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何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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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眼皮跳了兩下，6老這個問題可以說得上刁鑽了。

本來以為他頂多會問自己，農場蔬菜的事。

或者更直接一點，問她營養液跟農場蔬菜之間的關係。

要麼就是講講他口中的證據。

但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舅姥爺直接來了個跳躍式問話。

而且，如果她承認資料的來源是在自己這裡，就相當於間接承認自己就是周蘭英口中的那個變數。

若是她否認……

歲歲記得，賀南生說過，他曾經在6家生活過，6老對他的關心是真心實意的，哪怕是出於對部下後輩的照拂，那也是真心的。

換句話說，賀南生的底細，沒有人比6老更清楚了。

歲歲跟6老對視半晌，她都看出來這老頭子眼底的得意了。

就跟幹了壞事得逞的小孩兒露出的得意一模一樣。

這可能就是老小孩吧！

歲歲無語又好笑。

對上6老仿若洞穿一切的眼神，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

又聽老爺子接著道“你不用否認，南生雖然離開京城有好幾年，可他這幾年也終歸是在部隊上。

不管是她接觸的人，還是任務，都無法讓他拿出那些東西。

更何況，其中有些技術，國外也尚在研中。

在技術層面，他們對咱們的嚴防死守到何種程度，我想這兩年你也有感悟吧，小同志？”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承不承認，那些技術資料東西絕非賀南生能拿得出來的。

稍作停頓後，6老笑得眼尾的褶子都深了，“如果你有難處，可以不對此做回答，但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即便是知道6老對自己能拿出這些東西心有疑惑，說不得都往迷信方向去猜測了。

不過既然6老讓她不用回答，那歲歲樂得不用解釋。

“6老直言便是。”

聽苟歲歲爽快應承，6老眼裡再次浮現笑意。

可心下卻明白，苟歲歲這是在刻意迴避東西的來源。

就算他不說那句讓她不用回答的話，興許硬逼著這姑娘回答，得到的答案多半半真半假不說，還很有可能將人給得罪了。

這要是以後她再不拿出這樣的東西出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是的，6老就是覺得苟歲歲手裡，類似技術資料，延年益壽的蔬菜這種東西，還有。

6老甚至都無法想象，這些東西，她是如何透過海外重重封鎖拿到手的。

甚至有的技術，國外都還沒有研出來。

可不知道來源不打緊，只要技術是真的，能用，於國於民有利，那何必過於計較它的出處呢？

有那個研究源頭的人力精力，花在技術研上多好？

6老笑容越和藹，“如果你手裡還有其他技術資料，會提供給咱們華國的科研所吧？”

——

從6家出來，6老同樣安排了警衛開車送苟歲歲二人回去。

歲歲靠著車窗看著外頭飛飛揚揚的細小雪花，唇角忍不住上揚。

對於6老的那個問題，她的回答就一句話，“當然，我是華國人。”

她也知道，比起“當然”二字，6老更喜歡聽的是後半句話。

只要她承認自己是華國人，那麼她就不會將東西供給其他國家。

這不只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也是一種保證。

6老當然放心了。

而且，她這一點頭，又何止是保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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