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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心臟一顫,小奶狗又對自己撒嬌了,姬林說罷還眼巴巴的看著祁律,長長的眼睫緩緩的眨動了一下,險些把祁律給電倒在地,祁律好像被蠱惑了,總之使勁的點了點頭。
姬林這才說:“太傅待林兒真好,那太傅隨寡人一併回去罷。”
姬林當下親自給祁律換下了被酒漬弄髒的外衫,重新換了一件乾淨的外袍,因著離開宴席已經很久,肯定很多人都在尋找他們,便準備回去了。
祁律跟隨著天子離開偏殿,偷偷壓了壓自己的心口,心說原來談戀愛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卻是一件挑戰心跳的事情,簡而言之,太刺激了……
二人回到燕飲殿,果然很多人都在尋找天子,畢竟今日的燕飲,天子是主角之一,姬林一回來,立刻被卿大夫們簇擁住,一波接一波的敬酒。
祁律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坐在席上偷偷的打量著天子的方向,心中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竟然和天子兩情相悅了?祁律想到這裡,忍不住竊笑一聲。
和天子兩情相悅,天子不止年輕俊美,而且還有大把大把的財幣,大把大把的花椒,祁律突然覺得自己賺發了,怪不得小說裡的男主總是總裁呢,這種釣上總裁的爽感真是非同一般。
祁律釣上來的可不是總裁這麼簡單,而是天子,如今的祁律成為了天子的心上人,那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祁律琢磨了一番,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下,變成“萬萬人之上”?天子如此年輕俊美,祁律一想到便忍不住食指大動,雖與天子做那檔子事兒也很爽快,但若是能壓倒天子的話……
祁律沉浸在自己的“野心勃勃”之中,突然聽到一陣笑聲,這才回過神來,只見剛才自己“企圖覬覦”的天子,竟然已經走了過來,不只是天子,還有很多薛國的卿大夫們。
新上任的薛侯薛魏、薛國監國大夫容居全都在周圍,眾人面上浮現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恭維著年輕的天子,其中一個士大夫說:“這次能夠破獲淮夷,祁太傅亦是功不可沒,祁太傅年紀輕輕,卻已經如此豐功了得,真是我大周幸事啊!”
姬林淡淡一笑,很有威嚴的說:“正是如此,太傅才思敏捷,善用奇兵,而且對寡人……忠心耿耿。”
祁律被眾人奉承著,聽著天子公式一般的誇讚,哪知道就在這時候,祁律突然感覺自己的掌心被人輕輕的剮蹭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天子!
天子一面說著冠冕堂皇的誇讚,另一面竟然偷偷搞小動作,在眾目睽睽之下,仗著寬大袖袍的掩飾,在祁律的掌心中輕輕劃了兩下,還勾住祁律的小拇指,好像要和祁律頑拉鉤鉤的遊戲。
祁律臉上一僵,高深莫測的太傅形象都要保持不住,眼神有些發虛,趕緊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注意這才放鬆下來,他稍微抽了一下,奈何天子牟足了勁兒在暗地裡和自己“拉鉤鉤”,如果祁律動作太大,很可能被發現,因此祁律只好默默的任由天子搞小動作。
卿大夫們完全沒有發現,聽到天子誇讚祁律,一個跟一個開始了接龍版的花式彩虹屁,吹的祁律恨不能上天,簡直天花亂墜,而卿大夫們壓根兒不知,就在他們花式吹彩虹屁的時候,天子和祁律正在暗地裡談戀愛……
筵席一直持續到午夜,將近午夜的時候天子便離開了筵席,準備回去燕歇了,臨走的時候還對祁律說:“太傅也早些歇息。”
他說著,趁人不注意,突然低頭在祁律的耳垂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隨即堂而皇之的轉身離開。
祁律感覺耳垂燒燙,又被天子狠狠撩了一下,還要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拱起手來恭恭敬敬的說:“恭送天子。”
等姬林走了之後,祁律才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平日裡涼絲絲的耳垂真的燒燙起來,連帶著耳根子一起火辣辣的。
祁律望著天子離開的背影,稍微咳嗽了一聲,他還以為今日和天子兩情相悅表露心聲之後,會更進一步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哪知道宴席散了,天子便走了。
祁律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好罷,先從談戀愛開始,不要著急。”
祁律回了屋舍,已經過了午夜,狗兒子不知怎麼的,撒了歡兒似的在地上又蹦又跳,好像一隻瘋狗子,見到祁律回來,立刻衝上來,一頭撞在祁律懷裡,對著祁律又叫又蹭的。
祁律今日和天子互通了心意,也十分歡心,並沒有察覺小狗子的反常,洗漱一番之後抱著狗兒子便睡了。
燕飲結束之後,第二日就要啟程,離開薛國,前往宋國下榻,隨後冊封公子馮為宋公,然後再離開宋國,回到洛師。
陽光灑在祁律的眼皮上,祁律醒的很早,睜開眼目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從今天開始,自己便要和天子談戀愛了。
祁律一個翻身,也不懶床了,立刻從榻上起身,洗漱更衣,連頭髮都自己束好,整理了一下衣襟,拉開門走出去。
昨日有宴席,因此獳羊肩睡下的很晚,今日稍微晚起了一些,匆匆來到太傅的屋舍侍奉,他剛要拉開門走進去,便聽到“吱呀——”一聲,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和獳羊肩打了一個照面。
獳羊肩震驚的說:“太傅?”
