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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聰當然能聽出蒼黍的譏諷之意,但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感到憤怒。他對自己如今的修為境界極為清楚,那已是蒼黍這樣的人物所遠遠不能相提並論的。當一個人面對遠比自己弱小的人時,常常能夠格外的寬容。

當然,這種寬容,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寬容。

晏聰很平靜地一笑,道:“為什麼每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都需要如景老前輩這樣的人物奔波忙碌?我們這些年輕人也該做點什麼了。”頓了一頓,他又接著道:“是否自信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卻是實力!”

蒼黍本以為晏聰會憤怒的,但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蒼黍其實是希望晏聰憤怒的,只有憤怒,才可能讓晏聰失去理智,那時蒼黍方可能找到對付晏聰的機會。他不能向晏聰報仇是因為他的父親蒼封神之死的確是罪有應得,但這並不等於說蒼黍就不仇恨晏聰。

晏聰的平靜有如一點火苗,一下子引燃了蒼黍心中的萬丈怒焰——他本是希望讓晏聰憤怒的,但結果憤怒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的眼中有瘋狂的光芒在跳躍,但他還是竭力展露出了笑容,道:“佩服佩服,既然如此,我便祝你旗開得勝!”

那幾個九歌城戰士聽蒼黍這麼說,頓時明白了其用意,立時閃身一旁。雖然他們與晏聰並無怨隙,但晏聰的狂妄還是讓他們本能地感到反感。他們心想既然這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那麼就任他去面對大劫主好了,那時他一定會為此刻的選擇而後悔。

晏聰並不急於透過木白山口,在木白山口的人除了來自九歌城之外,還有六道門的人,他不能視而不見。蒼封神與他有怨仇,但六道門的其他人卻沒有對不住他的地方。

可當他與六道門的人相見時,眾六道門弟子的神情卻有些複雜而不自在,這讓晏聰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永遠也不可能再融入六道門了。

當然,這對晏聰來說應該沒什麼,當初他進入六道門本就是另有目的。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仍是多少有些淡淡的失落。

“現在,我的身分又是什麼?”晏聰的心頭不期然地閃過這樣的念頭,他曾是六道門的弟子,但如今這一身分顯然已名不符實;他還是顧浪子的弟子,但在地下囚室中的那番經歷之後,顧浪子還會將他視為自己的弟子嗎?

晏聰心頭不由有些茫然。

△△△△△△△△△

如果有人在四年前千異挑戰樂土高手之前見過蕭九歌,隨後直到四年後的今天再見到蕭九歌,那他一定會為蕭九歌身上的變化大吃一驚。

蕭九歌的最大變化不是他的容貌,對於一個已年逾五旬的人來說,四年的時光並不會引起容貌多大的變化,他的氣色也並沒有變壞或者變好,花白的頭髮依然花白,並未變得全白,但無論是誰,都能一眼看出蕭九歌與四年前相比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讓人感到他儼然已成了另一個與蕭九歌毫不相干的人。

當然,事實上他就是真正的蕭九歌。此時此刻,他正端坐在萬聖盆地中的一個不起眼的茶鋪裡,左手邊放著那柄名動天下的飛翼刀。飛翼刀與“長相思”、“斷天涯”、“九戒戟”這樣的奇兵不同,飛翼刀是因人而出名的,沒有蕭九歌就沒有飛翼刀。

蕭九歌的腰板一如既往地挺得很直。

如果從容貌、姿勢,乃至他的服飾來看,那麼就將永遠也看不出如今的他為何會給人以與四年前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是來自於他的眼神!

四年前的蕭九歌,無論他是喜是怒是哀是樂,都是不加掩飾的,都會一覽無餘地自眼神中表露出來,這讓他的一言一行,再加上其威望,便揉合成了蕭九歌攝人心魄的魅力,這使他無論在什麼場合,都具有奪目的光芒。

但此時的蕭九歌,他的眼神卻變得閃爍遊移,很飄忽,即使是停留在什麼東西上,神情也常常是若有所思。他那無論是喜是怒都能深深打動人的風采已蕩然無存!

雖然他還是用著同樣的兵器,說著同樣的話,腰板與四年前一樣挺得筆直……

與他對面而坐的是顯得極為蒼老的景睢。自蒼封神被殺之日到現在,相隔的時間並不長,但景睢卻彷彿已蒼老了十歲。

看來,一定是六道門今日這種頹廢的局面讓這位門中輩分最高的長者太操勞了,如果是在數月前,坐在這兒的就會是蒼封神而不是他了。

一個是九歌城城主,一個是六道門昔日門主的師叔,兩人可謂都是極有身分的人,此刻他們在這毫不起眼的茶鋪相對而坐,卻都自緘其口,彷彿他們的話都已說完,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正如蒼黍所言,萬聖盆地周圍的四個入口都已被封鎖了,尋常人等再也不可能隨便進出萬聖盆地——事實上除了晏聰這樣的人之外,其他人一旦聽說大劫主是在萬聖盆地,無須有人勸阻,也會立即止步的。

所以,蕭九歌與景睢已在這兒靜坐半個時辰了,從開始到現在,也只有他們兩人,再無其他路人經過。而他們雖然身在茶鋪裡,卻顯然不是為茶而來的,為他們沏好的茶早已涼透,兩人卻都未沾上一口。

這兒的氣氛實在是有些沉悶,偏偏茶鋪的掌櫃與他的一個夥計都無事可做,便更感沉悶,只好不斷地為爐灶添薪,將鍋中的水燒得霧氣騰騰,沸水淺了下去,又再添冷水繼續燒……

景睢終於打破了沉默,他道:“蕭城主是否很喜歡蒼黍這孩子?”

景睢問的問題很奇怪,因為他與蕭九歌是為對付大劫主而來的,而他所問的卻是一個與此毫不相干的問題。

“他是我的女婿。”蕭九歌這樣回答,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蒼黍這孩子很聰明,但恕老朽直言,他心胸狹隘,恐難擔當重任。”景睢推心置腹地道:“他是你愛婿,老朽本不該說這一番話。”

蕭九歌默默地點了點頭——在這種時候點頭,其實是一個含義非常模糊的舉止:是認同對方的確不該說這一番話,還是覺得蒼黍的確難當大任?

過了片刻,蕭九歌才道:“你是蒼黍的前輩,直言其過,並無不當之處。只是,這麼多年來,蕭某與景前輩應該說已見過不下十次了,為何以往景前輩從未提起?”

蒼黍是蕭九歌的弟子,但蕭九歌卻絲毫不護短,這份胸襟,絕非常人所能有的。

景睢笑了笑,卻未開口。

“因為……大劫主?”蕭九歌忽有所悟,看來,景睢對戰勝大劫主根本沒有信心,所以他才直言不諱,顯然他已抱了必死之心。

蕭九歌的心像被某種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隱隱作痛。

△△△△△△△△△

晏聰以及他所帶來的數十人穿過木白山口,進入了萬聖盆地。在他們的身後,九歌城戰士以及六道門弟子都無聲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那些人似乎是劫域的人。”忽然有一九歌城戰士低聲驚呼。

眾皆一驚,齊齊將目光投向此人。

那名九歌城戰士並不驚慌,很冷靜地解釋道:“劫域的人與我們樂土人從容貌上看並無太大的區別,何況他們的真面目又是隱於竹笠之後。但劫域人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就是他們行走時的步法與樂土人有所不同,他們每跨出一步時,後面的另一隻腳都不會立即跟上,而是有片刻的停頓之後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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