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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禧山集團建立的這條新聞播報結束。
接著又是花國h潛驅逐艦艇成功下水，各項測試均合格。
並且能夠深入海底，進行深海作業的新聞。
艦艇入水潛海的畫面轉回岸上，是一群穿著白大褂、工裝或者軍裝的人。
記者將話筒遞到賀南生身前，正在進行採訪。
“賀工，近年來，您在我國軍工科技方面的貢獻……”
剩下的話，身在特監的周蘭英聽不見了。
此時套著橙色小馬褂的周蘭英，臉上一片灰白。
她的頭早就剪短成齊肩，臉色暗沉黃，還因為常年睡不好爆痘。
眼下也青黑浮腫。
若是當初同在c省的知青看見此時的她，沒一個能夠認出她來的。
別說是知青了，就算是周蘭英的爹媽在這裡，多半也很難認出她來。
她的目光從電視螢幕上，賀南生那張俊逸堅毅，又被歲月憑添了幾分儒雅親和的臉上收回來。
落到手裡邊緣被她捏得變形的報紙上。
報紙也是今天早上的晨報。
頭版頭條正是艦艇下水成功的新聞。
當然，周蘭英關心的也不是這個。
她真正關心的是，第二個版面，禧山集團新聞佈會的那張照片！
歲歲和穆思遠隔了個位置坐著。
這張照片定格的時候，歲歲正在言。
而穆思遠的眼神，或者說臺上其他人的眼神，都落在歲歲身上。
周蘭英的手開始抖，過了不知道多久，口中還出狀似癲狂的笑聲。
笑得整個人蜷成一團。
最後笑得聲嘶力竭，開始嘶吼。
直到獄警大姐拿著警棍過來敲門窗，示意她安靜，老實點。
周蘭英卻沒有聽見，這個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
或者說，她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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