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讲述他在牢中所见到的情形。
我一字一句的听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伸出手,从背后将他抱住,在他耳边,低沉却笃信的说道:“鹏举,不是因为你;所以,你不要自责!”
他回过身,抱着我,摇了摇头,道:“并非自责,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我不解,抬头问他:“怕什么?”
他看定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怕你!”
我吻住他,开始脱他的衣服。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沉闷之极的哼声,随即,我被他按在了殿中的柱上。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我微微睁眼,搂住他的脖子,他进来的很深,当我完全将他包住的时候,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问他:“还怕我么?”
他摇头,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迷恋。
轻轻的叹息声在我耳旁响起,随即,巨大的快感涌过来。
最后,他抱着我,躺在那张一直以来,空空荡荡的,幽深孤寂的大床上,四肢交缠。
我伏在他身上,轻轻的吻他的眼,他的眉,他将我拉住,用着略微嘶哑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官场上的生活,并不太适合我。陛下,天下既然已平,臣,想辞官……”
我吃了一惊,猛然坐起,斩钉截铁的否决:“不行!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他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我对他柔声道:“若是你辞官,准备去哪里,准备做些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帐顶,过了一会,笑了一笑,道:“听说杭州西湖的风景美丽,或许会去西湖边上安家;抑或能去庐山访友,也有可能回河北相州种地。”
我觉得心痛,颤声问道:“那我呢?”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道:“也许我会回来看你,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弄的鼻青脸肿也说不定。”
我没说话,脑袋却在飞速的转着,张浚身受酷刑,在牢里被秦桧整的生不如死,一定对他触动很大。又或者,张浚还不知同他说了些什么。
我不该让他自己去,应该同他一齐前去的!
想了想,坐直了身子,淡淡的道:“鹏举,这件事情,朕还要考虑考虑。你是枢密使,辞官一事,还要同朝中众人商议,等到李纲回来,张浚出来,再说吧!”
见他不说话,我对他笑了笑,将腿探入到他的双腿之间,故意的蹭着他那里,待得他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的时候,我在他耳旁轻笑道:“若是你走了,万一半夜想起我,该去找谁呢?”
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在这种时候,他说话有些困难。
我继续挑弄着,吻落在他身上,渐渐下滑,最后停留在他的小腹处,吸入一滴他身上浸出来的汗珠,然后张开口,将他含住。
他浑身一震,双腿颤抖,含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似乎是在说,让我别这样?
我抬眼去看他,可见他有些口不对心,明明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用舌裹住他,轻舔,吮吸,喘息,夹杂着呻吟,从他的口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