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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進?他已經叛變了,而你們還矇在鼓裡!李可輕嘆了口氣,把臉埋進雙手,決定不告訴王幹關於“老家”的事,還是先把它弄清楚再說。超市裡人聲漸雜,他起身離去,又回來,給安娜買了早餐。結賬時他頗覺恍惚,我在做什麼?我到底在做什麼?有個大導演和他說過,最成功的演員會人戲不分,最失敗的演員卻是人戲難辨,前者說的是演技境界,後者說的是失敗人生,而他是哪一種呢?

他跑回了家,一路無淚,一會兒他還要扮出笑臉,去吻可能還沒起床的安娜。

吳右來了電話,問安娜心情怎麼樣。李可據實彙報,說安娜從新加坡回來受了點涼,徐總的離世仍讓她很難過。吳右說她下午又要飛倫敦,讓他好好陪她。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本來想讓他一起去見個當地的警官。李可說如果需要他就過來。吳右說沒關係,不差這一天兩天。

安娜果然還沒起,趴在床上睡得像個孩子。看著她,李可的心又軟了起來,這世界再無情冷酷,也不是她的錯。他難過起來。他鑽進浴室,揪下毛巾想哭一場,可竟哭不出來,乾嘔了幾下摔倒在地。他抱住自己,用頭撞著地板。真正的悲痛無淚可流,他的孿生兄弟啊,陌生了這麼多年,竟還是心脈相通。他站起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臉因為痛楚扭曲著,抽搐著,眼裡升起他自己都害怕的殺氣。也許從他和李進出生的那一刻,這一天就命中註定。李進終歸是他們殺死的,不管是誰,他們都屬於這個邪惡的江湖。他不想再被假象矇蔽,不想再被自己欺騙,甚至不想被安娜軟化。與吳右有關的一切都是邪惡的,他不該有半點憐惜。

李可出了浴室,見安娜翻過身來,仰面繼續著她的夢。她的睡衣撩在腰間,一隻乳房掛在睡衣外。他剋制著內心的柔軟,慢慢脫去衣服,爬上了床。憤怒和悲傷讓他堅硬起來,他在她還沒有醒來時蠻橫進入,用最猛烈的動作翻騰起來。醒來的安娜異常驚詫,卻沒有拒絕,而是抱著他,迎合著他。他並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安娜的叫聲是另一個意思,激烈得令他驚訝。“愛我吧!愛我吧!”安娜又輕輕地喊著。當終於到了盡頭,他們抱著癱在一起。他的淚水奪眶而出,在她的肩上大哭起來。安娜吃驚地轉過來抱著他、吻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但她什麼也沒問,只是緊抱著他。沒多久,她也哭了。一樣的淚水,不同的緣由,此刻卻融化著彼此。他把頭紮在她的胸前,哭得像丟了糖果的孩子。

“笨久,親愛的,我們結婚吧!”安娜抱著他說。他抬起頭,看著她哭腫的眼,告訴她只是一時害怕,已經沒事了。安娜心疼地抱住他,說她明白。你明白什麼呢?李可退卻慾望的身體萎縮起來。慚愧和自責衝擊著他,他擦淚起身去衛生間,在噴頭下久久沉默著,痛苦著……

吳右又來了電話,安娜不讓他接。鈴聲響個不停,他拿起電話走去窗邊。“龍久,有人要殺我,我被包圍了。”吳右聲音急切,手機裡傳來了槍聲。

“你在哪兒,我立刻過來,誰和你在一起?”李可本能地做出了該有的反應。演戲多了,臺詞可以自然流露。

“我和何總、邁克被困在泰芒街逐鹿茶樓的頂樓包間,其他保鏢都死了。有一群人在暗處圍著我們,不要報警,你告訴顧桃,我不能接電話了……”吳右快速清楚地命令著。

李可掛了電話,立刻電告小莊到樓下等。他裝作無事,穿著衣服對安娜說:“你爸爸讓我去開個重要的會,你再睡一會兒。”

他吻別了她,下樓時小莊已經在了。“帶了幾把槍?”李可開口就問。

“哦,我身上一把,車裡有三把,還有一個大傢伙。”小莊說。

車開往泰芒街,路上他給顧桃去了電話。顧桃也接到了何翰的電話,正在飛奔而去。李可問他是什麼人在包圍教授,顧桃說還不清楚。何翰擔心是警察,所以也不能報警,說不定怎麼回事呢。李可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警察還要用這種方式?“我們在東南亞混得這麼好,一些警察覺得好處不夠,教授對他們也不大買賬……不管這些了,一會見。我還叫了十幾個人,但他們估計沒那麼快。”