祁律心情大好,笑著說:“怎麼,小羊不認識太傅了?還是覺得今日的太傅,格外的英俊颯爽?都把咱們小羊給迷住了。”
獳羊肩眼皮一跳,祁律沾沾自喜的便聽到一個聲音說:“不是太傅英俊颯爽把家宰迷住了,是太傅難得起的這般早,把家宰給嚇住了。”
祁律轉頭一看,原來是石厚,今日要啟程,因此石厚很早便準備了,碰上了祁律正在調戲獳羊肩,石厚表面不說,其實心裡也是很吃味兒的,便調侃了祁律兩句。
祁律不理會石厚的調侃,也是因著他心情太好了,唇角洋溢著笑容,笑的獳羊肩和石厚都有些後背發麻。祁律便說:“不和你們說了,太傅很忙,要去膳房一趟。”
祁律自顧自離開,往膳房而去,石厚奇怪的對獳羊肩說:“太傅這是怎麼了?起的如此之早,笑的又如此瘮人,怕是誰又要遭難了?”
獳羊肩:“……”
其實並非有人要遭難,祁律也並非是想要算計誰。今兒個是祁律和天子談戀愛的第一天,而且還要起程上路,所以祁律琢磨著做點小食路上投餵天子。
畢竟祁律知道,天子特別喜歡吃自己做的小食,以前祁律是以太傅的身份投餵天子,而如今祁律可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投餵天子,那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祁律進了膳房,準備做幾樣能擱得住的小食,上次天子便特別喜歡吃祁律做的炸藕條,祁律如法炮製做了一大堆的炸藕條,又動手做了一些乾脆面,烤制了蜜汁肉脯,再琢磨著做了一堆的小米鍋巴,還用綠茶製成了綠茶藕粉。
祁律將綠茶藕粉沏開,蓋上小豆的蓋子,等一會子上了路,端給天子來吃。
一大早上的,祁律忙的暈頭轉向,將炸藕條、小米鍋巴、蜜汁肉脯、乾脆面裝在承槃中,全都放在食合裡。又另外裝了一個食合,裡面放著調製好的綠茶藕粉,這些小食也不怕冷,冷了之後味道依然不錯。
做好之後,祁律便提著兩個大食合離開,正好這時候上路,獳羊肩看到祁律拎著這麼多食合,趕緊接過來。雖然食合蓋著蓋子,但是那一股股的香味是蓋不住的,香噴噴的冒出來。
天子的隊伍很快啟程,薛侯薛魏,還有監國大夫容居送到薛國城門口,天子一身正式的朝袍,頭戴冕旒,步上輜車,說:“薛公留步罷,如今薛國經受淮夷戰亂,百廢待興,願薛公能治理朝政,安定百姓,為寡人分憂。”
薛魏立刻拜下,拱手說:“天子大恩,魏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願對天發誓,效忠天子,定不辱命!”
姬林點點頭,這才打起車簾子,微微低頭進入了輜車,很快車隊粼粼開拔,行駛出薛國的都城大門,往宋國的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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