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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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智川看洛正凝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也是沉默了一下，面對這個孩子，他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也不禁陷入了回憶之中。

15年前，洛正凝降生的同一天，自己的原配妻子突然中風，雖然搶救及時，卻落下了偏癱的後遺症。家裡有族老說這個孩子不吉，不準入族譜，不準家人撫養。

但族老的身份和說的話，自家幾個兒女都不知道，都以為是他說的，所以當時在醫院鬧的動靜很大，最後還是這孩子的姥爺劉明昭帶著他的三個舅舅衝進醫院把孩子和兒媳婦帶回了孃家，之後的4年他們都沒見過一面。

等到他4歲那年，家裡要給孩子們選啟蒙老師，他又因為被人散播命格不好，以致沒有任何夫子願意教導他，不過也是這孩子運氣，被家裡供著的袁仙長選中了，雖然這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但也算有個幫扶人。

他6歲那年，入學的第一天，偏癱6年的妻子離開了人世，原本家裡有些鬆動的要求再次嚴格起來，使得這孩子一點家裡的好處沒佔到，反而時時被人盯著。

3o年前大風起，家裡化整為零分散在各地，自己的兒女大部分都在那之後出生，對家裡的事情幾乎無所知，自己也是個不偏私的性子，所以兒女們就如同常人一般靠自己努力活著，唯一被幫襯過的也就是小兒子了。

1o多年前，形勢開始變好了起來，家裡人又重新有了聯絡，一些老規矩復原了，還多了一些新的規則，本是旁支的自家因為自己的還算有些價值，多少也能的一些好處，雖然他拒絕了。

但如今，自己唯一的孫子，有著讀書的願望，但之前落下了，到底要不要幫扶下呢？洛智川糾結著，他不想破了自己的規矩，不想再跟家裡糾葛太深，又覺得對這個孩子心裡愧疚，一時他也做不出個抉擇。

“爸，吃飯了”，二姑姑洛淑華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也讓臥室裡有些尷尬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既然想上大學，那就努力吧，這次讓你叔叔們先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這是洛智川離開臥室前留下的話。

“這算是同意了？”洛正凝心中有些疑惑，在夢裡二叔叔幫忙找到高中後，他還沒做決定時，洛智川就已經跳出來反對了，說二叔叔公器私用，是蛀蟲之類的，這次怎麼態度不一樣了？難道因為自己先表態，所以軌跡被改變了？

洛正凝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在心裡記恨這個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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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很豐盛，一大家子18口人，分了兩大一小三桌，兩張把整個客廳塞得滿滿當當，5個孩子在二表姐的帶領下被安置在了陽臺上。

幾個孩子吃的很快，等吃的差不多了，洛正凝從包裡掏出來事先準備的禮物分給表姐和兩個堂妹，都是粉水晶的手鍊，被裝在紅色的抓絨布袋裡。

原本不打算送的表姐這次也有了，主要是考慮在一個房間裡，表姐也就比自己大不大三歲，應該一視同仁，畢竟自己夢中最困難的幾年裡，只有這位表姐還會偶爾打個電話來問候下。

大約沒有女生會不喜歡bu1ingbu1ing的東西，表姐略帶驚訝的收下了手鍊，直接戴在了手腕上，之後時不時的就會飄上一眼；大妹妹洛若雁13歲了，也開始愛美了，同樣的立刻戴在了手腕上，之後就跑去客廳向自己媽媽獻寶了。

只有小妹妹洛若萱比較平靜，雖然只有9歲，但小叔家確實是所有人裡條件最好的，所以洛正凝無法判斷是她是不喜歡，還是司空見慣後的不當回事，或者是別的什麼，也不好問，不過也就一瞬的想法，反正送過了，其他的就無所謂了，能一起玩就繼續，不能也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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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的很和諧，就算大家對於徐奶奶多少有些意見，表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臨走的時候，二叔叔洛振興還走到洛正凝面前揉了揉他的頭，誇了一句，“小凝長大了，知道哄妹妹玩了，下次別亂花錢哈，你爸媽賺錢不容易的”。

平時不太說話的小嬸也難得的走到他面前，幫著小妹妹表示了下感謝，只是洛正凝沒有現，那串送給洛若萱的粉水晶被小嬸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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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凝，你今天送給她們的是什麼啊？看著還挺好看的，貴不貴啊？”，回到家中劉淑芬終於問出了自己憋了一路的問題。

“是粉水晶的手鍊”，就知道老爹老媽會問，洛正凝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我今天上午跟猛子去報國寺，在那看到的，6毛錢一串，我覺得挺好看的，也不貴，就買了”。

“粉水晶還是很少見的，不過這玩意確實不貴，但6毛也太便宜了，沒準就是玻璃的”，洛振恆在邊上接了一句。

粉水晶在當下的華夏確實少見，這是季平安偶然獲得的，屬於撿漏，但成本也有1o塊一條，按正常走的話，起嘛得5o，相當於2o斤左右的豬肉了，絕大部分人還是不捨得的，只不過這玩意增值也就跟豬肉差不多，也就戴著玩。

聽說不貴，還有臧猛這個旁證，劉淑芬也就不再多問，倒是洛振恆說起了正事。

“你上高中的事情，你兩個叔叔都答應幫著打聽下，成不成的就看你的運氣吧”。

洛正凝點點頭，還是多說了一句，“如果需要交點錢的話，我也想上，我這個暑假可以去打工，你們先幫我點上，我慢慢還”。

聽到兒子這麼說，劉淑芬先不幹了，”說什麼呢，你才多大，你會幹什麼，還去打工，你好好家裡待著別給家裡惹禍就好了“。

”嗯，聽你媽的，如果需要交錢，家裡還有些，不行就找你姑姑叔叔湊一下，你只要真心想上學，怎麼也會想辦法讓你去的“，大約是洛振恆聽出兒子要上高中的決心，也跟著表態。

但這也讓洛正凝開始琢磨怎麼讓自己賺的那些錢過個明路，不然真的需要花錢了，自己有卻拿不出來，就很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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