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在奋力挥锄的齐风听到声音。
停下动作,抹了把汗,循声望去。
只见他的小女儿,蹲在泥地边,小屁股撅着,粉嫩的脸蛋上不知何时蹭上了几道黑黄的泥印子,像只刚在泥潭里打过滚的小花猫,正对着蜗牛认真地学青蛙叫。
那画面太有冲击力。
又无比纯真可爱。
齐风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小藢,这是小蜗牛,可不是池塘边的大青蛙。”
“爸爸,它。。。。。。咕咕叫吗?”
“哈哈,也不是。”
“那。。。。。。怎么叫呢?”
“呃。。。。。。”
笑声越小越没底气,齐风被问难住了。
蜗牛怎么叫?
它会叫吗?
白薇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园子边,大概是听到笑声过来看看。
她倚着篱笆门。
看着丈夫汗流浃背握着锄头,好像被一个世纪难题给困扰,沾了泥的手不断挠着脑袋苦思。
再看看泥猴似的儿子和满脸泥点学青蛙的女儿,脸上也漾开温柔的笑意。
她走过去,蹲在小藢身边。
掏出手帕,温柔地擦拭女儿脸上的泥点:
“瞧瞧我们小藢,玩成小花猫了。学青蛙学得真像!”
“妈咪。”
得不到答案的小藢被妈妈擦脸。
扭着小身子躲,指着蜗牛:
“虫虫,呱呱!”
“嗯,虫虫,呱呱。”
白薇笑着应和,抱起女儿,“太阳太大了,我们小藢跟妈妈回屋喝点水好不好?让爸爸和哥哥继续当大力士。”
毕竟她也不在蜗牛该如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