個想法便產生了動搖。

灰霧城內，不禁殺伐，亦無城主，實力強大者，可風生水起。

弱小者，橫死街頭！於以藍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眼眸中閃爍著期待以及興奮的光芒。

這對於從未見過幾個活人的她，的確值得期待，可那抹興奮，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不過，她本人卻是沒有察覺到自己表露出來的興奮，可這些皆被秦川看在眼裡。

許是莫喧擾法陣的影響，不知不覺間讓她變得喜好殺戮。秦川挑起眉頭，心中不由自主的就出現了這個猜測。

或許機率不大，但也應該有一半。秦川估算著可能性，一時之間，竟無心修煉，沉默的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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