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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山道夫的證詞如下。

“幸子告訴過我,她對岡野的態度是同情。因為他是我的朋友,遭遇比我不幸得多,而且他為人老實,個性又消極。她想盡量幫他提升地位,在背後推他一把。她一片好心,岡野卻以為她另有其意,我剛才也說過,他偶爾會在晚上走訪幸子家,或是約她到外面見面。

“我本來打算要警告他,可是又想到只要婚訊一公佈,他就會死心了,何況要警告他,這種話我實在說不出口。沒想到公開婚訊不只沒收到效果,還適得其反,岡野知道這訊息,反認為幸子欺騙了他。我說過,我介紹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給他,結果他竟然不顧工作,心思都集中在譴責幸子的不是,簡直跟發瘋了一樣。他自以為幸子愛的人是他,氣憤地覺得幸子背叛了他。

“岡野逼幸子立刻解除婚約,跟他結婚。幸子問他,你不是結婚了嗎?他回答說,我馬上就會離婚,你趕快跟佐山解除婚約。

“我們的婚期定在六月十五日,眼看日子一天一天逼近了,幸子還是沒有取消的意思。岡野表示既然這樣,他活著也沒意義,活到這把年紀才談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他要為愛殉情。我因為擔心,以為如果能讓他全心投入工作,應該可以阻止這樣的行為,也幫他找了工作,結果他後來竟然臉色慘白地對幸子說,他不要一個人走上絕路,就算死也要拖著她一起走。

“我正想該是時候認真解決這問題,幸子就出事了。發生這種事,我真的很懊悔,聽說岡野不承認是他殺了幸子,我倒覺得他很可疑。他說幸子在他進房前就已經遭人殺害了,可是現場沒有強盜入侵的跡象,我怎麼想都覺得那是他的藉口,為的是掩飾他在殉情時臨陣退縮。不,我沒有要說朋友的壞話,我只是從幸子那邊聽到以上這些事,有感而發罷了。”

——岡野宣稱離開幸子家後,立刻在八點二十五分打了通電話給你,你曾接到電話嗎?

“是的,那時候確實是五月二十九日晚上八點二十五分。”佐山道夫說。

“我待在青山店自己的房間裡,當時正好在跟來訪的女客談事情,就在我去準備咖啡,離開位子的時候,電話響了。那位客人看到我正在忙,幫我接了電話,她告訴我有電話,可是對方沒有報上名字。我心想這時間會是誰打來的電話,看了一下時鐘,時間是八點二十五分過了一兩分鐘左右。

“我接過電話,說了聲喂,對方不知道為什麼不開口。我以為是電話故障,再說了聲喂,對方還是不出聲,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其實,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岡野打來的電話。我那位客人告訴我,接起電話的時候聽到了銅幣掉落的聲音,對方應該是打公共電話。”

——岡野正一說他打公共電話到你的房間時,有向接電話的女性表明自己是岡野。

“她說對方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我接起電話的時候,也在懷疑到底會是誰打電話來。”

——岡野正一表示那位女性狀似親暱地叫了聲“道夫,電話”,以為那是和你關係匪淺的女性友人,所以才沒有在電話裡把事情講清楚。

“沒這回事,來訪的是位優秀的雜誌記者。我希望我那間店能受到媒體關注,當時正在跟她商量這件事。她六點半來,接電話的那時候已經差不多要離開了。”

——請問那位女性貴姓大名?

“那是M週刊的福地藤子小姐。她是枝村幸子以前在雜誌《女性迴廊》擔任編輯時認識的朋友,我在幸子的介紹下認識這位小姐。她的眼光獨到,我常請教她關於宣傳方面的意見,幸子也知道這件事。至於岡野也是透過幸子介紹,由福地小姐在雜誌上撰寫專文推薦,並且藉由那篇報道,讓他的聲名遠播。

“所以說,這麼一位傑出的女性,不可能語氣輕佻地對著我說‘道夫,電話’。在那通電話後,福地小姐又待了三十分鐘,我們才一起出門用餐。”

——也就是說,你在二十九日晚上六點半到九點之間,都跟福地藤子待在青山的店裡討論事情嗎?

“對,店裡的營業時間到晚上七點,福地小姐在關店前來訪,店員在七點半左右幾乎都下班走了。”

福地藤子的證詞如下。

“那通電話打來的時候,我正在佐山先生的店裡跟他談事情。我六點半到,聊了大約兩個半小時。那時候我們正聊到一半,我記得是八點二十五分。我一接起電話,就聽到銅幣掉落的聲音,有個男人問佐山在不在。我問他是哪位,他沒回答,只叫我請佐山來接電話。我想他應該是佐山先生的朋友,把來電轉給了在遠處準備再泡一次咖啡的佐山先生。他接起電話說了聲‘喂’,對方好像沒有響應,他才說真奇怪,那通電話就結束通話了。正當我覺得不解的時候,他回答可能是朋友打電話來約喝酒,又臨時改變主意。

“我請他接電話的時候,不可能語氣親暱地說‘道夫,電話’。我最近才認識佐山先生。而且還是透過幸子介紹,當然清楚他們倆的關係跟結婚的事,怎麼可能直接叫他‘道夫’。我的作風老派,跟時下的年輕人不同,在工作上,我謹守編輯的分寸。那會不會是岡野情緒太過激動,聽錯了?

