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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見了周澈後,第一句話就是“君可知‘妖言’罪名之重?”

漢承秦制,言論重罪共有四種,分別是誹謗、妄言、非所宜言和妖言。除了“非所宜言”之外,其它三個動不動就是處以“族刑”,也就是誅族。因其刑重,並且又是言論罪,所以此類罪又和那些刑事罪有不同之處,此類罪卻因是“因言獲罪”,在證據上不好確定。換而言之,也就是可以理解為說你有罪你就有罪,說你沒罪你就沒罪。也正因為這個特點,在酷吏的手上,此類罪名常被濫用。

秦漢“妖言案”甚多,如秦之坑儒,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訞言以亂黔”。又如秦末,“今年祖龍死”之語;漢武帝給州部刺史頒佈了六條監察條例,叫“六條詔書”,其中第三條說,地方上的‘妖言’是刺史必須留意收集和追查的重要資訊;再如西漢的淮南王劉安因“熒惑百姓,妄作妖言”,不但本人自殺,王后、太子、涉案賓客“皆族”,且受到牽連的“列侯二千石豪傑數千人,皆以罪輕重受誅”。接著到東漢此類的案件更多,“一人犯罪,禁至三屬”。永壽元年(155年),“劉陶上疏桓帝痛陳時弊,有‘高門獲東觀之辜,豐室羅妖叛之罪’之語,可知以妖言獲罪、以妖惡連坐,已成當時嚴重的社會問題,即使是豪門巨室,也難逃羅網”。

“知道。”周澈嚴肅答道。

“我來前,縣君說,橫路亭乃君前任之地。今裴元紹與君前後上書,告季氏妖言惑眾。縣君讓我問你告季氏到底是橫路亭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沒人是傻子,吳庸又不是橫路亭的人,卻在除夕日在橫路被捉,隨後不久,周澈就與裴元紹先後上書告季氏妖言惑眾,明擺著的,這其中必有內幕。

周澈面不改色,答道“季氏家中賓客吳庸應邀在橫路亭吃酒,因為聚眾賭錢,被裴元紹拿下。吳庸為贖罪,主動告季氏家主有妖言之罪。這種種經過,下吏已在上書中寫得清清楚楚。”

“你是說此案與你無關?”

周澈預設。

陳松哪裡肯信他!緊緊盯著他,說道“妖言之罪,一人犯罪,禁至三屬,動輒牽連上百,乃至數千人……,周君,你既知此罪之重,那麼你可有確鑿的證據?”

周澈聽了陳松的質疑,不慌不忙,叫侍立在堂門口的郭強“將昨天季家送來的東西拿來!”陳松狐疑等待,不多時,郭強捧著一個漆盤進來,放在陳松案前,掀開上邊的布帛,露出其中的物事,卻是五錠金光燦燦的金餅。陳松莫名其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昨天季家給下吏送來的東西。陳君,請你試想,若不是心中有鬼,季家又豈會肯用這五塊金餅來換吳庸一人?吳庸只是他家的一個賓客而已,哪裡能值這五金之錢!”

陳松沉吟不語。

周澈又道“其實,下吏早在前幾天就接到橫路亭的上書報案了,正因為知妖言罪名之重,所以當時沒有上報縣君,而是令其仔細核實,以免有誤。裴元紹再三詢問,並遣人去雀陽亭暗中打探,有很多人都證實了季氏確實常出妖言。”

“按你這麼說,此案是證據確鑿了?”

“季氏不僅常出妖言,在這幾天的暗訪中,並且現其族跋扈鄉中,魚肉百姓,所犯之罪極多。這裡有一個大概的記錄,請陳君觀看。”

郭強拿來一份文牘呈給陳松。

陳松開啟細看,不覺觸目驚心,見其上共羅列了三十幾條罪狀,當頭第一個是“群盜”,就是類似於組建黑社會惡勢力團伙;第二個是“隱匿亡命”,是指收容通緝犯;第三個是“賊殺”,即殺人搶劫。另外又有私殺奴婢、群女乾等等諸罪。

這些罪狀不是一個人犯下的,每條罪狀前都有一個人名,即犯罪之人,其後是其罪名,再後邊是苦主的名字。大致算下來,牽涉到了季氏族中的二十多人。——也虧得姜楓、南凌等皆為本鄉輕俠,交際廣泛,人脈很廣,才能夠在短短几天內蒐集到這麼多的罪證。

他將文牘看完,怒道“我雖非本鄉人,平時也聽說過這個季氏,知其常年橫行鄉里,自稱閭里大俠,以武犯禁,只是卻沒想到竟然如此跋扈、罪惡!若這些罪名皆屬實,族其三屬也不為錯!”

周澈心中一動,聽出了他的潛臺詞,想道“‘若這些罪名屬實,族其三屬也不為錯’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他猜出了‘妖言’其實只是誣陷?”要知,只憑“妖言”一罪就可令季氏族誅,然而陳松卻不提“妖言”,只說如果這些罪名屬實,那麼族其三屬也不為錯,很像是在“避實就虛”。

周澈猜測的沒錯。“妖言”罪因其特點,常被地方長吏使用,用來誣滅治下的大族,或以立威、或者藉此謀奪錢財。因此,陳松雖然不知季墨攔劫黃忠之事,但卻也十分懷疑周澈辦此案的動機。不過,他儘管剛正嚴直,卻也不是不知變通,正如他說的“若這些罪名皆屬實,那麼滅其三族也不為錯”。

周澈問道“那麼?”

