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幻想的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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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8日，段祺瑞退守邯鄲城，3萬士兵到邯鄲城後僅僅剩餘7千。

“左路軍和右路軍怎麼樣了？吳光新讓閻錫山出兵沒？還有那勒雲鵬什麼情況？這幾個人電報沒？”段祺瑞點燃一根菸，緩解這兩天的疲倦。

他一人這兩天已經抽了14盒煙，整個指揮部內都是煙味，但他好像感覺不到。

徐樹錚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段祺瑞看到了徐樹錚的異樣，知道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生。

“說吧！我想我能接受。”

“總長，馮玉祥、閻錫山、張鳳翔這三人投降了，並把您的小舅子吳光新給綁了。”徐樹錚斷斷續續的說道。

聽到這樣的訊息，段祺瑞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參謀和辦事員看著有些癲狂的總長，低下頭來交頭接耳。

現在明眼人都知道，這天是要變了，投奔新主謀得一官半職，還是為舊主慷慨赴死，是一朵烏雲，瀰漫在每個人的心中。

像陝西和山晉總督早已經和國防軍談攏，國防軍不會清算他們，會讓他們安穩的度過後半生，但是兵權是沒了，只能當個民政官員，或者是經商當個富家翁。

歷史將皮球提給了段祺瑞，看看他是為了北洋盡忠，還是選擇與閻老西一樣放下手中的兵權。

“又錚，你說我該怎麼抉擇？”段祺瑞看著面前的智囊。

徐樹錚深吸一口氣，對著段祺瑞說道“總長我們毫無勝算，整個內6僅剩關外三省和直隸沒有落到國防軍手裡面，我相信關外那三位總督也不是力挺我們北洋的人。”

“現在投降，你我會有一個體面的結局，以總長的智慧，以後可能還會被重用，要是繼續抵抗，可能會被處死，家人被清算，歷朝歷代的前臣都沒有什麼好結局。”

聽到這話的段祺瑞也放鬆了下來，背靠著椅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是啊！3萬人兩天沒了兩萬，現在更是隻有七八千人的兵力，以卵擊石，終究是不自量力，也罷，沈瑜也是天命之子，劉秀3年稱帝，也不及沈瑜一年一統天下。”段祺瑞看了一眼他桌子上放的《後漢書》。

此時恰好有一陣風吹來，將書籍翻到了劉秀西元22年起兵定天下的歷史。

“天命難違！”徐樹錚看到這一切冥冥之中好似早已註定的事情，隨後說出了這句話。

北洋建立強大帝國的幻想也就此破滅。

8月29日，段祺瑞向國防軍投降，神情沮喪的走進了國防軍的指揮部內，在這裡他見到了今年僅有2o的沈瑜。

格外年輕的統帥和飽滿的精神讓他回想起當時他在小站練兵時的自己，當時的自己也是高昂激憤的狀態，現在的他失去了血氣方剛。

“風迅如電舞狼煙。”段祺瑞對沈瑜說出了一句詩詞，看看沈瑜會怎麼對。

“病癒英魂霍氏傳。”沈瑜回應了他7個字。

這讓篤信佛教的段祺瑞大感意外，沈瑜的回答跟他心中想的幾乎一樣，除了命運的刻意安排，誰還能改變命格呢？

“果然英雄出少年，看來還是我老了，跟不上時代了。”段祺瑞落寞的說道。

在他2o歲的時候也才剛剛考入武備學堂，成為一個炮組組長，自己兢兢業業3o年也沒眼前少年1年的成就大。

“帶段總長下去好好休息吧！全軍進京，紀律要嚴明，不得燒殺劫掠，無辜之人不得傷害，前朝餘孽一個也不放過。”沈瑜冷冰冰的下達了命令。

勒雲鵬新編第9師趕到濮陽時已經為時已晚，與裝甲一團和14師在魯河鎮遭遇，爆大戰。

新編第九師的大部分士兵都是5月招收的新兵，一直駐紮在齊魯省進行訓練，僅僅訓練3個月的新兵沒有經過炮火的洗禮，遇上裝備先進，紀律嚴明的國防軍後，立刻暴露出自身的短板。

北洋第9師和14師開戰後，即遭受到重創，由於缺乏對裝甲單位的瞭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9師士兵竟然妄想用子彈打穿鋼板。

裝甲團的坦克用給這些新兵上了一節深刻的實戰課程，告訴他們用肉身對抗鋼鐵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隨著前線士兵被鋼鐵坦克教訓了一頓之後，剩餘的北洋新兵見到同伴死狀如此悽慘，直接被嚇破了膽子，邁開雙腿往林子中鑽去。

眼見大勢已去的勒雲鵬向國防軍繳械投降，北洋最後抵抗至此覆滅，現在的直隸已經沒了任何抵抗之力，現在的京師內混亂不堪，人人自危。

有北洋官員連夜脫去官服，準備向新主子稱臣納貢，有些官員想要跑到租界內躲避戰火，拖家帶口的希望得到洋人的庇護。

北洋失敗的訊息如同電卷星飛一樣傳遍了這個古老帝國的各個角落，剛剛落幕的朝廷，很快迎來了下一位接替者。

國防軍接下來的進攻，往往是列陣在城外，城內的守軍就望風而降，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國防軍根本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沿著京漢鐵路，國防軍的在兩天時間裡就趕到了京城外看著雄偉壯闊的城牆，讓許多來自南方計程車兵瞠目結舌。

“不愧是做了6oo年都城的京師啊！這城牆修的竟然如此氣派。”率領先頭部隊進軍的徐源泉站在一座小山上面，看著遠處的京城。

“嗯！自從朱元璋之後，我們就是第二個從南到北打過來的人，那洪秀全也不過爾爾，兵敗在金陵。”47師師長周西成與徐源泉並肩而立，看著那座誘人的城市，心中遐想不已。

“你說領袖會把都城定在哪裡？古都也就四城，東西南北這四個城市，是不是還是這裡？”周西成看著旁邊也一臉興奮的徐源泉說道。

聽到這話的徐源泉一愣，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軍人只要會打仗就行，這問題他也不知道。

“額～大概可能就是這裡吧！這種大事不是你我所能考慮的，帶兵打仗就行了，想這麼多你腦袋夠用嗎？”徐源泉一語雙關的提醒著周西成。

這樣的回答令周西成一驚，小聲說道“徐兄說的是，是我多慮了，跟著領袖的步伐準沒錯。”

第一軍總參謀長李任潮出現在他們後面，拍了拍他倆的肩膀。

“參謀長好！”兩人舉起胳膊敬禮。

“你倆別做什麼美夢了，看看這個。”李任潮遞給他倆一份電報。

“他孃的這群洋鬼子，沒安好心，敲竹槓敲到我們身上了。”兩人憤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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