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 第十九章 滅世殺機,玄武天下,龍人,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當十八名玄流道宗弟子在伯頌父子的陪同下到達南尉府時,石敢當尚未入寢,聽著道宗弟子來拜見他,他並未自恃老宗主的身分擺足架子,而是迎出了門外。

乍見包括白中貽在內的十八名玄流弟子,石敢當感慨萬千,在這十八名玄流弟子中,他竟只識得其中兩人,其中就包括白中貽。

當年石敢當尚在天機峰時,白中貽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弟子,若不是他下頜處有一塊明顯的胎記,恐怕石敢當連他也不認識了。二十年過去了,白中貽已由一名年輕弟子變成了道宗的一名旗主。

另一個石敢當能認出的人就是在十八人當中格外顯眼的拄雙柺者,此人雙鬢已斑白,一臉的滄桑勞苦。他的右腿自膝蓋以下蕩然無存,一截空蕩蕩的褲管在無力地擺動著。雙柺是用精鐵鑄成,扶手處被磨得幽幽發亮,可見這對鐵柺已不知伴隨著他多少年了。

此人一見石敢當,立即拋開雙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緊接著雙肘著地,跪爬著伏行至石敢當面前,只喊了一聲:“宗主……”便再也說不下去了,抱著石敢當的雙腳,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慄著,兩行濁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石敢當長嘆道:“書山,你我能再次相見,便應感念造化了,你不必如此……”說著,他的眼眶中卻已溼潤了,躬身將“書山”扶起,一名道宗弟子忙遞上雙柺。

這時,白中貽率先向石敢當跪下,恭恭敬敬地道:“屬下白中貽見過宗主!”

其餘的十六人隨即也齊刷刷地跪下叩拜。

石敢當忙沉聲道:“起來起來!你們切莫再稱我為宗主,二十年前我獨自離開天機峰,置道宗大業於不顧,已不配再做道宗宗主,今日道宗宗主是藍傾城,而非石某!”

白中貽道:“石宗主永遠是道宗的老宗主。”言罷恭恭敬敬地施了禮,方才起身,其餘的人也一一施禮。

被石敢當稱作“書山”的人名為黃書山,在石敢當為道宗宗主時,黃書山就已經是旗主,而他的右腿則是在道宗與術宗的衝突中所傷。五十年前玄流分裂為道宗、術宗、內丹宗三宗後,三宗之間的紛爭並未因此而中斷,在持續不斷的衝突中,玄流的實力日漸消弱。

除了黃書山、白中貽之外,其餘十六人年歲都在三旬左右,石敢當是一個也不認識。

二十年的時光,能夠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

伯頌適時將眾道宗弟子引進南尉府中。

因為此刻坐忘城在為城主胞弟殞孤天行七祭之禮,所以南尉府只為客人送上了清茶素點。

相談之中,石敢當發現白中貽顯得頗為機敏,言談得體,面對他這位“老宗主”時在恭敬之中自有其從容不迫,心頭暗忖藍傾城以此人為旗主,很有眼光。

雖然二十年來石敢當一直隱身於隱鳳谷中,但對玄流道宗的情況卻一直暗中關注,所以交談中並不顯得生澀。

但在言談中,石敢當也留意到黃書山一直顯得很沉悶,極少開口。石敢當猜測黃書山在道宗一定不甚如意,但這卻也很正常,黃書山右腿被斬斷之後,本已不適合留在旗主的位置上,是自己念他勞苦功高,才沒有換用他人。

但二十年過去了,自己又早已不是宗主,瞭解黃書山當年的人已越來越少,即使瞭解,也會慢慢淡忘,只會覺得他早已不濟於事,卻還佔著旗主之位很不識趣,如此一來,他的心境鬱悶自是在所難免。

石敢當決定擇一時間單獨與黃書山細談。

漸漸地,話題不知不覺中轉移至卜城大軍進發坐忘城一事之上。石敢當對坐忘城現在的境況頗為清楚,所以他想看看藍傾城對此事態度如何,道宗是與坐忘城相距最近的武門,道宗的態度如何,對整個局勢頗有影響。

但因為有伯頌及其他南尉府的人在場,若是直接向白中貽詢問藍傾城的態度如何,恐怕白中貽將不便措詞,石敢當正斟酌著該如何旁敲側擊委婉相問時,白中貽卻已主動提及這件事,只聽他清咳一聲,道:“我等今日前來坐忘城,除拜見老宗主之外,也為卜城兵發坐忘城一事而來。”

伯頌正端茶欲飲,聽到此言,又將茶杯輕輕放下了,微微一笑,很聰明地暫保沉默。

果然,白中貽接著道:“道宗與坐忘城相距不過一日行程,可謂是唇亡齒寒,卜城與坐忘城若真的難免一戰,其中的利害關係不言自明。此事關係重大,宗主得知老宗主在坐忘城中,大喜過望,一喜老宗主隱於世外二十年,今日重涉武界;二喜正好可以向老宗主討得錦囊妙計,既可為坐忘城助薄帛之力,又可使道宗不至於陷入危亡邊緣。”

“危亡邊緣”四字讓石敢當為之一震,疑惑地望著白中貽,心道:“此言未免太誇大其辭了吧?”