李可穿上了防彈衣,小莊飛快地開車,告訴他泰芒街逐鹿茶樓的空間特點,他在那裡喝過茶。小莊判斷教授是在頂樓最大的雅間裡,因為四壁都是石頭砌的。靠北面有兩個窗戶,他負責清掉下面,可以考慮讓教授他們從那裡用根繩子下來。

“車的備胎位置有一挺mini機槍,子彈足夠。”小莊說著,按著喇叭闖過一個紅燈,撞飛了路邊一個隔離樁。他遞給李可一個對講機,掛上耳塞,說已經和顧桃調好了。毒梟們現在打仗都會這個了?

逐鹿茶樓很快到了。顧桃的車剛好從另一條路來,毫不猶豫地撞向路邊停著的一輛轎車,將這車撞扁在牆上。顧桃跳下了車,對著車裡就是兩槍。小莊則開車撞向另一輛七座商務車,G55勢大力沉,一下把它撞進了路邊的溝裡。翻了兩個跟頭後,車上兩個人看樣子暈了,小莊兩顆子彈幹掉了他們。顧桃和小莊的默契令李可害怕,一言不發,這倆人就搞定了敵人的車輛和接應者。他們怎麼知道那是敵人的車?李可很快明白,這八成都是李進教的。敵人的撤退車輛和撤離人員被幹掉,樓上這些傢伙們會方寸大亂。

“當心窗戶。”小莊說著向門口扔出個煙幕彈。煙霧籠罩過來,顧桃貼近了門口,對李可招手。這傢伙連防彈衣都不穿,還穿著他難看的西裝,拎著槍鬆鬆垮垮,就像個不合格的演員。一個視窗露出了一顆頭,顧桃一抬手那傢伙腦袋就穿了。“按你的老規矩,我在前你在側,小莊你繞著房子走,出來一個收拾一個,後面來的上來一半,其他的守在下面,我們撤的時候你們斷後。”顧桃說完就走向了茶樓的大門。

李可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想象中的害怕。李進這一走,好像揭掉了他身上的一層恐懼。不知為何,他現在很想殺人,也不怕殺人,而他手裡有槍。看著這幢滿含殺氣的茶樓,李可知道他此刻最想殺誰。

一樓屍體橫陳,也分不清都是什麼人。店員早已不見蹤影,何翰的兩個保鏢死在地上。他們身後中槍,這是突然的暗算。他和顧桃躬身前行,互為掩護。樓梯邊有人閃過,手槍射來的子彈劃過了李可耳邊,打碎了旁邊的一盞壁燈。玻璃渣子刺痛了李可的臉,他本能地雙手託槍打去,一股腦射出四顆子彈。兩顆打在牆上,兩顆擊中了對方。他驚訝地看到那人中彈倒地,走近一看,這人的眼睛裡冒出汩汩的血,還沒死。李可愣了片刻,一槍打穿了他的頭。

這是李可親手殺死的第一個人。

殺人原來這麼容易?李可看著屍體發怔。他們素不相識,一顆子彈就奪走了他的命。“當心死角。”顧桃說著,朝著樓梯拐角處的木板連開三槍,兩秒鐘後,一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顧桃只是判斷那裡有人,果然就有人,他的大口徑鋼芯彈直接射穿了木板和這人的防彈衣。見此情形,李可信心大增,想起各種槍戰片裡的橋段。他和顧桃默契前行,交替射擊。他驚訝地看到自己槍法的進步,十米之內相當靠譜,也許並不是槍法有多大提升,而是心裡不再害怕。李可還打中了一個飛奔中的人,一槍打穿了他的脖子……這個是蒙的,這叫甩狙,CS以前打得多,習慣了。

“教授,你不要出聲,我們來了十幾個人!”顧桃大聲喊著。這是讓吳右放心,讓敵人害怕,其實他們現在就仨人,還包括李可這個生瓜蛋子。小莊的機槍在屋外時而響起,無人敢從窗戶逃離。他明白顧桃的意思,不放走一個殺手。顧桃的眼神充滿了戰友般的信任,李進對燧石集團所有人的危險評估中,顧桃竟然排到了第三位。殺到二樓的時候,樓梯拐彎處有兩個殺手向下射擊,有一挺衝鋒槍。李可第一次被衝鋒槍掃射,一串子彈從腳邊劃過,在木地板上啃出一串窟窿。他的兩腿有些打晃,顧桃卻叼著根菸,時不時探頭打上一槍。硬衝顯然有問題,他拿起對講機和小莊說了幾句。很快,小莊的機槍在樓下響了,那兩人藏身之處的木牆被打得千瘡百孔,他們先後從樓梯滾了下來。小莊在房子外面機槍仰射,打穿了木牆,要了這倆人的命。

