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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差點暈過去,一張臉刷地紅了,根本管不住。他趕緊定住神,進入又一段表演,要立刻隨機應變,化被動為主動。他納悶地摸了摸腦袋,走了回來。何翰皺起了眉頭,吳右卻未動聲色。顧桃便對吳右耳語,八成在說他撞了頭的事。吳右點頭,沒說話。

“聽說鐵頭也在收買你,你沒有答應。”何翰揚著臉問。

李可心頭一跳,一個橋段跳了進來。“是的,不止一次,但我覺得不用把拒絕別人的每一件小事告訴您和教授,而且早晚我們會幹掉他。”前半句是《教父》中湯姆·黑根對邁克爾的話。吳右放下了酒杯,說道:“後面的事邁克辦吧,飯要涼了。”

何翰起身說:“你們先走,我看著邁克辦完事。”他衝邁克抬了抬下巴。邁克會意,和一個保鏢走去酒窖後面,推開了沉重的兩扇木門。外面敞亮起來,門外是個下沉式的庭院,足有五米之高的玻璃拱頂。院子裡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東西用黑布蓋著,也不知是什麼。他們掀著黑布的角,將它揪了下來,下面豁然露出一個大鐵籠子和裡面的一隻……

老虎!

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李可會看到自己那張嚇歪的臉,他沒有癱倒已是萬幸。顧桃的表情和他差不多,看來這情景對他也是意外。

“忘了告訴你們了,這是動物保護組織拉來的孟加拉兩歲公虎,放我們這兒養肥了再放回森林。”吳右說,“這是珍稀保護動物,在動物園裡得了抑鬱症。”

邁克和另一個保鏢放下了卡盧拉,拖著他直奔老虎籠子。李可魂飛魄散,形若殭屍,如果他還有尿,一定會隔著褲子飆射而出。他猜想過自己會遇到和看到無數種嚇人、要命的事,卻猜不到這個。卡盧拉醒了,聲嘶力竭地喊著、掙扎著,這自然無濟於事。悠悠醒來的老虎見了血,忽地站起來,虎眼放著飢餓的光。李可咬破了舌尖,用了十分氣力剋制著。關節和牙齒都在咔咔作響,手指快摳進掌心的肉裡。他很想閉上眼,不去看這可怕的一幕,但又必須瞪眼看著,萬一是吳右刻意的安排呢?顧桃那張臉也白成了紙,嘴裡的煙已經燃盡,菸灰冷成長長的一截。

“你倆什麼沒見過,還怕這個?”何翰略微笑了下。

“算啦,我們走吧。顧桃也回去吧,辛苦了。”吳右衝何翰點頭,便向門口走去。李可忙跟他而去。身後卡盧拉的叫聲越來越大,瞬間又小了下去。“咔咔”的碎裂聲刺耳傳來,李可知道那是什麼。他看著吳右的身影,感到這個瘦削身軀裡可怕的力量。吳右並未回頭,只捏著那本《九三年》,邁著輕鬆的步子。李可嚥著唾沫,可總也咽不乾淨……透徹全身的恐懼席捲著他。就要轉過那排高高的橡木桶時,他忍不住回頭望去。何翰坐在籠子邊低著頭,舉著煙若有所思。籠子蓋上了黑布,什麼都看不見了。

“安娜要埋怨我了,你可別說被我耽誤了這麼久。”吳右拍了下李可的肩頭,差點把他拍倒在地。

顧桃去了。吳右和李可踏在寂靜潮溼的草地上,走向不遠的別墅。蟋蟀在叫,蚊蟲在飛,路燈延伸到樹林的深處。“虎穴”,李可的腦海裡浮現出這兩個字。

“何總沒錯,你也沒失職,這事兒過去了。”

“真是慚愧,以後我加倍注意。”李可擦了下汗,長出一口氣。

“你幹嗎那樣說卡盧拉,忘了你自己是誰了嗎?” 吳右語氣不滿。這讓李可當即懵了,完全不知所以,腦子裡連個線頭都找不著。這是真的批評嗎?酒窖裡那些無所謂的話,吳右是說給何翰和顧桃聽的?可是,這句話是啥意思呢?

“我……”他嘟了一嘴,覺得還是能不說就不說。吳右沉默起來,揹著手不徐不疾地走著。李可不敢走到他前面,也不敢走在後面,就慢半步地亦步亦趨。但吳右這樣和他說話,李可反而從剛才的驚懼中脫離出來,他最害怕那無聲的壓力。腦子在全速運轉,四周空無一人。燈光在地上打出一個個光環,像散去的戲場。

“我們對待叛徒一定要比仇敵更徹底,你知道為什麼嗎?”吳右頭也不轉地問他。

“因為他們的危害更大。”這句話本能地冒出來,李可不知從哪裡搬來了這句臺詞,他覺得它一定沒錯。

“這是其一,還因為這可以讓我們保持徹底的清醒。”吳右舉起手裡的《九三年》說,“這本書你是看過的。朗德納克侯爵為什麼要當眾處死那個看似有功、實則有過的水手?因為他們即將面臨生死攸關的戰鬥,要去完成重大的事業,對錯誤容不得半點仁慈。我們也是如此,更別說一個叛徒……本來卡盧拉可以不死,提前向你認個錯,頂多是轟出去。但既然到了今天,何總指出了這事,特意關係到了你,就要用最嚴厲的方式結果他。”