白中貽苦笑一聲,接著道:“術宗、內丹宗對我道宗一直虎視眈眈,自道宗得到‘九戒戟’後,術宗、內丹宗更是念念不忘對付道宗,為此他們甚至摒棄了以前的仇怨,形成二宗結盟,道宗面臨的壓力是前所未有的。”

石敢當還是第一次聽說“九戒戟”已落在道宗,吃驚非小。“九戒戟”即是與“長相思”、“斷天涯”齊名的四大奇兵之一,又是玄流最高權力的象徵,歷來為玄流宗主所有,但自從天玄老人死後,玄流三宗便分道揚鑣,玄流內部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動亂,“九戒戟”也不知去向,沒想到現在已重回道宗,無論如何,這對道宗而言也是一件喜事。

沒想到白中貽接著又道:“其實‘九戒戟’一直在術宗手裡,他們卻詐稱‘九戒戟’不知去向,並口口聲聲誣陷道宗私藏‘九戒戟’,引得內丹宗也一併仇視道宗。”

石敢當點點頭道:“當年術宗的確一口咬定道宗私藏了‘九戒戟’,嘿嘿……我道宗乃玄流正宗,擁有‘九戟戒’乃天經地義,又何必藏藏掖掖?卻沒想到他們如此狡詐!”

伯頌見石敢當一臉忿色,心中暗笑,忖道:“老兄弟諸事豁達,但在玄流三宗的紛爭上卻無法突破樊籠,其實玄流三宗無一不是認為自己才是玄流正宗,這樣的爭執,永無平息之日。他能遠離天機峰二十年,應當可以超脫於玄流三宗紛爭之外了,沒想到一旦白中貽提及此事,他仍是念念不忘舊事。”

白中貽也流露出憤憤不平之色,略略提高了聲音:“老宗主言之有理,可恨術宗、內丹宗的人從不死心……”

話未說完,忽聽得一聲冷笑,彷彿就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清晰無比,眾皆一愣之際,聽得“咔嚓”一聲,屋頂忽然破開一個窟窿,一道紅影倏然落下。

定睛一看,落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個用竹節拼制而成的小竹人,高約半尺,有手有足,落地之後竟在地上翻起跟斗,彈躍之間顯得靈活協調。

如此詭異情形讓南尉府的人既驚且奇,見那小竹人仿若有靈性般靈動自若,一時都呆住了。

石敢當的心卻倏然一沉!

白中貽等道宗弟子亦神色大變。

石敢當大喝一聲:“小心!”同時雙掌在扶手處一按,人已如一抹輕煙般掠出,卻非衝出屋外,而是向小竹人所在的方向掠去。

小竹人亦於同一時間倏然彈掠而起,其速快不可言,氣勁飛速穿過小竹人的諸多竹節,發出如鬼哭神泣般淒厲無比的聲音,此聲如具魔力,伯頌眼前突然幻現出一個猙獰魔鬼頭像,挾滅世殺機向他悍然撲至。

“啊呀……”伯頌一聲驚呼,腳尖一點,反向倒掠。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聽到了一聲極為痛苦的嘶喊。

隨即只聽得“嗆啷”之利刃脫鞘聲響起,幻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驚魂甫起,伯頌只見石敢當手執一劍而立,他的腳下散落著幾截竹節,顯然,小竹人被他以劍擊散了。

同時,一名道宗弟子痛苦地倒於地上,雙手捂胸,殷紅鮮血自指間不斷湧出。

再看南尉府的人,個個目瞪口呆,驚魂未定!他們的修為尚在伯頌之下,定是更為不濟,連伯頌都心升幻魔之象,何況他們?

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散落地上的竹節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適,隱隱間總覺得有些竹節會突然彈掠而起。

白中貽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向石敢當道:“老宗主,是術宗的人!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脫身離去的……”

石敢當擺了擺手,將劍交還給一名南尉府府衛,這才道:“不必追了,此人深諳‘守一大法’,一定是術宗數一數二的高手。術宗推崇異術,行蹤猶如鬼魅,要想在偌大的坐忘城找到他,猶如大海撈針!就算僥倖尋到,也根本無法形成合圍之勢,反會引起混亂。”

頓了一頓,他接著又道:“救人要緊——不過,他沒有性命之憂,偷襲者似乎只是為了警告我們,並沒有下毒手,否則……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陳年烈狗/陳年烈苟

不問三九

局中人(局中人原著小說)

劉譽

在超神學院的王者榮耀

神佑阿秋

狂嘯

哲懿zy

偉大的弗倫奇探長

F·W·克勞夫茲

妖嬈棄女:邪性獸王逆天妃

櫻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