“你看小莊多靠譜。”顧桃說著給地上的兩人一人補了一槍。繼續向上,他們的強悍讓李可信心大增,只要靈活躲開對方的射擊,他的表現不會太差。李可看見屏風後人影閃動,立刻幾槍打過去,那人倒地亂滾,他忙補了一槍。顧桃對著三樓用泰語喊起來,他讓對方放下槍,否則全殺。沒有回覆,幾顆子彈循聲打來,差點捎著李可的腦袋。對方槍法很好,守得嚴絲合縫。李可無策,但靠牆持槍的造型擺出了吳鎮宇般酷斃的樣子,嘴裡再多根火柴棍就是小馬哥了。顧桃靠著牆,對李可做了幾個手勢。李可點頭,其實沒看懂,這可能是他和李進時常用的手勢吧?顧桃突然低身滾了過去,子彈追著他就去了。李可本能地立刻探身舉槍,朝著裡面可能有人的地方瘋狂射擊。顧桃滾到了一張長條桌下面,吸引了敵人的火力,子彈把桌面打得碎屑亂飛。李可明白了,趕緊幾個箭步藏去了一根柱子後面。左邊一晃,卻換到右邊射擊,這是劍夫教他的。李可的子彈果然射中了一個露出半個身子的傢伙,他在盯著越來越近的顧桃,在李可這兒留了破綻,被打得歪出了柱子。顧桃的兩顆子彈追去,打穿了他的頭。

三樓中間是各種假山,將散座分隔開來,周圍是木質推拉門隔出來的包間,門窗緊閉,不知裡面有沒有人。李可和顧桃故伎重演,聲東擊西又幹掉了一個人。來不及檢查每個房間了,他們衝向四樓,剛一上樓梯,兩支槍就射了過來,一顆子彈捎過,李可肩膀一麻。“有三個人。”顧桃對他喊,又對他做手勢,這個李可看得懂。顧桃說左邊那個歸你,右邊那倆給他。可是,怎麼給呢?這時顧桃掏出了個東西,這東西李可認得,CS裡叫煙兒雷,就是閃光彈,爆炸時還有些次聲波,人要是中招會暫時發懵失明那麼幾秒。他趕緊手捂耳朵準備閉眼。顧桃拉了線,扔了出去。

悶悶的一聲響起,李可感到“嗡”的一下,和遊戲裡感覺不一樣。抬眼間顧桃已經衝了出去,李可立刻沿著左邊低身前進。一個傢伙在桌子後面傻傻地衝著前方舉著槍,他果然沒看見李可,也就在兩米的距離。李可一槍擊穿了他的腦袋,保萊塔手槍在近距離的停止作用非常大,竟轟掉這人半個腦殼。顧桃打死了另外兩個,背對著李可檢查著。這一層樓似乎沒人了。

看著手裡的槍、被他打死的那個人和顧桃的背影,李可突然陷入巨大的緊張。他看見手裡的槍慢慢抬起,對著顧桃的後背,一個聲音告訴他,打死這個人,再打死包間裡的吳右、何翰和邁克並非難事,他們不會想到自己會開槍。他可以告訴王幹,這幾位都死於殺手的圍攻。集團裡和安娜那邊也可以利索交代,甚至一夜成為燧石集團的老大……你傻呀,還臥什麼底?

手扣在扳機上,他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手在顫抖,這一槍出去,命運會完全改變,是不是也算給李進報了仇?警方的任務去他大爺的吧。神不知鬼不覺,顧桃,對不起了。他慢慢在扳機上加力……

“顧桃、龍久,是你們嗎?”何翰的聲音在裡面的包廂響起。這聲音嚇壞了李可,像洗著熱水澡被潑了一盆涼水,差點軟倒在地。手放下了,他心跳如雷,汗如雨下。

顧桃舉槍回身,看著李可,李可明白了,顧桃定是覺得這句話應該由他來回答。“是我們,你們先別動,等我們確認安全了再出來。”李可說。

顧桃檢查著地上的屍體,給有沒斷氣嫌疑的補上一槍。很快,顧桃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李可走向最大的包廂,貼在旁邊敲了敲:“教授,沒事了。”

“嗯,進來吧。”吳右說。李可慢慢推開了門,只見邁克渾身是血靠在椅子上,但沒有死,他身邊站著臉色蒼白的何翰和一臉關切的吳右。何翰單手握槍靠在門口,雙眼炯炯,頭部似乎被子彈擦過,流了不少血。吳右注意力只在邁克身上,竟沒注意李可進了屋。

“教授走吧,我怕還有人來。”李可說。

“沒事,不會了。”吳右說罷起身,“外面那挺機槍是誰?”

