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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福德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他們現在住的房子不是聯邦調查局的安全保障區的簡陋房子,那樣的房子裡連椅子背兒都被手心的汗漬弄得退了色。克勞福德給他們準備的是一套很漂亮的鄉間別墅,剛剛粉刷過,臺階兩旁的花很茂盛。由房子的格局看肯定出自細心人之手,而且很有條理。房子的後院是個緩坡,一直伸向切薩皮克海灣,院裡有一隻救生筏。

電視機發出的藍綠色的光照得窗簾一閃一閃的,莫莉和威利在看棒球賽。格雷厄姆知道他們會看的。

威利的父親原來是棒球運動員,而且打得很好。他和莫莉在校車上認識的,大學沒畢業就結了婚。

他們一起跟著佛羅里達州聯賽轉,他當時在卡地諾的乙級隊。他們帶著威利一起度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日子,雖然生活條件不是很好——吃的是很簡單的食物,喝的是劣等酒。他和卡地諾其他隊員一起打了場選拔賽,在前兩輪比賽裡沒有受傷。可後來他的吞嚥開始有問題。醫生盡力想挽救,可是癌細胞轉移了,而且一步步惡化。他在五個月以後去世了,當時威利才六歲。

只要有條件威利就一直看棒球比賽。而莫莉只有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才看。

格雷厄姆沒帶鑰匙,他敲了敲門。

“我去開。”威利的聲音。

“等等。”莫莉的身影出現在窗簾前。“開吧。”

威利把門開啟,拳頭緊貼著腿,手裡攥著一塊魚砧板。

格雷厄姆看著孩子手裡拿的傢伙兒時很驚訝。這孩子準是把它放在手提箱裡帶來的。

莫莉從他手裡接過東西。“喝點咖啡嗎?有杜松子酒,不過不是你愛喝的那種。”

她進廚房後,威利請格雷厄姆到外邊說會兒話。

從後門廊他們可以看到在海灣停靠的船上亮著停泊燈。

“威爾,在保護媽媽方面有什麼事情我要注意嗎?”

“你們倆在這裡很安全,威利。還記得那輛從機場就跟著我們的車嗎?它保證沒有人看到我們去哪。沒有人知道你和你媽媽現在在哪。”

“那個瘋子想殺你,對嗎?”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只不過讓他知道咱們家在哪裡我覺得不安。”

“你會殺了他嗎?”

格雷厄姆把眼睛閉上了一會兒。“不,我的工作只是找到他。他們會把他關進精神病院給他治療,讓他不再出來害人。”

“湯姆的媽媽有一張小報,威爾,上面說你在馬里蘭州殺了一個人而且進了精神病院。我從來不知道這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

“我曾問過媽媽,可是我還是希望問你。”

“我很高興你來直接找我問清楚,威利。那家醫院不只是精神病醫院,它是綜合醫院。”這個分別現在似乎非常重要。“我曾住在那裡的精神分析科。這個情況讓你難堪了,對嗎?因為我和你的媽媽結婚了。”

“我答應我爸爸我會照顧好媽媽的,我當然要履行諾言。”

格雷厄姆覺得必須告訴威利足夠多的事情,可是他又不能告訴他太多。

廚房的燈滅了。他可以看到紗窗內莫莉模糊的背影,他感覺到他們這次談話的分量。威利是她的心頭肉,他必須格外小心,不能讓威利受半點傷害。

威利顯然不知道接下去該從何問起。格雷厄姆幫他切入正題。

“我去醫院是在了結霍伯的案子以後。”

“你開槍打死了他。”

“是的。”

“當時發生了什麼?”

“從頭說吧。格雷特·霍伯是個精神變態者。他襲擊大學女生還……然後殺死她們。”

“用什麼方式?”

“用刀;不管怎麼說,我在一個女孩的衣服裡發現了一小塊捲曲了的金屬片,是管道螺紋刀留下的。記得我們在外面裝淋浴器時用的傢伙嗎?

“我看了很多蒸汽引擎修理工、水管工人的材料,花了很長時間。霍伯寫了封辭職信辭去了他在一個建築工地的工作。我當時正在調查這個工地,看到了他的辭職信……覺得很蹊蹺。他不再在工地工作了,所以我只能去他家找他。

“在上霍伯住的公寓樓梯的時候,我是和一個穿警服的警官一起去的。霍伯一定是看見了我們。我上到離他的房間只有幾級樓梯的時候,他把他的妻子從門裡拋了出來。他妻子順著樓梯滾下來,倒地死了。”

“他把她殺死了?”

“是的,所以我請陪我一起來的警官去打電話,叫特種部隊來增援。可是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裡面有小孩的尖叫聲。我想等部隊來,可是當時情況不允許我袖手旁觀。”

“你進到他的公寓了?”

“是的。霍伯抓住一個女孩,手裡拿著刀。他在用刀砍她。我朝他開了槍。”

“女孩死了嗎?”

“沒有。”

“她沒事兒?”

“過了一段時間才好。她現在沒事了。”

威利靜靜地思考著這一切。從一艘停泊在海灣的帆船裡傳來隱隱約約的音樂聲。

格雷厄姆可以把某些情節過濾掉不講給威利聽,可是他擋不住那些畫面在自己的腦海裡重新浮現:

他放下雙手緊緊抓住他的霍伯太太,發現她身上被捅了那麼多刀,看到她已經死了,聽著公寓裡傳出的尖叫聲,他掰開霍伯太太的滿是血汙的滑膩的手指,把他的肩膀都頂破了才得以衝進門。霍伯一手揪著親生女兒,一手拿著刀猛砍她的頸部。她拼命掙扎,下巴已經脫落。點三八口徑的手槍子彈已經擊中霍伯而且把他受傷部位的肉都打飛了。可他還是砍,砍,砍,停不下來。霍伯坐在地板上叫喊,女孩尖聲地哭喊。格雷厄姆抱住女孩,發現霍伯的刀已經砍進脊椎裡,不過主動脈沒破。那女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和她父親。霍伯坐在地板上叫喊:“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直到倒地死掉。

從此格雷厄姆再也不用點三八口徑的手槍了。

“威利,和霍伯的周旋,困擾了我很久。真的,發生的一切都印在我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浮現。我陷入思考陷得很深,幾乎不能再想其他的事情。我一遍遍地想我本該找到另一種做法讓結果不至於這麼糟的。然後我對任何事都失去感覺了。我吃不下飯,而且不再和人交談。我陷入了極度抑鬱。後來一位醫生建議我去那家醫院,我去了。過了一段時間,我可以隔一段距離來看這件事了。那個在霍伯的公寓裡受傷的女孩也來醫院看我。她已經沒事了。我們聊了很多事情。最後我解除了思想包袱,重新回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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