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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与责任是同行的(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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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汉子脸色白,他练的阴手最忌阴寒相冲,刚才被墨斗线缠过的手腕已经隐隐麻。

“老东西,你这是同归于尽的架势!”精瘦汉子咬着牙,“我们师兄弟三个死在这儿,师门绝不会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姜八能咳得更凶了,眼神却亮得惊人,“当年你们师父用活人练阴手,害了多少性命?我留他一口气,已是仁慈。如今你们来抢龟甲,不就是想靠它镇压体内寒气,再练那邪门功夫?做梦!”

他忽然转头,望向院墙外的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透阵法的力道:“梁小子!别回头!记着月圆夜!记着水潭里的月亮!走——!”

最后那个“走”字喊得极响,震得窗纸都颤了颤。姜八能身子一歪,靠在墙上,胸口的血迹洇开一大片,像朵在暗处炸开的花。

院墙外,梁平死死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他刚才摔在地上时崴了脚,根本跑不远,只能躲在柴垛后面,听着墙里的动静。老人的话像锤子砸在他心上,那枚木哨在掌心烫得灼人。

困龙阵的气场越来越强,他能感觉到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既厚重又决绝,像老人此刻的眼神。

“老东西!”长衫人终于按捺不住,短刃划破空气,狠狠刺向阵法边缘,却只激起一圈淡淡的涟漪,刃身反震回来,震得他虎口麻,“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住他?等你油尽灯枯,阵一破,我们第一个就拿他祭刀!”

姜八能没再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些,像是卸下了压了百年的担子。

夜更深了,困龙阵的光芒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把整个院子罩在一片寂静里。墙外的梁平慢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村东头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身后的老榆树下,那道苍老的身影正用最后的生命,为他撑起三天的光阴。而他要做的,是带着那三块藏着三朝风霜的龟甲,等一个月圆,赴一场未知的约。

梁平刚拐过老槐树,就听见墙根下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忙缩到柴火垛后屏住呼吸。

三个穿着短褂的汉子蹲在阴影里,其中一个瘦高个把玩着枚铜钱,不耐烦地咂嘴:“老大,咱们前门好好的千术生意不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村子折腾啥?还把祖师爷那幅破画像卷着带来,怪沉的。”

被称作“老大”的人啐了口烟袋锅,火光在他脸上亮了亮:“你懂个屁!”他声音压得更低,“前天夜里祖师爷托梦,指着这村子说有宝。咱们玩天文的,靠的就是眼尖心细、掐算精准,可比起真本事,还差着截呢。”

另一个矮胖子凑过来:“老大,您是说……这里有能让千术变真本事的东西?”

“不是变,是‘化’。”老大用烟袋锅敲了敲地面,“祖师爷说了,那物件能把虚的变成实的,就像……就像戏法里的鸽子能变成真的,骰子想掷几点就几点,那才是真正的‘魔术’,比咱们现在这套障眼法强百倍。”

瘦高个眼睛亮了:“真有这宝贝?那跟村西头那伙练家子有关系不?我瞅着他们鬼鬼祟祟的,不像善茬。”

“管他们是啥路数,”老大冷笑一声,“咱们干的是巧活,不是蛮力。等找着东西,别说几个练拳的,就是官府来了也抓不着咱们的影。”他顿了顿,摸出个罗盘样的小玩意儿,指针正微微颤动,“你看,指针在动,离着不远了。今夜先歇着,明儿天亮就摸进那老木匠家瞅瞅,我总觉得那老头不简单。”

梁平攥着木哨的手更紧了,后颈的汗毛直竖。原来盯上这里的不止村西头那伙练阴手的,还有这伙玩千术的。他们要找的“宝贝”,十有八九就是姜八能守着的龟甲。

他悄悄往后退,脚腕的肿痛一阵阵钻心,可不敢出半点声响。刚挪到巷口,就见那矮胖子突然站起身,朝他这边瞥了一眼:“哎,那柴火垛后头是不是有动静?”

梁平心猛地一跳,转身就往自家方向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往前冲,院门口的老榆树越来越近,姜八能那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在脑子里嗡嗡响。

撞开自家院门的瞬间,他听见身后有人骂了句“妈的,跑挺快”,随即脚步声渐渐远了。梁平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冷汗把褂子浸透了。

月光从墙头照进来,落在他脚边的木哨上,哨身上的纹路在光线下像活过来似的,弯弯曲曲,竟和龟甲上的纹路有几分像。

他忽然想起姜八能最后那句话——“练拳时心要空,想着水潭里的月亮”。

原来老人早料到会有这么多豺狼虎豹扑过来,那句叮嘱,哪是说给拳法听的,分明是教他怎么在乱局里稳住心神。

梁平扶着墙站起来,走到炕边掀开草席,三块巴掌大的龟甲静静躺在那里,甲壳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这哪里是甲壳,分明是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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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声又起了,夹杂着远处隐约的争执声。梁平把龟甲裹进包袱里,塞进床底最深的角落,然后吹灭油灯,躺在炕上睁着眼。

还有两天。

他得撑过这两天,撑到月圆,撑到水潭边的约定。

矮胖子的话刚落音,阴影里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嗤笑,像冰珠落在石板上。

梁平眯眼望去,才现三个汉子身后还蹲着个小姑娘,梳着双丫髻,穿着件洗得白的布裙,看上去不过十岁出头,手里正转着枚铜钱,铜钱在她指间飞得像道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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