李可說是小莊,他點頭,慢慢出來。吳右臉上只有平靜,好像剛才一直在與人喝茶。倒是何翰臉如死灰,好像捱了幾槍似的。李可要為何翰看看傷勢,他擺擺手拒絕了。“很久沒人敢這麼做了。”何翰咬牙切齒說。

顧桃背起了邁克,李可在後,保護著吳右和何翰下樓。走在他們身後,李可又有了那個念頭,彈匣是滿的,而他們毫無防備。他有信心把他們全部幹掉。半死的邁克不用管,先是顧桃,然後何翰,最後是吳右,這事一樣結了。

每走一級臺階,李可都在心裡糾結一下,幹?不幹?幹?不幹?眨眼就二樓了,槍越來越重,機會在一格格地消失。他的手又抖起來。“你沒和安娜說吧?”吳右突然回頭對李可說。李可嚇得一抖,腳底險些踩空,這突如其來的緊張險些讓他扣下扳機。可怕的是,吳右猛地向他撲了過來。李可毛孔倒豎,可他已經來不及抬起槍,就被吳右生生地撲倒了。

一聲槍響,吳右的肩膀冒出了血花,他應聲倒去一邊。又是一槍響起,何翰打飛了暗算者手裡的槍。那是個受傷的人,躺在地上偷襲。

“教授。”李可不由喊道。眾人緊張地四處警戒。他和顧桃衝上來得太猛,被擊倒的人有的並沒有嚥氣,三樓的包間裡可能也藏著別人。吳右沒有大礙,子彈穿過了肩部肌肉,血流不止。他按著傷口,對走過去的何翰說:“不要殺他。”

李可驚恐不已,搞明白了情況:剛才在他琢磨要不要在他們後背開槍時,吳右在回身說話的瞬間發現了向李可瞄準的殺手,吳右捨命救了他。

李可立刻一臉愧意,仔細檢視他的傷口。“沒事的。”吳右按著傷口走向開槍的人。這人胸口中槍,貫穿傷,一咳嗽一口血,只是死不了。何翰那一槍打穿了他的手,也是好槍法呀。吳右對那殺手低頭說了些什麼,對方點頭,吳右抬起身來,對顧桃說:“別殺他,我答應留他一條命。”

顧桃點頭,一腳將此人踹趴下,他踩著這人的背抬手連開四槍,槍槍都在關節處。“人廢了,活下去沒問題。”顧桃對李可說。

一個骨科大夫成了殺手,就是這麼可怕。

一出門嚇李可一跳,門口滿是端槍的警察,還有舉著衝鋒槍和盾牌的衝鋒隊。小莊舉著手,機槍已被拿走。李可慌忙要舉槍,吳右卻把他壓住了。何翰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可。幸好剛才沒有動手,否則出來就被警察活捉了。李可想。

吳右慢慢走向前去。一個警官從盾牌後鑽出來,讓眾人不要射擊。他們默契地走去一邊,用泰語緩慢交談起來。顧桃對李可耳語,巴猜不是還請你和教授喝過酒嗎?你怎麼忘了?腦袋還沒好呀?李可渾身一緊,天哪,險些弄出事來。這個巴猜警官是泰國警方的實權派人物,也是吳右的朋友。他看過材料,竟忘了他的臉。何翰看著李可,這個多疑的人時刻都盯著他,沒準他完全不信自己的腦震盪。

吳右和巴猜警官緩慢交談著,沒多久轉過身來,吳右對顧桃說:“顧桃你和一個兄弟留下說明情況。”顧桃點頭,對一個兄弟示意,他們扔了槍,走向了警察。李可明白這是套路,必須有一兩個人對現場負責,顧桃看來早已習慣了。

李可和吳右上了小莊的車,何翰帶走了邁克,幾輛車迅速離去。他用領帶給吳右簡單止血,吳右半天不說話。他對小莊抬了抬下巴:“小莊,很好。”

小莊在後視鏡點頭示意:“謝謝教授。”

“到底是什麼人敢這麼幹?”李可問。

“龍久,不對勁。”吳右低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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