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祈绫道:“你嫉妒,所以连称呼也改了是不是?”
燕驭骧急忙道:“嫉妒?没有的话!”
贝祈绫咯咯笑道:“别否认,绫姐知道你这几天难受得很,可是,你要明白,不如此怎能使得主上应允?现在总算说通了,立即赶来告诉你哩,一片热心,没想到换来你的冷淡……”
说到后来笑容消失,满脸幽怨。
燕驭骧虽感激,却有一股醋劲盖过,冷然地问道:“你从哪里来?”贝祈绫没体味到他问话之意,答道:“宫内啊!”
燕驭骧道:“天帝房间?”
贝祈绫明白了,有意气他道:“可不是嘛,不是今晚玩得痛快,他还不答应哩!”燕驭骧面色难看地道:“他答应,我不见得答应!”
贝祈绫道:“你……”
“告诉他金衫使者的位置,我没有兴趣。”
“这,我岂不是白辛苦了几天?”
“辛苦?既痛快何谓辛苦?”
“对啦,别反过来气我,和个老头子哪有痛快可言?要不是存着报恩的心理,简直是很辛苦哩!”
燕驭骧不放松道:“没听说报恩需要献身。姑娘,说老实话吧!”贝祈绫怒道:“你当我天生淫荡?”
燕驭路道:“不敢,但区区小事绝不需要以身相献!”
言下之间,仍然认为她自己需要才献身给天帝。
贝祈绫气得要命,道:“他最大的恩德不在救我性命,而是救了我师父一命,送到安全之地并安排生活所需。要知家师武功已失……”
燕驭骧道:“阴三娘武功已失?”
贝祈绫听他直呼师父名姓,毫不尊敬,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嗯”了一声。
燕驭骧见状改口道:“难怪你拼死也不肯道出令师隐居之地了。”贝祈绫道:“本来嘛,我一说出,青、白、蓝、红四侠任何一位找去,师父都要命丧其手。”
“令师武功如何失去的?”
“是‘十善十恶’,在他们围击下仍能逃生不大可能吧?”
她接着又道:“这二十位武林正邪间的一等高手虽然没有全到,但是却被师父的仇家请到三善二恶。”
“敢情是排名最后的几位?”
“是又如何?别小觑了家师!”
“十善十恶何等人,令师竟斗五位联手,虽败犹荣,然而话又说回来,令师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竟叫他们请这五大高手?”
“家师的仇家可真不少,一时数也数不清。”
“令师行事偏激,莫非受了某种刺激之故!”
“给你猜到,家师正是受了刺激才动辄杀人,不分正邪——”
“什么刺激,难说乎?”
“没有不可告人的,家师年轻时有一热恋情人……”
“对了,可是大理段氏?”
“不错,便是那段梅坡的兄长,家师不愿矜持,以一个姑娘身份苦苦追求,他厌恶不理也就罢了,竟公然讥嘲谩骂,伤透了她老人家的心,以致性情偏激,碰到稍不尊敬她的人,便始而杀之。”
“其后,家师用计把他擒住,关在一地报复,这地方也就是她老人家目前隐身之处,绝对隐秘,不怕仇家找到。”
“除你外,那地方还不止两三人知道吧?”
“知道的人确实不少,除了供应生活所需的人外,还有主上轮番派人驻守该地加以保护的高手。”
“这就更不妙了。”
“事实却不然,十多年来一无差错。因此,家师特别感激,我艺成后,家师命我以奴仆之忠诚下山助主上成就武林霸业。”
燕驭骧道:“难道以身相献是表示忠诚的方式?”
贝祈绫道:“别以为我自愿如此,主上多疑,轻易不相信人,直至占了我身体后才完全相信。”
“听你话意,天帝在你不甘愿的心情下夺取你的童贞吧?”
“说明白一点,他是利用药物达到目的的。”
贝祈绫说完,痛苦地闭上双眼,那屈辱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来,祈绫,陪我喝一杯。”
“不,我不会喝酒。”
“这是皇宫御酒,香醇至极,况且今日心情极佳,你总不会扫兴吧?”天帝柔声道。
“这……”
贝祈绫只好应允。
酒入口中,的确温醇甘甜,但沁入腹后,便顿觉浑身燥热,香腮灼烫,而且玉肌酥痒难当……她忙走了定神,竭力不让天帝看出她有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