“我跟岡野也是在枝村的介紹下認識。說是介紹,其實是她告訴我有這麼一位設計師,問我能不能幫忙在雜誌上推薦一下,我因為跟她的交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畢竟我們同為編輯,交情很好,她離開《女性迴廊》後,也常來找我商量事情。

“我長年在工作上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一看到岡野那樣子我就知道,他為人誠懇,但也是個怯懦、容易鑽牛角尖的人,那是一種直覺。我不知道他對枝村懷有怎樣的感情,不過,像他那種人的個性就是暴躁易怒。

“枝村受佐山先生請求,託我幫忙推薦岡野。我一口答應,見到了岡野,寫了一小篇報道,其實我根本不瞭解他的才能跟實力。既然是枝村和佐山先生推薦,我也就跟著大肆吹捧了一番,岡野因為這樣瞬間聲名大噪。

“他欣喜若狂,高興地頻頻向我道謝。因為他長年在底層打拼,終於得到成名機會,會有這種表現也是理所當然,不過,我後來又想,說不定他就是個本性狂熱的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枝村,岡野高興到簡直快發狂了。她卻臉色有些憂鬱地回答,對啊,那個人比任何人都還懂得感激,滿腔熱血。我本來以為她也會跟著開心大笑,那反應看起來實在很不尋常。後來有一天我跟她見面,我說到她就快跟佐山先生結婚了,應該忙也忙得很快樂,她卻嘀咕說,這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卻遇上不少麻煩。我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就像是要甩開煩惱似的直搖頭說,不,沒什麼。或許她那時候就是在為了岡野的事發愁,我真該追問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岡野那種人確實可能誤解枝村的好意,枝村受佐山先生請託,要幫岡野闖出名堂,卻讓他誤以為她這麼做不只出於好意,還有其他意思。自戀的男人都可能產生這種錯覺,岡野又是個熱情的人,對這件事堅信不疑,異常投入。枝村一方面要顧及佐山先生的面子,那又是他的朋友,這就是造成她困擾的麻煩事吧。

“我在二十九日傍晚到佐山先生店裡,他希望能讓美容院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想就此跟我討論宣傳手法。我不只因為跟枝村是朋友,也很欣賞佐山先生的才能,樂意提供有關如何運用媒體的意見。這和岡野的情形不同,我跟岡野不熟,但是我很佩服佐山,不管是他的品位還是技巧,都非常獨特且新穎,讓我可以放心地推薦他。

“美髮界現在對佐山先生抱持反感的態度,與他為敵的人也不少,就連一些大師級的前輩也嫉妒他,到處散播不實謠言。我因為工作關係,清楚美髮界的派系鬥爭,好幾年前,美髮界就曾因為非主流派造謠,引起軒然大波。那是個女性化的世界,少不了如同後宮女人的勾心鬥角和陰謀算計。

“佐山先生獨來獨往。他不屬於任何派系,不自立門派,沒有同伴,也沒有推舉他的後進新生,枝村幸子於是拜託我多多關照他。那一天,我也是基於枝村的期望拜訪佐山先生,我們聊得很投入。美容院的營業時間到七點,店員在七點半左右幾乎都走了,只剩兩三個人還留在店裡。

“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竟然在我跟佐山先生商量事情的時候,枝村遭人痛下毒手。如果這世上有神明顯靈,或許可以讓我在跟佐山先生講話的時候莫名心慌,或是有不祥的預感,遺憾的是完全沒有這些徵兆。未婚妻在那段時間內遇害,我能想象佐山先生該有多麼悲傷。”

青山“美髮沙龍”員工柳田表示:

“福地藤子小姐在二十九日六點半到店裡。這麼說或許失禮,她長相像個男人,穿著打扮也偏男性化,非常好認。老師(佐山)那天從早都沒踏出過店裡一步。美容院七點關店,六點之後就不接客人了,店員幾乎都在七點多下班。我七點十分到老師的房間道別,老師那時候正在跟福地小姐聊天,交代我可以讓店員下班了,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在七點半就走了。離開的時候,不需要特別到老師的房間道別,只不過店內整理需要一點時間,大友雪子和曾根萬鬚子兩位女員工(學徒)留到八點才走。”

青山“美髮沙龍”員工大友雪子證言:

“我在八點多整理完店裡,正要走到老師房間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女性和老師講話的聲音,於是沒有向老師道別就走了。店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最後離開的人必須向老師道過晚安才能下班,我們的宿舍就在美容院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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