“我這就回縣中,請縣君派人暗中核查,若這些罪名皆屬實,便捕其全族!”

聽了他這句話,周澈想道“果然,陳松不相信季氏有‘妖言’之罪,聽其話中意思,主要還是看這份文牘上的罪狀是否屬實,如果屬實,便族季氏。”雖然陳松不信季氏有“妖言”之罪,但周澈卻也並不擔心,因為這份文牘上的罪狀,每一條都是真的。

因為“妖言”罪重,故此縣令黃琰在先後接到裴元紹、周澈的上書報案後,為謹慎起見,這次只派了陳松一人來鄉中問話。陳松也沒有帶隨從,單人匹馬,靜悄悄地來,動靜不大,直到他離開回縣,也沒有驚動到季氏。

在給周澈送去了五塊金餅後,季亮自以為看透了周澈的意思,對左右說道“周君出身名門,族氏顯赫,貴重州郡,以他的家聲來說,別說在縣中,便是在郡裡做個百石吏也是綽綽有餘的,卻偏來咱們鄉里,先當了個斗食亭部,又做有秩鄉長。老實說,我本來覺得古怪,想不通他是為什麼的,但今天我總算明白了!”

有那一等有眼色的賓客,見他興致頗好,便湊趣說道“小人等愚笨,卻還不明白,斗膽請家主批講一二?”

季亮指了指堂外的天空,說道“如今的世道,有錢通達,無錢困窮。以天子之尊,尚且賣官斂財,何況周君?他放著縣裡、郡中的百石吏不做,巴巴地跑來鄉下又當亭職、又做鄉長的,擺明了是為了一個‘財’字啊!須知,縣中、郡裡的小吏雖然俸祿高,但成天待在府衙、縣衙,在府君、縣君的眼皮子底下,哪裡能比得上在野亭、野鄉里為吏的自在?”

賓客大拍馬屁,說道“家主說得對,家主說得對!是這個道理。”

有對縣吏、郡吏略微瞭解一些的亦說道“可不是麼?縣吏、郡吏雖然風光,但除了那些有實權的,如功曹、督郵之類,其它的實際上都只不過是縣君、府君的門下走狗而已,平時既不得自由,也沒什麼油水,空吃一份俸祿罷了,的確不如在鄉下當個小吏舒坦。諺雲寧為雞,不為牛後。看來這周君的確是打的這個主意啊!要不然,他也不會收家主的錢了。”

季亮嘆了口氣,說道“如今這世道,無論官、民,皆不易也。平頭百姓就不說了,咱們家還算好點的,看那些沒錢家貧的黔,為了一口飯吃,或賣身為奴,或賣妻賣女,種種悽慘可憐,實令我不忍見之。”

他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賓客們少不了稱讚一句“家主慈悲心腸。”

他接著說道“還有那些做官為吏的也不容易。自天子登基,十常侍主政以來,凡新上任者,都必須先按秩納錢,一個郡守,秩兩千石,依天子之令,那可是必須要交兩千萬錢才行的!如果是大族名門也許會再給他減免一些,但再少再少,怕也得一千萬錢往上。……,一千萬錢,你們想想,也就是像袁氏、楊氏、陰氏這樣的豪姓右族才交得起,換個寒家出身的子弟可交得起麼?便是周君,我聽聞他家不算有錢,只是中人之家,頂多十萬家財,他也交不起啊!就算出身名門又怎樣?沒有錢還是寸步難行!……,也難怪他先來鄉中斂財。”

滿堂賓客,跪坐席上,都齊聲嘆氣,說道“民不易,官亦不易!”

這季亮和季墨不同,雖然也不怎麼讀書,但畢竟年歲大了,早過了一味爭強鬥狠的年齡,對朝政、時事還是瞭解一二的,一番話說下來,倒也稱得上中允二字。如今時政的弊端,可以說凡是有些見識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只可惜,朝堂之上閹宦橫行、黨爭激烈,無論清流還是濁流,多半的精力都在黨爭或撈錢上,加上積重難返,雖上下皆知其弊,終是無能改也。

見他感慨完了,有賓客問道“家主,錢也送過去了,那吳庸?”

“不怕他收錢,就怕他不收錢。錢既收了,想必吳庸至遲明天就能回來了。”

——這不怪季亮輕忽大意,實在是誰也想不到周澈竟是想要將他家滅族。畢竟說到底,季氏和周澈的矛盾只是路上的一次訛詐罷了,而且事後,在季亮聞訊得知後,他一再拿低做小,又是道歉、又是送錢,不管換了誰,恐怕都會覺得他的“誠意”已然足夠。

如果周澈像他說的,“當官只是為了財”,那麼這個過節自然可以就此一筆揭開,只可惜,周澈是一個有“大志”的人---為了在黃巾起義下活下來,些許錢財,身外之物,又哪裡比得上自家的性命要緊?若是對他有助的,那麼他寧願伏低做小,縱是反過來向季氏賠禮道歉都成;可如果對他的生存道路有礙,別說翻臉無情、滅其全族,便是滅他十族也在所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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