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长剑的剑尖已抵在她喉间。
女子雪姑的目光终于看向那女剑客,只见她此时正注视着自己,面色平静。
可她分明感到一股死亡的威胁。
"你若动他,你便死。"
宁芙的声音比北境最冷的冰还要刺骨。
女子雪姑看着面前的持剑女子,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出的纯粹杀意。
那不是北境风雪般的凛冽,而是某种更锋利、更无情的存在。
她心中惊骇,为何这里随便一个女子都如此强大?
先是那个能随意进入风雪“抓”她的长女子,现在又是眼前这个持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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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将预言之子带回北境,去见大祭司。"女子雪姑只好解释缘由。
"你休想将他带走。"宁芙的声音不容置疑。
"你是何人?"女子雪姑紫灰色的眼眸燃起怒火,同样冷声道:"既然他是我们北境的预言之子,你凭什么干涉?"
"我是取你性命的人。"
宁芙并未多说一句。
话音未落,女子雪姑突然浑身僵直。
她惊恐地现自己的身体竟无法移动分毫,仿佛被无形的气势压迫。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临近——不是北境常见的壮烈牺牲,而是像猎物被猛兽盯上般的绝望。
"宁芙,等等。"雀翎突然出声。
"说。"宁芙的剑纹丝不动,杀意更浓。
脖颈处没有任何血丝,女子雪姑却能感觉到剑尖传来的寒气已渗入血脉,这种冰冷比北境最严酷的寒冬还要刺骨。
雀翎灰眸紧盯着女子雪姑:"你为什么要带他去见你们的大祭司?"
女子雪姑眉头紧锁,仿佛听到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不请大祭司出手,难道你们此时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此言一出,宁芙剑尖忽然收回半寸。
雀翎瞳孔微缩:"你们的大祭司能救他?"
"我不知道。但总要试一试。如果他真是预言之子,怎么可能会死?"女子雪姑回答道。
风雪在众人之间盘旋。
雀翎与宁芙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决然道:
"你不能带走他,但是可以把你们的大祭司带过来。"
"可以。"女子雪姑干脆地点头。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化作一阵呼啸的风雪,消散在庭院之中。
红绡拭去眼角的泪痕,声音恢复了医者的沉稳:"带当归进屋。"
雀翎与宁芙一左一右扶起李当归冰凉的身躯。
静姝却仍呆立在雪地中,桃花眼里映着几人带着李当归离去的背影。
宁芙的脚步突然一顿。
她回头看向站在远处的静姝,声音平静得可怕:"静姝,我有话要问你。"
这句话让少女浑身一颤,但宁芙已转身继续前行。
片刻后。
屋内。
李当归被小心安置在床榻上,染血的衣衫已被褪去。
雀翎端来铜盆,热水蒸腾起氤氲的白雾。
红绡拧干布巾,动作轻柔地为少年擦拭身体。
当布巾触及腹部那道贯穿伤时,红绡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眼中满是心疼。
这样的伤势,当时的他该有多痛?
红绡的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