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看着远处的日国海岸线,慢慢收回目光。
“我第一次坐船经过这里,有一种想提把刀上岸血洗的冲动。可等我真正站到他们的土地,看着忙碌生活的日国普通人,又觉得很迷茫,他们怎么能活得这么安心?”
那段不敢回的历史,都是这群人造成的,他们杀人放火烧杀掳掠,最后却安然地回到自己的国家。
在这片土地,平静安稳且富裕地活着。
陆云问:“你说,他们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如果是人,他们不觉得愧疚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自己犯下的暴行,有没有忏悔过?
如果是畜生,为什么他们还能像人一样,活的这么安逸呢?
“现在活着的日国中年人,几乎都是侵略过我们国家的日寇。而年轻的一代,则是这些日寇的后代。”
姜淳于扭头看向陆云目光停留的方向,“姑姑,我们,包括我们的子孙后代都不会忘记这段历史。”
五千年文明史一笔带过,一百年屈辱史上下两册。
翻开初中历史课本,从北京人到魏晋南北朝页,从隋到清前期页
之后:鸦片战争页,第二次鸦片战争页,甲午中日战争页,八国联军页,抗日战争页。(来源网络)
这是她上辈子学的初中历史课本。
我们怎么能忘记那些年的屈辱,那是血和泪铸成的历史。
陆云看着远去的海岸线没有说话,姜淳于没在吭声,静悄悄地离开了甲板,去船尾看看船长准备的东西。
只有自己国家的强大,才能让我们在海陆空畅通无阻。
而所有的强大,都是从最小的事情开始。
赵长启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臂上有几道抓痕,脸上有一处淤青。
其它的看上去还好。
陆云探头,看着明显简单收拾过的舱室,还有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马犬。
“它怎么了?”
“累了吧。”赵长启抹了把嘴角,走进去,一把将马犬从地上薅起来。
“我带它去食堂吃点东西,等回头我给小乔送点好东西来。”
红珊瑚珠子暂时给不了,他得找点东西,先让姜淳于高兴高兴。
这孩子,比他以为的要厉害的多。
能在小日子的眼皮子底下,把这么大的一只狗给偷出来,那可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被薅起来的马犬走路有些打晃,不过还好,赵长启拎着它的皮毛,它也老实地跟着走。
果然,再凶悍的物种碰到人,都会被驯服。
姜淳于把船上的渔网进行二次改造,加装网板和浮漂。
船长蹲在一旁守着,时不时地给姜淳于打个下手。
他准备亲自下网,亲自起网,看看这改装过的渔网效果到底如何。
等赵长启再带着马犬出现的时候,马犬整个身上已经被清洗干净,脖子上也扣了新的皮绳。
就是这皮绳做的有些粗糙,一看就是用破旧的轮胎割成的,好在边缘磨的还算平整。
牵着狗绳,就是一段大拇指粗的铁链子,看的姜淳于有些不忍直视。
那条原本牵在海事人员手里的狗绳,因为上面有明显的标识,早就被姜淳于扔在了神户港口的海水里。
船长看着威风凛凛的大狗,顿时还在改造的渔网都不香了:“哪来的狗?”
赵长启笑的云淡风轻:“自己跑船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