李可聽懂了,這場老虎吃人的戲是做給何翰的。然而李可並不完全相信吳右的話,這是試探嗎?“以後我會很小心,不讓您為難。”他說。

“難的不是我,是你。”

“我明白……”李可說。

“大事總是毀在細節上。你既要防範敵人手裡的刀,更要察覺朋友不說的話。卡盧拉跟你一年,說了什麼你要注意,他沒說什麼你更該小心。”吳右眼都不眨地看著他。燈影昏暗,李可看不出他的眼神。

隨吳右走進別墅的門,門口站著殭屍般的阿俊,對他們躬身致意。客廳裡燈光明亮,李可的心情漸好起來。“笨久,你怎麼才來呀?”一個女孩子聲音在樓上叫起,沒那麼熱烈,還帶著些埋怨。她出現在樓梯口,穿著淡紫色的絲綢連衣裙,卻叉著腿,光著腳,端著一支……雙筒獵槍。這當然是安娜,而他想不到她會這個樣子出場。那支雙筒獵槍將李可定在當場……哦對了,她喜歡射擊,是打飛盤的神槍手,別緊張,她不是想打你。

安娜拎著槍快步走下,裹著一股明顯的火藥味。她個子不低,不像想象中那般嬌小。“我等著你幫我看看這支新槍呢,我覺得它不如上一把好用,後坐力不實在,我說不出它哪兒有問題……”安娜說罷,就將這隻大槍塞進他的懷裡。李可趕緊接住這可怕的東西,一邊摸,一邊蒐羅著可供胡說八道的字句。安娜卻制止了他,納悶地摸著他的額頭說:“你這腦袋是怎麼了?”

影視圈混跡多年,李可見到的漂亮姑娘不少,可是穿著連衣裙、端著雙筒獵槍的還是第一次,更別說旁邊還站著一個剛把人餵了老虎的毒梟。他綻出一個自然的微笑:“在江城不小心碰了下,沒事。”這話說得輕鬆漂亮,可能有吳秀波的範兒。安娜的眼裡既有擔心,又含責怪……她還沒有發現這個龍久的不同,也不知道“他”車禍的嚴重程度。

“撞得不輕不重的,留不下疤,沒意思。我倒是希望你有一道牛虻那樣的傷疤,那多帥……比如在這兒就挺好的……”安娜說著撩起他的頭髮,似乎在設計傷疤的走向和位置。李可捉住她的手,笑著牽著她走向餐桌,說道:“爸爸說你親手做了飯菜?”

“就做了兩個,其他都是廚子的。我還做了湯,可湯已經涼了。”安娜順手把槍插在了牆上的槍套裡,麻利如西部片裡的女匪。餐廳的一面牆上掛著十幾把雙筒獵槍,上面是安娜參加各種射擊比賽的照片。看著這一牆東西,李可反芻起安娜的材料。擁有泰、美雙國籍的她從小酷愛射擊運動,還獲得了一些各類民間比賽的獎牌。她挽起了李可的胳膊走向餐廳,這感覺並不陌生,真的像在演戲。

“涼了再熱嘛,反正不是給我做的。”吳右呵呵笑著走進了餐廳。這是典型的中式風格餐廳,沒有半點泰國風情,別墅的風格也是中式的。除了偶爾看見一兩個泰國的老媽子,這實在不像是泰國的地方。牆上掛著中國名家的字畫,書櫃和香案也是中國的古物,只是並非華貴,普通的老傢伙而已。香案有個小小的雕塑,不知是什麼,不像是泰國的佛像。

“山雞湯再熱可就不好了。我親手打下來的,趁熱乎燉了,吃不到新鮮的是你們沒福氣。”安娜說著捅了下李可的腰眼兒。李可一躲,問她怎麼打下來的。“回來路上我看見幾只鳥在半山腰飛,想也沒想就停了車……距離遠了點,不然全轟下來了。”她得意地做了個射擊動作。李可聽得一驚,萬一哪天她發現自己不對勁,就像《史密斯夫婦》那倆人在別墅裡對轟起來,這可怎麼幹得過?他正想說句打趣的話,安娜突然問吳右:“爸爸,老虎餵過了嗎?”

“你何叔叔剛餵過了。”吳右淡淡地說。李可渾身打了個冷顫。“你要是回江城不老實,我就把你餵了老虎。”安娜說。李可心裡一緊,差點跌倒在地。這父女溫馨如一幕親情劇,李可夾在中間恍惚起來。這場景和氛圍的切換太過劇烈,就是做夢,能夢出剛才的經歷嗎?

三人坐在桌子的一側,吳右居中,李可在左,安娜在右,酒已倒好,菜也擺滿了桌子。見安娜跑去廚房熱湯了,吳右舉起杯說:“剛才沒喝好吧,再喝點?”

李可忙舉起碰杯,一口酒下去,平靜多了一分。吳右看著安娜消失在廚房口,臉涼了下來。李可堆出些自然的笑,正想迎上幾句漂亮話。而看著吳右這張臉,他又不知是否合適。

吳右放下了杯,扭過臉,他緊接著的一句話,讓李可險些把剛喝的酒全吐出來。

“王幹對你有什麼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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